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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欧阳恩准备去御林军。

御林军和禁军都属于帝王直管,保卫皇家安全的,不过禁军还要维持皇都的治安,大事上都会动作禁军,像上回查细作,欧阳恩也在。

而御林军只负责皇家一脉就够了,像狩猎,帝王出巡等等都由御林军管理。

沈姮让柳岗把新买的新鞋子和衣裳交给欧阳恩:“欧阳大将军,加把劲。”

“欧阳,你把这里当成家,有空了就回来。”夏氏亦道。

欧阳恩心里感激,他何其有幸,从小遇到这么多好人,关心着他,照顾着他,虽然父母将他丢弃,但他相信父母也定是有说不出的苦衷,从今往后,他一定加把劲来回报所有人,大声道:“好。”

谢俭同欧阳恩一起离开。

目送着俩人的身影消失后,沈姮这才去铺子,因着还要去进点货,让柳岗拉了马车去。

昨晚小雨绵绵,尽管一早上就停了,路上还是坑坑洼洼的,直到来到了大街,才都是青石铺路,好走了一些。

沈姮掀起小帘子正看着街上小摊小贩们的忙碌,目光扫过角落时,看见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正展开她的帕子摊位,姑娘长得很圆润,不到一六零的身高,五官虽不怎么出彩,但肌肤白净,穿着也干净整齐,梳着极为简单的发髻,只有两样简单的头饰,可往那里一站,不知为何,还赏心悦目的。

只能说气质挺出众。

“柳岗,停下马车。”

就这么点功夫,已经有两名姑娘走过来买帕子,也没见说什么,姑娘们直接就买走了。

沈姮看了不远处的大饼摊位,这条街她很少走,但大嫂却常在这里买大饼,而这位姑娘又和大嫂那天形容得很像,不会她就是武晋想提亲的那位姑娘吧?

“东家,有什么事吗?”柳岗见东家看着不远处的姑娘,问道。

“你等我一会。”沈姮下了马车走到那帕子摊位前。

“娘子买帕子吗?”姑娘一见来了客人,笑着招呼。

姑娘的笑容很有亲和力,沈姮因武晋的关系,已经先入为主的带着好感:“我看看。”这一看不得了,精湛的绣艺,这色彩完全像是把景物给复制出来了:“可真漂亮,来三条帕子。姑娘怎么称呼?”

“您的帕子。”闵姑娘将帕子仔细包好交给她,还是第一次问她姓的娘子:“我姓闵。”

此时,一名十一二岁男孩子神色匆匆地跑来:“二姐,爹醒了,他要打大姐。”

闵氏一听,赶紧将摊上的帕子一收,也来不及拿木架子,朝着沈姮略微歉意地笑了笑,便拉着弟弟回家。

沈姮看着姑娘消失在转角,这才上了马车。

闵雨青一回到简陋的家里,就看到大姐害怕地蜷缩在角落里,双手使劲扯拉着头发,嘴里喃喃着:“别把我卖去青楼,别把我卖去青楼。”

“二姐,都怪我,我洗衣服时没有注意到大姐进了爹爹的屋里。”小男孩愧疚地说。

“二姐知道你尽力了。”闵雨青摸摸小弟的头,说着来到了大姐的面前,将她轻轻抱拥在怀里,温柔地安慰着:“大姐,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没有人会把你卖进青楼。”

在她的安抚下,女子混乱的目光似乎有所清醒,也不再喃喃,安静了下来。闵雨青将大姐扶进屋里后,这才走向了另一间由柴房变成的居室屋。

屋内很干净,一张一人床,一桌一凳。

床上躺着一名不到五十的中年男子,面色狰狞,见到闵雨青进来,浑浊的目光瞬间充满了怨恨,张大嘴想大骂,却是怎么也喊不出来,欲挣扎起身,整个身子却只有手能动。

四年前,家里突然来了小偷,趁他喝醉时绑住了他,还蒙了他的眼睛,把他的腿狠狠地给打断了。这是二女儿对官府的说法,但他知道不是,他的腿肯定不是小偷砸的,他甚至怀疑是眼前这个二女儿干的事。

闵雨青坐在凳子上,只坐了三分之一的凳面,坐姿端正,整个人看起来温婉而又规矩,她安静地看着男人,不管床上的男人如何面目狰狞,她神情未变分毫,不一会起身,安静地离开。

傍晚时分,又下起了雨,雨势极大。

六月的梅雨不痛快,天气还粘潮。

夏氏和冯嬷嬷熨烫着一家子的衣裳,阿婵和珍珠则整齐收叠着。

“前襟这边折错了。”冯嬷嬷眼尖,对着珍珠说。

珍珠吐吐舌,重新开始折。

“大嫂,嬷嬷,我回来了。”沈姮进了耳房,拍拍身上的雨水。

阿婵忙给沈娘子拿去干净干燥的毛巾,又把准备好的姜茶端过去。

“大嫂,我今天见到你上次说的姑娘了。”沈姮将姜茶一饮而尽后,把姑娘的长相形容了遍。

夏氏点点头:“就是她,铺子离大饼铺子不远。”

“我还从她那里买了帕子,呀,今天铺子太忙,落在铺子里没带回来。”今天进货,又忙着找仓库,一忙起来随手一放,沈姮笑道:“武公子的眼光还是极好的,那姑娘的模样挺招人喜欢。”

谢俭回来时,已经是深夜。

沈姮边看账本边打算盘,如今有柳岗在,她也就核对一下。

“你每次看账,头都这般低,小心得眼疾。”谢俭扶正了她:“下次多点一只烛。”

“好。”好一会,沈姮才将账本给核对完,抬头见谢俭望着窗外想着什么。

“怎么把窗户打开了,外面湿气重。”

谢俭赶紧将窗户关上。

“你有心事?”沈姮难得看到谢俭凝重的表情。

“夫子来信了。”谢俭从袖内拿出一封信给她。

沈姮打开信看了看,信中详细写了何为祝由术,特意指出,若是一直唤不醒谢家大哥,很可能是他不想面对现实,这样的话,不管做什么,作用都不大。

不想面对现实,是因为现在的生活太过美好吗?若真是如此,那就难办了,沈姮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我大哥并非会沉迷于富贵之人。”这点谢俭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