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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知道这个世界并非黑白分明,黑色和白色之间,还有很长的光谱。

就像他前些天伪造毛利小五郎的指纹,强行立案,胁迫他们参与调查,而不是上门求助、合作一样,习惯于掌握主动权,游走在黑白之间。

可是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套用邻国一句古话“非知之难行之惟难;非行之难终之斯难”,知道一件事,却很难去做到,更难的是坚持做下去。

他偶尔也会忘记,忘记自己的国家走在什么样的道路上,忘记自己的角色需要有什么样的坚持,想要去辨个黑白分明是非对错。

他偶尔也会捧着一腔热血蛮干,就像小时候,第一次见面是因为受伤,于是便在每次想见她的时候,轰轰烈烈地打一场,带着满身伤痕去诊所……

不是没有别的办法,而是觉得就应该这样。

就像现在。

安室透握紧方向盘,心中踌躇,如果连努力都没有,就放过那个男人,哪怕最后端掉了组织,还是会不甘心吧!

夜幕降临,街灯“嘭”地亮起,华灯初上,鬼影幢幢,如果什么都不做,他绝对不会安心。

降谷零承认,自己就是双标。

于是他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做了波本应该做的事情:“琴酒有异……”

……

朗姆放下手机,离开老巢,感受着东京的鲜活,整个人都年轻了几分。

呼,年轻真好啊。

他想到那个视频,忍不住心头火热,即使勉强还有理智压着,可是诸多的鉴证实录、快要收网的迫切、终日为伍的腐朽气息……

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迫切地想要见到那两个作品。

那是他见过最完美的作品!

那是神迹!

只有亲眼见到,才不是亵渎。

现在已经是秋季,之前还觉得一切都在衰落腐败,连空气都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季节,现在只觉得被各种生机渲染着。

被秋风染红的枫叶格外热烈,行道路上飘落的银杏叶金黄璀璨,这种独一无二的风景好像是植物燃烧生命,在为一场盛大的约会做准备。

朗姆整理好衣服,准备赴约。

他的眼中亮着奇异的光,连带潮红的脸颊都显得诡异。

然而没有指令,周围呆板的改造人沉默不语。

这么重大的时刻,所有事情都要往后推,至于琴酒有情人这件事……

如果他一直没有,努力搞事业,朗姆才要怀疑这人是不是有想法。

既然连波本都证实了……呵,再怎么武力强大,也只是年轻人!

年轻意味着手段粗糙、意味着情绪化、意味着傲慢自大容易利用……

“年轻人啊……”

朗姆感慨,他的声音很小,仿佛怕惊动什么,饶是如此,也掩饰不了内心的迫切。

枯木逢春,返老还童,要是早就能做到这点,他当年何必对那些威胁自己地位的年轻人下手呢?

尤其是琴酒,和这个家伙闹成现在这个局面,实在是太遗憾了。

朗姆虚伪地惋惜了一下,打算先处理掉当初留下的尾巴,再专心享受成果,至于波本……贝尔摩德不是说有了发现吗?

就让他们两个互相牵制,等分出个所以然,就是自己出手的时候!

于是,朗姆回复道:“继续寻找雪莉……”

“嘁,”波本咬牙,朗姆之前一直都在努力寻找琴酒的把柄,这次怎么提都没提?

不对劲儿!

波本神色一凝,“一定有什么东西,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关键点被自己忽略了……”

*

“Sweet point.”

赤井秀一从波本那里知道这个情报后,肯定地说:“这不是朗姆的甜蜜点。”

甜蜜点,是高尔夫球员用杆面的某一点与球接触时,使之能够迸发出最远的飞行距离,这一点被称为杆面的甜蜜点Sweet point。

一个在组织里都要遮掩外貌的人,极度谨慎,怎么可能会突然放弃更为了解、且一直想要除掉的目标,转而关注别的?

“除非他有更迫切地想要得到的东西。”

“那个小女孩儿手里有什么东西?”朱蒂迫不及待地追问,之前和贝尔摩德那个女人的交锋便是因为灰原哀和毛利兰的出现而改变方向。

毛利兰的情况他们调查过很多次,灰原哀出现在阿笠宅之前,却少有线索,难道她和贝尔摩德……

詹姆斯等人严阵以待,盯着赤井秀一的神色,等着听他的回答。

他们是在紧张什么?又是在关注什么?

赤井秀一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可惜,那是没有希望的潘多拉魔盒,是绝不能被其他人知晓的恶魔果实。

包括提供情报甚至能以性命相托的安室透。

赤井秀一低头,遮住眼中的那丝嘲弄,若无其事地说:“不能确定。”

朱蒂震惊地盯着他,彷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秀一假死之前做决定,要么笃定,要么闭口不言,从未有过这种模棱两可的决定。

是他变了吗?还是当前处境……

“朱蒂,你想说什么?是有什么困惑吗?”詹姆斯友好地询问。

“没什么,”朱蒂慌乱了一瞬,很快镇静下来:“我只是觉得秀一也不是万能的,突然有些害怕。”

谎言总是说的很肯定,好像这样就可以变成真的。

詹姆斯不经意间瞥见她用力到发白的关节,想起来他们两个的感情纠葛,以为跟这有关,不好再问什么。

赤井秀一从朱蒂身上收回视线,直接抛出一个惊雷,彻底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不过能确定的是,朗姆这么做是为了处理十七年前的尾巴,同时也在避嫌……”

*

“你知道最好的抓鱼时机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时候?”

“饿了很久,又洒下足够的诱饵之后。”

“……”

“怎么?”

“这不是废话吗?”

“呵……可不就是废话。”

太阳底下无新事,但陷于其中时,往往察觉不到所处环境的变化。

偶有一两条清醒的,没有足够的力量破局又各有立场,只能被夹裹着走上既定的轨道,清醒着,痛苦着,在日复一日的煎熬中逐渐变质。

“继续,别停。”

唐无念换个姿势,让阳光均匀的洒在身上,开口督促他给自己推油,既然把专业的人赶出去,就得自己做完。

他的意思很明确。

琴酒只得继续手上的工作,把油倒入掌心,用内力化开,让其浸染上掌心的温度,接着在肩背缓慢推开。

看着琥珀色的精油在情缘背上形成一层薄膜,肌理更为诱人,琴酒似真似假地埋怨道:“你什么时候能在床上说这句话?”

“噗嗤。”

唐无念撑起身子,笑得停不下来:“你这怎么还委屈上了,怎么,现在不是腿软的时候了?”

琴酒会恼羞成怒?

不存在。

他更倾向于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看来我需要多咨询一下你的意见,免得自作多情。”

骨节分明的手带着琥珀色的精油在背脊游走,引起阵阵颤栗,线条流畅的背部肌肉犹如大地上起伏的丘陵,又如海洋中荡起的波浪,让人心神摇曳,不能自已。

琴酒喉间溢出一声哼笑,意有所指地说:“唐先生,需要我停下吗?”

“别停,继续。”

唐无念撑住他的肩膀,换个能看到海的姿势,重新伏在他的腿上,感受着阳光、海风和熟悉的气息,发出呢喃呓语:“我想你帮我。”

琴酒的眼神蓦地柔和下来,碧色的眼眸好似沁在一汪春水中。

他说:“好。”

至于外面那些鱼,嗯,鱼饵已经足够,还未到收网的时候,他们自己就有的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