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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列举的罪状......夺去知情者的相关记忆,然后没办法补起来?”流云手上拿着阿波尼亚递过来,记载着她条条罪状的资料,一条一条看了起来。

“就这?”流云还以为是什么大难题来着,结果是这种听起来就知道相当简单的存在。

再怎么说流云作为多面手的存在,所以基本上也算是样样精通,至少细微操作不差,最多也就是没办法远程对人使用。

“这种情况不就是去找几个心理医生就行了?记忆这种东西,虽然说对于很多人而言是一种或不可缺的,”他敲着这份纸质档案。

“但,真的很重要吗?”

“其实说到底,真正让人焦虑的是,因为缺少一部分而导致不连贯,这种潜藏在人体意识中的强迫症导致的,毕竟全忘了,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自个儿老记忆专家了,当年穿越的时候除了伤春悲秋,剩下的就是中二之魂燃烧,然后忽觉可能会成为将来黑历史的一部分,开始自个制分析。

“没啥好说的,跳过跳过,这又不是啥问题,你又不是给人家格式化了。”毕竟格式化的说不定就是另一个人了。

“我看看下一个......”流云目光扫下去,然后陡然停住。

“试图把女性平民的思想塑造成一个新的“爱莉希雅”?”

“......”

完全的沉默,只能说第二个就这么重量级,而且这个事情也很难品评。

流云的脸上,那些复杂的表情几乎是一瞬间涌了上来,然后差点因为面部神经失控搅成一团,死命的揉了揉才勉强恢复平静。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难言的目光看向阿波尼亚。

“......这是她自己的请求,而我们也需要更多的希望。”阿波尼亚合眼,言语中带着淡淡的悲伤。

“不是说不能理解吧,只是,”流云眉头皱的更深了,阿波尼亚明明是参加过那场宴会的吧?而且这种想法,只能说过于单纯还是什么?

“阿波尼亚,我们应该都了解一个道理,不说希望的事情,光是将人塑造成另一个人,这种东西本身就不可能存在,除非是亲自操刀将别人改造成自己。”

“因为最重要的一件事,你怎么敢肯定你所知道的那个人就一定是她的全部?就像我,你能把其他人改造成我吗?”流云敲着这份资料,话语中带着不解,还带着些许愤怒。

“......不能。”阿波尼亚摇头。

“讲真的,这个事情说起来算是很严重了,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又算不得多严重,最坏的话也就是疯一个人或者死一个人......”这个代价听着流云也不免咂了咂嘴。

“啧。”

“至于所谓的希望......你要知道爱莉希雅之所以能够给我们带来希望,主要原因并不是她这个人,不,这么说倒也有些偏颇,她的性格是决定了很大一部分的,因为是以她连接了其他的融合战士。”流云的话语似乎因为莫名的情绪而导致组织起来带着些许诡异。

亦或者是情绪冲击太大?

“所以这算是同伴之间才带来的用处,而对于普通民众的影响,真正挂在上面的标签可能是被律者的又一次成功讨伐。”

“所谓的希望,并不是说还需要一个爱莉希雅,她只能是她,而不是那些被创造出来的‘她’。”流云握紧了拳头,他手掌难言的化作各种形状,但全都非常用力,最后抿着嘴砸了一下墙壁。

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可是脸上依旧不好看。

“我大概知道了,你确实是想做好事,但或许确实并不是很擅长分析?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所创造出来的她又怎么会是她呢?”

“希望这种东西也是,并不是一个好性格的人就能带来希望,她要有着实力,要有着与融合战士都有着的密切关系,要有着可以并且切实成为反派献出生命的决心。”

或许是说着说着又来气了吧,流云表情几番变动,最后手盖在脸上,然后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唉,啊,啧,有一说一就很难受,讲真的,如果可能的话,我其实都想一拳揍你脸上。”

“毕竟这种东西也算是对同伴的亵渎啊,把别人用生命的奉献所得来的希望,认为成廉价的可复制品,然后还是同伴,”他站了起来,然后来回踱步,脚上也在不安分的蹬着地。

“同伴,同伴......”

“啊,烦死了,”流云像是放弃了继续说下去的打算,最后空出只手砸了下墙,就这么撑着,然后面对面眼睛直直的盯着阿波尼亚。

“我就这么说吧,这些东西没什么好说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一个人所带来的永远不存在你复制一份还能得到......md!”

