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废弃工厂返回的三辆越野车里,梅兰竹菊四人被安排坐在中间的车内。
虽然看护他们的是一些炼精境武者,但是他们也没有丝毫想逃跑或者耍手段的意思,因为吴佶坐在最后一辆的副驾驶,一直关注着前面的情况。
而吴佶身后,是春蝉跟受伤的董桂以及满脸焦急的袁伟。
虽然董桂受伤严重,但并不致命,相比起被菊打出的伤势,春蝉丢下他去护吴佶对他造成的伤害好像要更大一些,因为哪怕是受伤至此,他捂着的也只是后脑勺跟心口,而不是肚子。
而他眼里也不尽是对吴佶的感激,还掺杂了些嫉妒跟憎恶。
吴佶也能感受的到身后的两道目光,一道炙热却又有些含羞克制,另一道自然是阴冷跟不忿。
吴佶笑了笑道:“你们都已经炼神境巅峰了,在护卫队起码是个小队长级别了,怎么甘愿当起袁家的打手了?”
董桂刚想开口,就被春蝉抢先道:“护卫队怎么说也是国家部门,条条框框太多,我们习惯了随性自由,而且袁老待我们不薄,所以也甘心帮他处理一些麻烦。”
春蝉见吴佶微微点头,立马解释道:“你别误会,就是袁老生意场上,经常会被一些心术不正的对手为难,我们是正当防卫,不会去……”
还未等春蝉说完,吴佶突然捂着心口眉头紧锁,看上去十分痛苦。
“你怎么了?”春蝉立马从座位上躬起身,一只手扶住座椅,一只手抓在吴佶捂在心口的手上。
袁伟也从担心爷爷的焦急中望向吴佶,但也有些不解春蝉为何会这么着急吴佶。
虽然春蝉平日里待人也挺温柔和善,但从未见她这样紧张过任何人。
倒是董桂,本来还偷瞄吴佶的他,索性扭头看向窗外,此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伤的挺重的,心口更是闷闷的疼。
我不会年纪轻轻的就得了心肌梗塞吧?到时候网上头条就是:某天才修行者,二十岁便成功突破洞明境巅峰,但却因心肌梗塞突然离世,不幸陨落……吴佶苍白的嘴角一抽,转头看着春蝉握住自己的手,淡淡笑道:
“没事,从刚才就有些心里发慌,这下不知怎么,心口一阵抽搐,你说我们修行者修行到神仙的境界,会不会某天死于心肌梗塞啊?”
春蝉本来担心吴佶的情况而眉头紧锁,但被吴佶这么一问,先是一愣,再是一阵脸红,把手从吴佶手上拿开,捂着嘴笑了起来。
“这我还真没想过,不过仙人也会心肌梗塞吗?”
“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去问问。”
“???”
一车人全都望着吴佶,一脸的难以置信。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为什么我跑的比别人快,飞的比别人高……”吴佶望着众人的表情,心中欢快开腔,笑道:
“干嘛都这么看着我?没见过这么帅的脸?”
众人“嘿嘿”尬笑着扭过头去,只有春蝉一脸陶醉的点了点头。
( ̄_ ̄|||),吴佶一脸无奈的坐正身子,淡淡道:
“你们有没有想过去加入什么组织之类的?毕竟现在全民修仙了,应该能修行的都会抱团取暖吧?最起码可以信息互通,资源最大化。”
“要是你想成立什么帮派,我肯定支持你!”春蝉急切道。
诶~我说大姐,你这是干骂(嘛)呢?我啥都没说,你就一副以身相许,非我不嫁的模样。
还好我心智坚定,不为美色所动,不然我这么夯昊老实的人,哪经得起你这样的热情……吴佶咳嗽一声道:
“那咱们加个联系方式?我正好成立了一个组织,不过对挑选成员有自己的要求,但我看两位还不错,要是到时候觉得你们合适,再邀请二位如何?”
董桂眼前一亮,顿时又暗淡下去,倒不是因为吴佶说的到时候,而是他觉得自己的竞争对手太强了,他跟吴佶一比,真的就是天差地别,不管是年龄,颜值或是修为……
“好呀,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会加入你的组织的。”春蝉完全不在意吴佶的直言不讳,愉快的下定了决心。
……
两辆车几乎同时驶出星城高速收费站,花哥拨通了李慕晴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接通。
“不应该啊,晴妹妹这个时候很忙吗?算了,进城了再说吧……”
一旁的许儒斡笑了笑道:“兄弟,没想到你人在蓉城,在星城也有妞啊。
要是我有你的颜值,也不至于到如今也没能大功告成啊!”
花哥瞥了眼许儒斡,假笑道:“我倒是希望她是我的妞。”
“难不成还有兄弟拿不下的妞?”
花哥静静注视着前方,叹了口气道:“都怪以前太想给别人一个家了,所以到现在连个留灯的人都没……”
许儒斡愣了一下,笑道:“卧槽,兄弟你整这出?你是想给太多人一个家了吧?”
花哥瞪了眼许儒斡,猛的踩下油门,望着前面的车,骂骂咧咧道:“特么要不是限速,这孙子还能再慢点!”
“这是着急去见孟婆吗?突然开这么快!”肖凡望着突然快速驶去的车吐槽道,而后望了眼副驾驶奄奄一息的王爻,无奈的叹了口气。
“师兄,一会就到市里了,你不联系下吴佶?”
“好,我现在就……”
王爻有气无力的说着,突然“呕”的一声,立马抬起双手,拿塑料袋接着呕吐物。
“我现在就联系他,师弟你开慢点啊,师兄我是真的快被你送去见孟婆了,呕……”
肖凡无奈的转过头,懒得再看这拖后腿的师兄,不然他一脚油门下去,这个点早就躺在星城酒店柔软的床上了。
……
云岚别墅
李慕晴的车稳稳停在张家别墅外,一路上她都格外小心谨慎,生怕遇到一些突发情况,完全没注意到调成静音的来电信息。
李慕晴下车后仍是警惕着周围的情况,等张耀强跟张若霓下车进屋后她才锁车进屋。
一进屋,三人便被屋内的景象震惊到,针织沙发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枯瘦的老人,一头银色须发托在地上,看上去了无生气。
曼珠等人或站或坐或靠在墙上,脸色沉重,特别是敖烈跟敖清两兄妹,满是自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