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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在擦过肩膀,在山石上溅开。

碎石四射。

琴酒?!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赤井秀一心中一凛,哪怕下一发子弹擦过耳侧,也没能平静。

是意外,还是心理压迫?

赤井秀一不清楚,但他身上肩负着多人的命运,绝对不能在此刻跳出来!

大脑已经切换到生存模式,肾上腺素排入血液,血压和心率不断升高,通往肺部的呼吸通道扩大,肺部的疼痛迅速传遍全身……

意识快速反应这种变化过程,赤井秀一却在麻木与灼烧感之前,率先感受到了身体的僵硬。

琴酒竟然改造了狙击枪的子弹!

赤井秀一心里一横,翻身向上,抓住楠田陆道的尸体和炸开的车门,加速向下砸去。

两手翼状靠后,两腿相对伸直,身体紧绷。

子弹在掉落物周围穿过,破开空气的音爆在耳边炸裂,赤井秀一表情扭曲,快速下坠,即将落地时唰地打开降落伞,自树上转到小径。

意识已经昏沉,可他必须逃离此地。

赤井秀一面不改色地压上断裂的肋骨,闷哼一声,恢复些理智。

幸好子弹只擦破些皮肉,没有打穿身体,更没在体内炸开。

不愧是琴酒啊!

他苦笑着,墨绿色的眼眸中升腾而起的,却是昂扬斗志。

同时,赤井秀一决定改变原先设想的身份和租房地址,避开黑暗组织的耳目。

在确定安全之前,远离相关人员。

山谷另一边。

伏特加观察着掉落的物品,只看到车门和一个身影,对方面对大哥的子弹没有任何变化,疑似死亡。

可在警车摇人时,大哥脸色难看的收起狙击枪,坐回驾驶座。

“伏特加,快速撤离。”

伏特加迅速回神,收起东西上车。

车内一片压抑。

琴酒猛踩油门,控制着保时捷漂移过弯,将山谷那边的情况远远地甩在身后。

然而还是忘不掉先前的画面。

他已经刻意回避那个事实,为什么多次跳到自己眼前?!

如果没有影响到行动,琴酒还能保持视而不见的态度,可是现在……

呵!

外形未变,从头到尾都改造过的保时捷356a持续咆哮。

双涡轮增压,发动机不断的压缩空气,轰鸣与气流的呼啸对琴酒的耳力来说完全是折磨,然而他毫不在乎,这一刻,他只想抛却理智,彻底地放纵、迎接糟糕的未来。

“嘎吱嘎吱”

方向盘在手中颤抖,琴酒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倏地恢复理智。

极致的冷静与压抑的疯狂,二者撞击着,交融着,琴酒突然想在高处看绽放在霓虹各个重要地方的烟花。

这个念头刺激着多巴胺的分泌,让他指尖颤抖,脸颊飞上一抹潮红。

什么是真?

什么是假?

这重要吗?

慢慢来,别着急,琴酒神色淡漠,渡过前期的沉默,爆发起来才会愈发精彩。

车内的声音逐渐远去,伏特加只能听见手指敲击方向盘的声音,和自己剧烈的心跳。

即将驶出来叶山道时,他听到新的命令,“处理沿线监控,回收这边的监视器,跟进FbI的动态,同时,排查与FbI产生交集的人事情况。至于今天晚上……”

伏特加了然:“监视结束,我们早已撤离。”

说罢,伏特加迅速联系下属回收监视器,自己则打开电脑,潜入霓虹交通部网络系统,处理沿线监控,以防万一,他还找了一遍附近可能会存在的私人安置摄像头。

处理完毕,才向大哥汇报情况。

琴酒微微颔首,心中却在想之后的计划,如果可以,他要在动手之前,解决一切的开端。

“我要知道雪莉的踪迹。”

伏特加毫不犹豫:“是,大哥。”

他回去就提升雪莉事项的优先级。

不过回去之后,他们要先回组织汇报这次任务的完成情况。

通过层层关卡,两人步入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室内漆黑一片,琴酒敏锐地察觉到角落里的两道呼吸。

在两人进去的那一刻,房间陡然亮起,是墙壁。

除了脚下的通道和长桌,屏幕几乎铺满六面墙。

琴酒没有搭理坐在长桌一侧的朗姆,和他旁边的贝尔摩德,而是取下礼帽,微微垂首:“boss,任务已完成。”

伏特加适时把他们这边得到的监控视频、音频上交,方便信息部核对。

朗姆有些迫不及待:“你真的杀掉赤井秀一了?”

“是透过摄像头看基尔动手,”琴酒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兴奋地盯着他:“我倒是希望,那个家伙能像福尔摩斯一样复活,这样我能亲自杀上一次。”

朗姆目光沉沉,“你……”

“好了,朗姆,如果你有疑虑,可以私下去查,”无机制的电子音在屏幕上起伏,数不尽的光波纠缠着变换模样:“琴酒与伏特加并不在意。”

琴酒在朗姆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双手放在扶手上,随即脑袋微微一晕。

只要抬头,就会直视屏幕上的光波。

倘若低头,余光会将其敛入眼底。

这种技术要是能普及,可以对每个进入组织的人来一遍,尤其是代号成员,组织里的卧底能减少八成。

boss说话的语气和打电话时并不相同,是在示弱,让自己更尽力,还是想勾出自己的野心制衡朗姆?

他放任情绪起伏,心率波动,表情却依旧冷静。

站在他身后的伏特加声音已经狂热。

──只比去看现场演唱会时,给自己发的音频中的狂热弱上一丝。

有人想办法提升自己的精神力对抗钳制,有人用精神污染模糊注意力,有人心中的怨恨超出阀值,有人从中诱发野心。

他们都应道:“是,boss。”

boss似乎对检测到的数据很满意,声音中带出几分笑意,“下面,我们说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伏特加微微躬身,离开房间,下面不是他能听的东西。

言语似乎有几分商量的余地,只是没人会当真:“接下来,贝尔要忙一点……”

哦,不对,随着他的诉说,贝尔摩德升起“当真”的欲望,作为美国巨星,在伦敦东京两边忙,可不是她想要的状态。

待他说完,贝尔摩德便提出自己的需求,“我需要琴酒前往伦敦,做好支援工作。”

她表情冷肃,声音却有着万种柔情。

见boss默许,琴酒面无表情地应下。

监控摄像头后面,中年男人笑了笑,眼角几条皱纹微微扬起,眼中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光。

自小培养的一把刀,忠诚、能干、理智、强大,万里挑一。

他透过摄像头,一寸寸地打量琴酒的神色,目光中除了看到忠诚下属的满意,还有老年人看到年轻人的嫉妒:“琴酒可以接受贝尔的好意。”

那点血缘关系带来的怜爱,早在对方成为不可复制的成功试验品,却心生怨愤起,就所剩无几了。

贝尔摩德呼吸一滞,旋即抬手抚过金色的卷发,撑着下巴,暧昧地看向琴酒,宛若等待心上人回应的女子。

琴酒花了一秒钟的时间,思考如何婉拒上司的好意,最终他说,“我们不合适,性别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