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林翊现在疼得脑子不太清楚，怕说错了浪费，“那我·····先留着·····想好了再说。”
“不行，只能现在想，你大概还有十刀，在结束之前，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想要·····他们都听我的·····也可以吗？”
几位四代都没想到这人奴如此胆大，他不如直接说想当二代，他们既担心初代真把真把这种权利给一个人奴，又担心初代直接转化他。
都是几千岁的人了，现在有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凌驾于他们头上，那如何忍得。
“可以，可是你的能力可能还控制不了这些四代。”
四代们心中悬起来，初代真要转化他？从今往后这姓林的小鬼会成为永生界的二代？
“不过没关系，我让祝衍之给你当手下，你可以随便指派他，他一定会听你的。”
四代们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又好奇，为什么祝长老会听这个小鬼的，应该不仅仅只是初代指派吧，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林翊听到祝衍之的名字，猛然想起预知镜里看到的，紧紧攥住南桑衣领，“快去容家，我在·····预知镜看到·····他会杀我哥，肯定是周·····”
一道血痕再次横跨他整张脸，伤口很深，他被打断，惨叫起来。
南桑让他的脸埋在自己胸口，轻声安抚，“放心，祝衍之知道那是你哥哥，一定不会杀他，就算周无漾附身也不会，他应该会先控制住他，把他带给我处理。”
林翊忍过了那阵疼痛，说，“可我·····看到他折断·····了我哥脖子。”
“你放心，林宸是高代，被折断脖子，只会暂时死去，过一会儿就会自愈，祝衍之这么做应该是为了防止周无漾上他的身。”
他这么说林翊就放心了，接着又一道血痕出现，又长又深，林翊忍得艰难，南桑又问他，“你还没说你想要什么。”
“刚才的·····不行吗？”
“刚才的要求可以，但祝衍之本来就会听你的，这个不算次数，你还可以再提一个。”
林翊看见了此时从上方天空飞过去的鸟，想起他背上还有一对从梦境里带出来的翅膀的，只是一直不能用。
“我想要·····翅膀。”
其他人不知情，心中都道，这人奴怕是要上天，初代不会理会他这样的要求吧。
“可以，等你恢复，我就激活你的翅膀。”
“谢·····啊！”
此时百刃咒已经到了最后几刀，最狠的时候，那一刀在林翊胸口打弯，一圈一圈的血痕从他衣服上浮现，看得南桑触目惊心。
“最后几刀了，再忍一忍，我说在结束之前，你要什么都可以，你还有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林翊血淋淋的手，抓紧了南桑的袍子，“真的·····想要什么都可以？”
“是，我说话算数。”
这简直是毫无底线的纵容！几位四代们心中愤恨地想着。
“那我要······想走就能走的权力·····”
这一刀来得猛烈，林翊被迫打断，艰难地忍过去，才看着南桑道，“帮我·····解除那个合同吧。”
南桑瞪大了眼，有一点不敢相信，林翊竟然在这种时候提这个要求，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刺了自己的心一下。
南桑的皮肤，人界没有任何东西能刺穿，除非跟北杨交手，否则谁也不能让他感受疼痛，但他现在疼了，他不知该如何答复。
“不·····行吗？”
“你就这么不想呆在我身边吗？”
初代语气里的失意谁都听出来了，林翊却还是盯着他的眼睛问，“行吗？”
此时百刃咒到了最后一刀，这一刀又长又深，从头一点点划到脚，仿佛不会停止，林翊忍不住，喊得撕心裂肺，眼泪汹涌而出。
南桑只能说，“我答应你，稍后就毁了那个合约，你以后要是想走·····”
他实在不想说，但是看林翊这个样子，又不想让他失望，接着道，“随时都可以走。”
那一刀此时还没完，林翊咬住南桑衣服，将脸埋进他胸口，好半天，才终于忍过去。
结束了。
南桑的阵法也在这时完成，地底的东西被收回来，重新变成原先黑蒜一样的形状，南桑把它收起来。
胸前这时传来林翊闷闷的声音，“不是的。”
他并非不想呆在南桑身边，只是不想有那样的一个限制，还是一个会让他哥最后受罚的限制。
但他现在实在没力气说，直接晕过去了。
南桑被他这没头没尾的话说得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终于心安了一点。
抱着他站起来，对黎阳道，“周无漾不知从何处得到了神界的种子，还催动了它，我带来的这片土地，供不起两种神界植物，要不是林翊刚才守住这里，永生界此时可能已经完了。”
“神树受损了，附近必有土地波及，这个我需要一些时间才能修复，你先带人去了解情况。”
“是。”
南桑看向几位四代，“曾善先！”
初代很少用这种语气叫人，曾善先心中忐忑地瞬移过来，“在。”
“你去把曾禹宁带过来，我要活的，如果他在来洛川宫之前死了，那你就拿曾家所有的人头来抵。”
曾善先心中一肚子委屈，一个字也不敢说，只能低头称是。
旁边一直跪着的低级吸血鬼们不禁微微颤抖，尤其是那些曾经跟林翊有冲突的。
南桑只瞥了他们一眼，然后问影一，“曾禹宁是怎么在这里和林翊碰上的？他一直守在外面吗？”
影一还没回答，陆原吓得不行，心若擂鼓。
心跳声厉害一点的高代都能听见，但是听力太好有时候也是一种烦恼，会干扰正常思维，所以到了一定年岁的吸血鬼，都学会了屏蔽，只听自己需要听的。
但是像南桑和黎阳这种级别，能将周遭所有声音收入耳中，还不干扰思维。
两人几乎同时看向陆原。
南桑手指一勾，陆原被地底出现的一根树藤卷起来，丢到他面前。
“看来你知道曾禹宁为什么碰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