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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在信中只说了他中祝由术一事,却未提父亲只字片语,他和大哥立誓要替父亲申冤,怎么可能一字未提?

祝由术的罪魁祸首是太子,大哥是怕他提起之后,自己找太子报仇吗?

“阿俭?”沈姮见谢俭的神情不太对劲。

“阿姮,是我没能保护好你。”阿姮到现在脸色都有些苍白,第一次施术,她大半个月才缓过来,而这一次,是完全想不起发生了什么,可见这祝由术对人的危害。

“你已经很厉害了,这事不怪你。”沈姮是真的觉得谢俭能力超群,人家那是太子,而她和谢俭不过就是平民,能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地步不容易的:“大丛朝六百年,像你这么年轻就能任吏部侍郎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这话并不能安慰到谢俭:“嬷嬷已经答应我,以后不管你去哪里,她都会陪在你身边。我也会让大隗护着你。”是他太过大意了。

“好。”沈姮也巴不得多个人跟着她,安全第一啊。

十月的天气已有了丝凉意。

这日,沈姮一觉睡到自然醒,想到今天要和大嫂冯嬷嬷去奉国寺上香求平安符,赶紧起床梳洗。

“阿婵,谁惹你生气了?瞧你小嘴嘟起的都能挂油壶了。”沈姮逗着阿婵,少女太过老成,看久了也会视觉疲劳的。

“娘子就爱打趣婢子。方才柳岗大哥说,皇上要与北齐和谈,不战。”阿婵气呼呼地说:“为何不战啊?咱们大丛兵强马壮的,还怕北齐不成?”

和谈?皇帝只想和谈?沈姮想了想,但凡和谈的,都是处于劣势,看来老皇帝没啥魄力。

今天的马夫是大隗,如今他被大人调到了沈娘子身边护着。

奉国寺格外热闹,停马车的地方几乎没有了位置。

下了马车朝着大殿去时,周围时不时地能听到关于这次万州之战的议论声,少年郎们满腔不满,愤愤不平,留着须子的中年男子们也是争执得面红耳赤。

主和还是主战,讨论个不停。

沈姮突然很好奇谢俭是怎么选择的。

大雄殿和天王殿里的人最多,三人实在挤不进去,便先去了里面的众生殿,弥勒殿。

“大嫂,嬷嬷,我先去里面的财神殿拜拜。”每次来庙里,财神殿沈姮是一次不落,信不信是另一回事,仪式感是绝对到位的。

夏氏点头,和嬷嬷一起虔诚的开始进香。

今天财神庙这边人也特别多,不过有大隗在,众人到这么一魁梧的男子,都不敢和沈姮太过接近,舒适不少。

就在沈姮从财神庙里叩拜出来时,便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被两名婢女强行从边上的小游廊拉了出去。

“闵雨青?”沈姮没多想,赶紧跟了过去。

这是一条小路,几乎没什么人。

有大隗和阿婵跟着,沈姮也不怕,穿过一片小竹林时,一道女子的冷笑声传来:“闵雨青,你长得有我美吗?瞧瞧你这身寒酸样,与我表哥根本就不配。”

沈姮站于不远处,看着一名身着海棠红襦裙的少女气呼呼地瞪着闵雨青,三名婢女挡住了后面的路。

“你说话啊,你在我姨母面前那么能说会道的,在我这里哑巴了?”少女上前,一脸鄙夷地打量着闵雨青。

闵雨青神情平静,声音清冷,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清楚:“表姑娘,我与武公子配不配,这事武公子说了算,武夫人说了算,你在这里问我,还不如去问武夫人和武公子。”

“闵雨青,是你使了狐媚子手段,才让我表哥和姨母喜欢你。”

“手段?表姑娘抬举我了。你方才也说了,我长得没有你美,还是一身寒酸样,如果这样的手段也能迷惑人,你是太看得起我,还是看不起武夫人和武公子呢?”

“你?”少女抬手就要打人。

闵雨青眸光陡厉:“表姑娘,你这一掌打下来,表姑娘因爱慕武公子而嫉妒其许嫁之人的丑陋嘴脸,大家都会知晓。”

“你敢。”

“你一闺中女子都敢毫无羞耻之心的去争一个已定了亲的男人,我有什么不敢?”闵雨青冷扫过身后的三名婢女:“自家姑娘做出如此荒唐不得体之事,不劝着拦着,反而纵着。你们虽不是武家的婢女,想来武夫人为了表姑娘的名声,也会让主人家发卖了你们。”

发卖两字让三名婢女面面相觑。

不远处的沈姮看着这一幕,真是没想到闵雨青一对四这般有气势。虽说这闵氏从小一人挑起了生计,但她身上完全没有被生活所磨的市井之气,也不像穷苦人家出来的女子。

“婢子见过沈娘子。”请安的声音突然传来,是武家的婢子。

立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沈姮身上。

沈姮:“……”偷听被发现了。

武家婢子又走到闵雨青面前施礼:“闵姑娘,表姑娘,夫人正找你们呢。”

那表姑娘没想到这儿还有人在偷听,神情又是懊恼又是后悔的,跺了跺脚,跑了。

闵雨青也没想到沈娘子会在这里,没见一丝尴尬,反舒展眉眼,施了礼:“沈娘子安好。”

沈姮莞尔:“闵姑娘威武。”

威武?唔,闵雨青有些哭笑不得:“方才让沈娘子见笑了。”

沈姮道:“对那些蹬鼻子上脸的人,就该这样,要不然反被人拿捏了。”

“是。”闵雨青温婉一笑,方才见到沈娘子时,就知道她会帮着自己,嬷嬷看中的人,不会差的:“武夫人已等着雨青,雨青先行一步。”

“娘子。”阿婵看着那闵姑娘消失的身影吐吐舌:“这姑娘好生厉害啊,和冯嬷嬷口中的那位嫡姑娘一样厉害。”

“嫡姑娘?”沈姮微讶,刘芷月吗?

阿婵点点头:“冯嬷嬷常和我们说起王府的事,那嫡姑娘便是这样训人的。”说着还学了起来。

沈姮被逗笑了,这一板一眼的,确实挺像。

脑海里突然想起谢俭曾说过的话“本是旁边的孝县人,两年前才搬到皇城来。母亲早逝,四年前父亲被小偷所害瘫痪在床,有一姐一弟,她大姐也是在四年前疯了,全家就靠她一人支撑着。”

四年前?这时间对她来说有点敏感。

她是在四年前穿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