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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箱子又是做什么的?”孔婉歌下意识问。

“这是给12岁婉婉的生日礼物,拿过去看看。”

孔婉歌接过来,仔细看去,就见不同的格挡里放的竟然都是她平常惯用的医疗器具。

包括纱布,酒精棉,各式各样小刀,缝合针等等……

很难想象,这么多东西,一个小盒子就能装下。

孔婉歌惊叹道:“这盒子做的也太精巧了!”

慕容霆笑笑:“这是我特意找能工巧匠定制的,用的是可伸缩的高纤维材料,高温高压剧烈碰撞下都不会损坏变形,还有里边的各种医用刀具也是用上好的材料打的。听说12岁的婉婉因为被师父扯坏了心爱的医疗包,闹了好一阵脾气,今天我就代替师父赔你一个。”

“那时候小,不懂事。”孔婉歌有些不好意思,爱不释手的看了一会儿,指着一个空着的格挡好奇问道:“这个地方是放什么的,怎么空着?”

慕容霆笑着道:“这里是放针的,其他的医疗用具我可以擅自做主,帮你准备好,但你的针是你妈妈留给你的,我怎么敢逾越,快,放上去看看,合不合适。”

孔婉歌从身上将针盒拿出来,放到空格里,正正好好。

她欣喜的睁大眼睛:“你怎么算出来大小的?”

慕容霆盯着她,勾了勾唇:“我的眼睛就是尺,毕竟被你用它扎了好几次了。”

孔婉歌这次是真的开心,越看越喜欢,笑了笑:“也是,这个医疗包的确小巧方便许多。”

慕容霆拿过箱子,按住一个卡扭往上抽了抽。

箱子随即弹出了一条带子,他将它挎在孔婉歌身上:“怎么样,肩带舒服么?”

“很好,一点也不勒肩膀。”

慕容霆笑道:“这带子还可以随意调节长短,如果不喜欢挎着,可以变成手提的,平常你带着它,应该没人会觉得是个医药箱。”

“真不错。”孔婉歌眼里闪亮亮的。

她拿到这个药箱,就像战士得了一把锋利的刀,写文章的得了一个全能的高级键盘,唱歌的拿到最适合自己的话筒。

心情的愉悦不言而喻。

过了一会,孔婉歌将迷你药箱取了下来,放到一边,认真道:“慕容霆,谢谢你。”

她知道,这个箱子男人一定花费了巨大心思。

“先别忙谢,还有呢。”

慕容霆接着又从箱子里掏出了个小花盆。

看到上面开出的鲜艳的芍药花,孔婉歌心尖猛的一跳。

这芍药花……是彩色的。

她怔怔看着开着的花,下意识回想起在芍药居时的那一幕——

竹屋外,两个人靠得很近,并排坐在山坡上。

“小瞎子,你说芍药花有白色的,粉色的,蓝色的,黄色的,怎么就偏偏没有彩色的啊?”

“彩色?”

“对啊,各式各样的颜色融在一起,一大簇一大簇的,一定很好看,”少女说着叹了口气:“唉,小瞎子,你要快点好起来,我好请你看看我种的芍药花,虽然不是彩色的,但也很漂亮,比山下开的都好。”

慕容霆的二姨安芷是个画家,很喜欢养些花花草草,他从小就在那片花园里玩,对于各式各样的花早没新鲜感了。

但不知怎么,听这小丫头说,他就真的按耐不住想要看看,她种的芍药花到底和山下有什么不同。

后来,他看到了,只不过一起看到的还有温言的墓碑。

那个时候他才明白,原来山上的芍药和山下的没有不同,只不过那是她觉得好看的,他就忍不住想要去多看两眼。

从山上离开的那天,他鬼使神差的带了些芍药花的种子。

他很想试试,能不能种出彩色的芍药。

这是她的心愿,如果能开遍在她身边,她应该会很开心。

此刻,慕容霆捧着这盆五色交杂的彩色芍药,放在孔婉歌面前。

她愣愣的低语:“彩色的芍药花,你种出来了。”

慕容霆勾了勾唇:“实验了两百多次,我也以为不会成功的,但一周前,它开花了,是你喜欢的彩色,送给18岁的婉婉,今后要永远开心绚烂。”

他刚开始试图用芍药自己浇,后来发现出来的颜色都奇奇怪怪。

后来他干脆提取了别的花的色素,转接到芍药的种子上,经过无数次实验,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

孔婉歌盯着眼前的这株芍药好久,才喃喃开口:“两百多次,你耐心这样好的吗?”

慕容霆笑笑道:“其实中间也想放弃,但后来就是觉得不甘心,那么多次都尝试了,或许再坚持坚持,下一次就能成功了,现在看来,坚持还是很有必要的。”

孔婉歌接过那盆芍药,心情是难言的复杂。

芍药长势很好,花团锦簇,枝叶茂盛。

她看着看着不由得就笑了:“彩色的芍药果真要比纯色芍药好看。”

慕容霆看她笑,只觉得心底满满当当的。

两百多次算什么呢?

如果知道有生之年他还能看到这样的笑容,就算两千次,两万次,他也会为了她去尝试。

随后,慕容霆又从箱子依次拿出了各式各样的礼物出来,从1岁到25岁,男人眼里闪光,不知疲倦的讲解着每个礼物的含义。

“婉婉,我要把过去我缺席的每一个生日礼物,都给你补上,你喜欢吗?”

孔婉歌盯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礼物,渐渐红了眼眶,她轻声道:“慕容霆,你知道吗,这其实是第一次有人帮我过生日。”

她从小到大没过过生日,最大的原因就是她的生日,同样也是母亲的忌日。

小时候很多次生日,她都是在母亲的墓园里哭着度过的。

孔家人不喜欢她。

陪在她身边的老保姆也骂她是灾星。

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不详的,看到她就像看到什么脏东西。

这样的环境下,渐渐的她也觉得自己有罪,不配过生日。

后来她去了乡下,师父和大哥心糙,对生日这种仪式感的东西也没什么概念和讲究。

再到后来出了国,她忙于生计,疲于奔波,更不会去惦记什么生日。

潜意识里,她觉得生日是重要的,是值得庆祝的。

但同时也有另一个声音提醒着她,她不配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