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一周。
这一周,因为李夭夭突然在公众视野消失,因此网上有关两人的谣言竟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
以至于张枭自从回到夏川市,基本就待在家里。
哪怕是出门,也都是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甚至还特意将标志性的西服换成了夏装(夏国传统服饰)。
只求路上别被人认出来。
没办法!
那些李夭夭的老公粉是真找他决斗啊!
哪怕了解他的实力也一样无所无惧。
他能怎么办?
打!用力过猛对方得直接嗝屁,而大庭广众之下他也要被追究责任。
可收着力,哪怕断腿断脚,也震慑不住那颗骚动的心。
所以张枭只能躲着。
至于李夭夭那边,张枭联系了两次,每次都提示不在服务区,他估摸应该是去了那所谓的竹山。
这天张枭接到了一个来自魔都的陌生电话。
在魔都捉拿血族小姐姐时,给当时下榻酒店方留下的号码。
请他前往鹏城市帮酒店一位董事处理家中诡异事件。
不管成与不成,车马费两百万,事成再加五千万酬劳。
张枭仅犹豫了两秒,便直接同意了。
没办法!
对方给的实在太多了。
简单收拾一番,直接定了当天前往鹏城市的机票。
抵达鹏城市,坐上专车来到了一处有山有水的别墅区。
被佣人引到客厅,便看见了等待许久的甲方。
甲方是一位年纪约莫四十的李姓中年男子,男子很热情,当张枭来到客厅时,第一时间握住了张枭的手。
“张先生,你能来帮忙实在太好了。”
“李总,你客气了!”
两人简单寒暄两句,李总就有些急切地搓手问道:“本来张先生一路舟车劳顿,应该先安排你休息的,可我这边.....”
张枭摆手道:“没事!正事要紧,麻烦李总带路,具体情况等我看过令郎再说。”
“好好好!张先生这边请。”
在李总的带领下,两人来到别墅二楼最里面的房间。
门还未打开,张枭就闻到了一股咸咸的腥臭味。
推开房间门,入眼便看见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小男孩。
小男孩被人用铁链捆在床上,整个身体长了不少成人指甲盖大小的鳞甲,倒是没叫也没闹。
床边放着很多仪器,氧气机,心电监测仪,除颤仪,诡异能量监测仪.....
张枭看了一眼旁边李总。
“想来在我之前应该有不少人看过令郎吧!”
“张先生!我也不瞒你,在你之前确实不少人看过,可他们给出的结果都是诡异死我儿子同样也得死。”
李总倒也坦诚。
这事也瞒不住。
当然!他也隐瞒了一点,最终找上张枭,是因为鹏城市这边诡异局的人推荐。
谁叫张枭最开始加入诡异局上报的信息中就有直播设备能够分析诡异这一项。
死马当活马医,或许有奇效。
来到床边,李总小声介绍起来。
半个月前妻子带着儿子出去玩了一趟,回来当天就吵着浑身瘙痒难耐。
看了不少医院都没有检查出问题。
一周前皮肤开始生长出鳞甲.....
张枭打开诡眼,眼中男孩浑身弥漫着诡气,诡气浓度不高,想要除掉这只诡异并不难,但由于时间拖得太长,诡异已经和男孩相容,确实是除掉诡异男孩也得亡。
张枭忍住腥臭,用手指戳了戳男孩身上的鳞片。
或许被刺激,原本安静的男孩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干咳一阵又变成了干呕,男孩面部扭曲,四肢胡乱挥动,可以看出男孩十分痛苦,整个过程持续三分钟左右,最后随着男孩“哇”的一声,直接吐出了一团拳头大小,好似肉球一样的不明物。
当不明物吐出后,男孩好似被抽干了所有力量,再次安静地躺在了床上,两只褐色竖瞳一眨不眨地望着天花板。
“张先生!不知道....”
“我们出去说吧!”
没办法!
本来房间里的腥臭味就很浓,男孩吐出不明物后,腥臭味更是浓郁到了极致,每一次呼吸都像受折磨。
两人重新回到大厅,张枭思考了一会后开口说道:“令郎的情况,我大致有了眉目,但令郎拖了这么久,具体能不能保住命,这个我现在不能保证。”
“这~”李总听见这话,身体出现了小幅度的踉跄,大概率是极其疼爱这个儿子。
半响后开口问道:“张先生,不知道能不能告知我儿子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出所料应该是精怪寻仇。”
“张先生!不知道能不能解释下何为精怪寻仇?”
“万物有灵,灵开方为精,变异则为怪,非人不得正果。”
“精怪修行不易,一般不会和人结怨,估计令郎是做了什么彻底惹怒了某只精怪,被对方报复了。”
“而且令郎身上出现鳞甲,这是精怪附体的一种反向表现,只有双方结死仇才会出现。对方这是准备将令郎折磨致死,甚至全家都不得安身。”
“这~”李总脸色大变。
“刚才令郎吐出来的东西,是由精怪怨气催生出来的,长期接触,身体被怨气侵蚀,轻则小病不断,重则灾祸连连。”
“不知道李总是不是最近身体有些不适?”
张枭突然感觉自己很有当半仙的天赋。
李总连连点头道:“我最近确实总感觉精神恍惚,身体乏力,我以为是因为儿子的事情没有休息好的原因。”
“不知道张先生可有办法?”
“找到原因才能对症下药,刚才听你说,令郎是半个月前和你妻子出门游玩后出现的异常,不知道当时她们去了哪里?当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接触过什么东西?”
李总有些尴尬道:“那个,平时工作繁忙,这些事情都是我妻子在操劳,最近因为儿子的事情,妻子生病住院了,麻烦张先生稍等片刻,我这就打电话问问情况。”
张枭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李总抱拳,拿着电话匆匆离开了客厅。
没过一会,张枭隐约听见了吵闹声。
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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