流云仰头,他把资料放在一旁,然后重新坐下,难言的沉默弥漫着,阿波尼亚只是在边上坐着,然后静静的等候着。

“我失态了,或许你是真的想她了,”挂起一个勉强支撑出来的平静脸,流云重新拣起放在凳子上的资料,“看看别的吧——将六百个成员的思维塞同一个人身上,然后并发导致四十几场恶性事件?”

“就这?虽然现在人口确实不多,也不至于说揪着这种东西不放,现在这种情况,情绪崩溃上吊自杀死的人可能都比这多,因为是工作人员,什么高级人才吗?”

语言也不再是之前一般分析了,至少相较以往相当的冲。

“跳过跳过,我继续翻一下......”然后就这么跳过了接下来近乎全部的内容,流云眉头紧皱着,“就无语了,400多条都是这种不痛不痒的是吧?真就是闲的蛋疼。”

“而且有些东西是一眼假吧,甚至连证据都没有找全就随便找个人往身上套,然后你还都承认了?”

“这里面最大的问题就是复制第八律者的人格,但是律者这种东西的复制品,没有律者核心应该都没什么用......”流云挑这里面比较重要的。

他脑袋里忽然想到了什么,比如羽渡尘里面那个近乎空白的载体。

“你不会给塞回律者核心里面去了吧?”

“......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几乎用尽一切的方法,可是命运的提线未曾因为自己而产生改变,人类终究还会在那时灭绝,”阿波尼亚表情平静的听完了这些说辞,她只是这么表示。

“灭绝就灭绝嘛,多大点事,真的要讲,还不如说两句人被杀就会死,你太过于注重所谓人类的存亡,虽然凯文也是,但我不是。”流云敲了敲资料。

“过于注重自己的作为成败,说到底,尽力就行啊,爱莉希雅所作所为事实上是为下一个纪元铺路,对我们来讲也只是一个团结一切力量朝最终发起冲锋的契机。”

“可是,这般回顾,只是帮我梳理了我所有的失败,我的一切作为,毫无用处。”阿波尼亚表情终于有所变动,语气里也带着相当程度的困惑,或者说失落。

“失败就失败吧,就像人类灭绝就灭绝吧,谁的人生不是失败的?等到最后回首惋惜,就总会发现一些后悔的事情,觉得留有遗憾,但抱憾终生又能怎样?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坚持不懈做着自己认为能做到的事情不断的努力,然后用尽一切去搞定最后一个家伙,就这么简单。”

“......你还真是会说一些漂亮话呢,”阿波尼亚看起来并没有释怀,她只是如此说道。

“这算什么东西?我只知道走到这一步,怎么可能还会有迷茫?我们,或者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东西走到这一步的?”

“没有信念的人不可能走到这里,而有信念又怎么会迷茫?患得患失太在意从前究竟是为了什么?专程来影响自己吗?”

“说到底,你真正不想面对的,其实是人类的不幸吧,爱莉希雅如此信任着人类,你又为什么不信呢?你也应该早就知道人类的坚强,以及那种顽固性质了吧?”

“所谓的不幸,只要能够通过那份不幸,人才可以成长,他们早就不是什么嗷嗷待哺的婴幼儿了。”

“是啊,你说的对,只是人类的未来......”阿波尼亚显然并不是很放得下心。

“屁的未来,所谓的未来是靠我们自己开创的,因为一个所谓的结果而放弃我们现在的努力,或者永远保持悲观?这算什么东西?”

她就这么看着生气起来的流云,忽然展颜轻笑道。

“所以说啊,我做的还不够啊。”

“那就继续下去啊,你看谁还会阻止你?”

“是啊。”阿波尼亚也看不分明究竟是否释怀,她只是如此说道。

“所以多谢你了,流云,是我过于偏执了。”

“你明白就好,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情,没必要强行闯入一个不知道的领域去做那么多事,”流云甩了甩手,看起来倒是有些如释重负。

“是啊,这么看来,很多无用功反而是自找的,”阿波尼亚如此感慨道,她看向流云,眼眸闪烁着。

“所以需要我来做一些我能做到的事吗,流云?”

“......你知道我想找你干什么?”流云愕然,他确实是有所想法,只不过被一些事情先一步插科打混了。

“毕竟你自己也有着想要通往成功的道路,不是吗?”

“或许我是做了很多错事吧,只是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这不是废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