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路闻言也来了精神，好奇地问道：“怎么讲？”
刘子钰嘿嘿一笑道：“那叫一个臃肿！”
老路一听就不乐意了。
“那不能够，兄弟，那是你不知道实验前的她，整个人那简直可以说是完美。”
沈泽川一听这话，暗暗给刘子钰比了个大拇指。
“怎么讲？就那也能叫完美？”刘子钰再次说道，语气中满是不赞同，似乎老路在说的是个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真的。”老路语气也突然变得神秘起来。
“我也是听说的。我们院长其实早就已经……”说着，老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果然……
沈泽川暗暗思忖着，很多事情即便做得再密不透风，也总会有疏漏的地方，一旦传出了一点风言风语，也许逐渐就会被夸大……
但有时候听起来最夸张最不可能的那个，或许往往才是事件的真相。
很多情况下，有的人就是利用消息的这种特性，传一个引子出去，即便这个人后面什么都不再说，这件事情也会传的五花八门，最后甚至因为版本太多，足以掩盖真相。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了解这些东西，随后抽丝剥茧，提取他所需要的线索，形成那个最接近真相的版本。
“不会吧！”那边的刘子钰惊叹道，“靠谱吗？！我看新院区那边灯火通明的啊！你们后来换新院长了？”
“换什么新院长，是淑娟，她一手培养起了c80，当时再大的医闹她也给压下去了！”
“淑娟？”刘子钰扯了扯嘴角，“这名字还真是有年代感啊……”
“害，老弟，这就是你不对了。咱医院，十个淑芬，两个淑琴，还有一个叫淑娟，她名字已经很好听了。”
刘子钰闻言扯了扯嘴角，心知这个对话已经跑偏了，不再过多纠结，连忙又往回拽。
他搂着老路肩膀的手拍了拍老路的肩头。
老路偏头看着刘子钰问道：“咋？”
他那表情一副你侮辱我淑娟女神，我不理你了的样子，看得刘子钰有点无语。
“老哥，不瞒你说，我一见你就觉得很投缘！你再跟我多讲讲呗，你怎么来的这个医院啊，你怎么能帮他们做抓人的事呢？”
老路一听，表情和语气刹那间都变得十分的委屈：“跟谁想来似的……其实我当年就是个卖医疗器材的……后来医院缺外勤，我就来了。前两天临时被抓到了这边，说让我跟着王主任打下手。”
“我最开始其实就是想多开两单，谁知道干着干着就发展成了这样，昨天晚上还让我跟着去抓他！”说着，他一指沈泽川，语气中颇为无奈。
沈泽川细细捋着这其中的关键，老路能提供的线索也十分有限，但他的脑海里面已经大概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猜测，可是还是不完整。
他看向了叶知秋，眉心紧皱着摇了摇头。
线索不完全，无法串成一整条逻辑线。
此后，刘子钰再次尝试着套话，老路不知道是真的不知情还是装傻，一丝有用的信息都未再透露出来。
很快，众人顺着通道下到了5层。
沈泽川明显感觉到5层的气氛十分诡异，青白色的灯光明晃晃地照着，无障碍通道的路，没有了……
“老路，这咋回事啊？”刘子钰看着头顶墙上那个红色的5个，语气有些复杂。
“没问题，无障碍通道确实是这样的。是从5层截了一半的。”
“这是为什么？”木流画疑惑地问道。
老路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后道：“你们不知道吧，这个医院前身是乱葬岗。”
“噫……”
他的声音低沉而诡秘，吓得木流画往刘子钰身后躲了躲。
刘子钰没有回头，却拿胳膊把木流画往后面护了护。
“乱葬岗阴气多重啊，医院这种生死是非之地，能压得住吗？”刘子钰托了托眼镜，看向了老路。
老路瞥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最终只是喃喃地道了句：“谁知道呢……”
沈泽川与叶知秋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严重的慎重之色，看来下面的情况不会有多好……
“那现在怎么走？”刘子钰看着老路问道。
“只能进去了。”老路指了指旁边紧闭的门，耸着肩说道。
“认真的吗……”木流画看着青白灯光照射下，投射出一片阴影的钢铁大门，扯着嘴角问道。
“除非你不想出去了……”老路也无奈地耸了耸肩，“但是我必须要提前说，我就是因为自己从来没到过下面，所以才一直跟你们在一起的。”
沈泽川听了这话，也不得不开始谨慎起来，他快走两步在老路身边站定，沉声问道：“什么叫自己从来没到过下面？”
老路有些奇怪地白了他一眼，无语地说道：“你看着这个地方不觉得阴气森森的吗？要是自己一个人下去，我总觉得我是在找死……”
“所以你要带着我们一起去找死？！”刘子钰惊疑的声音响了起来，配上他目前有些离谱的发型与服饰，木流画突然就笑出了声。
“你们找的死已经够多了，但就凭你们两个b型血的还活着，我就觉得我跟着你们，兴许能冲出去。”
老路噘着嘴咂了咂，随后点了点头。
沈泽川闻言，嘴角也不禁抽了抽。
原来在老路的眼里，他们是个这么能作死的团队……
不过他永远相信，风险与收益同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思及此，他突然出声问道：“老路，你说如果我们从这里下去了，直接电梯到1层可行吗？”
众人闻言全部都看向了他。
沈泽川曾经无数次强调过电梯的危险，但为什么这次的他突然就说起了走电梯。
老路的回答也让众人的心都紧了紧。
只听他道：“不是可行吗。是一定要走电梯。”
！！！
“为什么？”洛云初往前面走了两步，疑惑地问道，“阿川你之前是最反对在事件里面乘坐电梯的，为什么这次……”
“真的不会出问题吗……”白小梦扯紧了身边顾成然的袖子。
“不会。”老路摆了摆手，“因为我也没来过下面几层，我听说每层都是上锁的，而且地形极其复杂，海棠医院投入使用时，前五层其实只不过是用来垫高的，并没有被实际投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