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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姮是在一堆干草堆上醒来的,身后是一片废墟,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可以看出即将天亮,她愣看着周围好一会,只觉得脑袋糊得很。

“我的脖子,怎么这么疼。”沈姮揉揉后脖,一揉就痛的她深吸了好几口冷气,脑子倒也清楚了不少,想了想,朝着周围喊了声:“系统?系统?”

什么也没有。

傻愣了好一会,她记得好像梦见系统了,一些记忆断断续续的浮现,因为八卦聊得太起劲,她穿来了大丛,然后……

所有的记忆开始冲击脑海,沈姮头痛欲裂,像是过了一遍剧情般,最终定格在陆纪安被谢俭一箭射入悬崖,而她自己下山时被偷袭的事上。

“可我怎么会在这儿?”沈姮赶紧查了查身子,还好衣服都穿在自己身上,银子本来就没带,也没被劫色。

“是沈娘子吗?”一名士兵突然出现,激动地朝不远处喊:“找到了,沈娘子找到了。”

很快,谢俭走了过来,蒙蒙晨色之下,他冷峻的面庞没有半分血色,周身似被冰层覆盖,直到眼中印入了沈姮的身影,才有了波动,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

沈姮看见了他眼底闪过的后怕以及此刻的欣喜若狂。

谢俭轻抚着她的脸,肩,双臂:“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声音都带着失而复得的颤抖。

想到陆大人和古锋于威三人都被他害的跳崖,沈姮推开了他,强忍着头疼,朝着家里走去。

谢俭低声朝身边人吩咐:“查,一丝风吹草动都不可放过。”

“是。”

就在一行人离开后,太子和巫医从废墟里走了出来。

“这个女人还留有着所有的记忆?”太子不敢置信,怎么还认得谢俭?

“殿下,您也知道,施祝由术得有一个前提,这个人必须受到重伤,或是意志最为薄弱的时候才能施术。就像唐自行那样的。”要是人人都可以施术忘记前尘,那还不得乱套了。

“她在术里的时候,不是已经忘了吗?”

“那是因为药力的作用。只要醒来,那些药力自然是过了。”药力是辅助,明显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想忘了这些事。

“她不过就是个女人,你们也应付不了?”一个女人能有多大能耐?

“这,是小人无能。”巫医委屈地承认,这个女人想的东西太过杂乱,连修仙都出来了,总之一个正常的人,确实很难施术,但也有的人日子过得太苦了,确实一施术就会陷在术中不愿走出来,直到死亡。

像那个谢家大哥,也就是唐自行就这般,现实中遇到了他无法接受的事情,宁愿在祝由术里如此活着。

还有,他感觉得出来,这个女人的意识里,好像有一个很奇怪的世界存在,哪怕中术后,她的意识并不受到他的支配,自有她的一条路。

太子阴沉着脸,这辈子还没这般晦气过。

若非谢俭至今还在查着他父亲的案子,太过拧缠,他大可以把这个女人给解决了。

沈姮快步往家里走,此刻她头疼得很,脑海有好几个声音在回响着,只想回家先睡一觉再说。

她也知道谢俭跟在后面,现在什么话也不想说。

谢家门口的士兵们已经撤了。

“东家?”开门的是柳岗,他打着哈欠不解地看着沈姮:“您什么时候出去的?大人,您也回来了?”

谢俭点点头,看着连一个眼色都不给自己的妻子。

这会家里的人都还在睡觉,她的离开并没有人知道,沈姮刚进居室,胳膊就被拉住:“阿姮。”

“谢俭,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我醒来就躺在那里了。除了脖子疼,没别的事。现在,我什么也不想说,让我先睡一觉。”沈姮疲惫地看着同样神情疲惫的谢俭。

他应该很多天没好好睡一觉了吧,眼下都是淤青。

“夫子没事。”谢俭低声说,目光仍旧有些不安地看着她。

“好。”沈姮点点头。

她有自己的判断,不会片面的去想这件事,她信眼前看到的,也信谢俭,所以不管如何,她都会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幸好,没让她失望。

谢俭摸上被打巴掌的右脸,委屈地说:“好像肿了,你瞧瞧。”说着将脸凑近,让她看个清楚。

沈姮看着谢俭确实有些肿的脸:“今天你还要去上差吗?”

“不去了。”

“那一起补个觉?”她头真的很疼。

谢俭这才注意到妻子的脸色不太对,先前还以为是在生他的气,气他弄丢了她,气他这么对夫子。

阿姮不见至找到也就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先休息。”一切等睡醒后再说。

陪着阿姮一起躺下,直到她入睡后谢俭起身,开门出去:“柳岗,去请大夫。”

沈姮全身心都感到累,但却怎么也睡不踏实,脑海里总有一个声音在说什么“你是傻子,你是傻子”,还有个变声系统一直在纠缠着她,一会这个声,一会那个声。

说让她去做那个亡国君的太子宠妃,呸,白送都不要,谁爱做谁去做。

随后又看到夫子被谢俭的箭射中坠崖,不,不行,夫子不能死。

谢俭送走了大夫后倒了碗水进来,便听到阿姮在轻喃着:“夫子,夫子……”

脸色极臭的将水碗放下,阿姮对夫子既不是男女之情,为何又总是惦记着夫子?他都说了,夫子好好的没事,只是因为背后的人对夫子动了杀心,他便干脆搅一搅。

借细作这个机会,把四皇子和太子殿下的势力都挫一挫,让俩人都误以为是对方在算计,这也是姒家要的结果。

“系统,系统。”沈姮又喃喃。

“系统又是谁?”谢俭拧眉。

“我要做太后,做女皇陛下。”

谢俭:“……”摸了摸妻子的额头,没发烧啊。

“我不要做太子宠妃,不要。”

谢俭正待起身煎药的动作一顿:“阿姮,你说什么?”

此时,窗外传来了声音,打开窗户,一名黑衣打扮的男子朝他恭敬得道:“大人,那废墟周围有好些脚印还有车痕,一路追踪,是从城南一处别苑出来的。只是普通商户的院子。”

不愧是姒家死士,仅仅这么点时间就查出了这些,谢俭道:“去查一查太子,或是和太子有关的人是否去过这间别苑。”

“是。”黑衣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