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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路过的客人,只是淡然地瞥了几眼,便各自回了包间。

醉汉喝多了耍酒疯、嚷嚷几句,在夜店这种地方很常见,没人爱看这种热闹。

“妈的,还是个哑巴!”

面对服务员的沉默态度,客人十分不满。

泄愤似的抬起一条腿,将近处的几个橙子踢得更远。

旋即,跌跌撞撞地钻进洗手间。

敢在她顾念眼皮子底下欺负人,这醉鬼的胆子可真是不小。

女孩儿捏紧拳头,只觉得血压飙升,怒气值瞬间拉满。

随即,心中产生了一个念头——等那个人从洗手间出来,她就出手狠狠教训他一顿。

顾念所散发出的寒意,纵然是一脸厚厚的妆容,以及一身土气的打扮,也丝毫没能阻挡住。

就连带她过来的那个服务员,也明显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

“女士,您……没事吧?”

被这样一问,她倏然冷静下来。

不行,这件事她不能管,至少目前不行。

还有更重要的事,马上要等她去做。

而且,男主也在这家酒吧内,随时都可能从这儿经过。

假如她出手教训那人,万一正巧被男主看到,那她这个恶毒女二的人设,可就彻底崩塌了。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一定不能出现差错。

顾念咬了咬牙,将火气压了下去。捏紧的拳头,也缓缓松开了。

“没事。”

说着她弯下腰,紧了紧鞋带。

又装成顺手的样子,捡起脚边的两个橙子,帮忙放入纸箱内。

不能教训醉鬼,帮着捡捡东西,总可以吧?

唉,打工人赚钱不容易,遇到不讲理的醉鬼,也真是够倒霉的。

服务生没抬头,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别客气。”

顾念没再耽搁,整理了一下衣领,跟在之前那个服务员身后,朝走廊尽头走去。

与此同时,原本正在埋头捡橙子的服务生,在听她说出那三个字的瞬间,手上的动作陡然一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这位客人的声音,听上去非常耳熟,好像是……

下一秒,服务生倏地站起身来,幽深的视线追随过去,心跳的频率越来越快。

眼见着女人的背影,走进了一间包房。

迟了一步,没看到正脸。

服务生暗自惋惜,同时将视线上移,看清了门上的数字——306。

会是“她”吗?

盯着包房号,他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从背影来看,应该不是。

另外,刚才那位客人靠近时,迎面扑来的香水味很呛人,这也与“她”身上的清香气息截然不同。

再者,“她”是一位优雅、知性的千金小姐,只会穿着高定晚礼服参加上流社会的晚宴。

说不定,此刻正举着侍应生递过来的红酒,与那些豪门公子、绅士们谈古论今。

绝不可能打扮成这样,出现在夜店这种地方。

思及至此,服务生眸色渐渐暗淡,狂喜的心又跌落下去。

是啊,哪儿有那么幸运的事,短短几天又会同“她”偶遇?

大概,只是碰巧二人声音相似,他还是别胡思乱想了。

“小耿,水果拿来了没?”

此时,从旁边传来了催促声,“302还差一个果盘,客人刚才已经催了。”

“拿来了。”

耿宇辰收敛了心思,将最后一个橙子放回去,然后重新捧起了纸箱。

转头回到配餐间,他把箱子放在桌上。认真捡出被醉汉踢烂的橙子搁在角落里,又挑了几个又大又好的摆在果盘内。

一旁的同事端起果盘,随口问了一句:“怎么这么久啊?”

耿宇辰垂下眼眸,淡声吐出两个字:

“抱歉。”

他不擅于抱怨,因为那没什么用。只会把负能量,带给身边的人。

他不希望那样。

“嗨,没事儿。你今天才第一天来,对库房不熟悉很正常。

你是个聪明人,干活儿又勤快,很快就会适应了。到时候,找东西就快了。”

安慰鼓励了几句后,同事离开了配餐间。

经过五天的治疗、休养,耿宇辰的伤势,已经好了一多半。

虽说脸上还有浅浅的伤痕,但行动已经可以自如了。

下午,耿宇辰经哥们儿介绍,成了这里的服务生。

活儿不太累,薪水也不低。

同事们个个和气,都对他非常照顾。

特别是同组这位周哥,为人宽容,爱说爱笑,又有耐心,是个非常好的人。

对于这一切,耿宇辰自然满意。

同时,也知道这都多亏了钱伍,为他费心安排了这一切。

酒吧规定,新员工入职后需要培训、实习一周,才可以去卡座、包房接待客人。因此,他暂时只能做一些打杂、配餐的工作。

对于耿宇辰来讲,这简直求之不得。

说实话,第一天来酒吧打工,面对形形色色的客人,他尚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走到消毒柜前,将洗好的果盘放进去。设定好时长后,按下杀菌按钮。

听着机器运转的声音,他恍然陷入了沉思。

再次回忆起几分钟前,那道清润甜美的嗓音。

妄念如雨后春笋一般,被他狠狠掐灭之后,又生命力旺盛地生长出来,越发郁郁葱葱……

在他的心里,轻轻响起一道声音——

那位客人,真不是“她”吗?

其实,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都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不是。

然而,那三个字的语气,实在是跟“她”太像了。

耿宇辰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魔怔了。不然,不会在工作的时候,还在一直纠结这种事。

对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甚至连长相都没看清的姑娘念念不忘,牵肠挂肚地偷偷想过人家好几次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对另一个与她声音相似的客人也这么上心,这要不是魔怔了难道还有其他解释吗?

退一步讲,即便真是“她”又如何?难不成,他还要去打扰人家?

恩人已经明确表示过了,没有想和他交朋友的想法,自己就应该尊重并接受才对,再纠缠不就成流氓了吗?

想到这里,耿宇辰扬起一只手来,用力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醒醒吧,别做梦了。

也不想一想,自己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