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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勉叹了口气:“还是买吧,万一是真要呢?顶多不给殿下就是了。”

相比起来自然是顾勉会更熟悉太子殿下,蒲英文没什么意见,看着顾勉将方才放下去的经书又拿了起来,递给商贩一并结了账。

安弘察铁了心要晾一晾南诏王,顾勉和蒲英文两人又谨遵安弘察的吩咐,除了提出的要求外一概不应,偏偏南诏王又从特使嘴里得到了大安重兵压境的消息,他是当真坐不住了。

不止是他自己心里不安,南诏上下也给了他不少压力。毕竟他坐在拓南城里潇洒自如,手底下的族支土司们这些日子损失却是惨重。

顾勉和蒲英文第二日一早便启程离了拓南城,大安的使臣一走,南诏朝廷上下就吵成了一锅粥,南诏王坐不住了,当天下午就准备亲自去趟蜀中。

安弘察是先见到顾勉和蒲英文的,他一边听着两人汇报这一趟的所见所闻,,一边随意翻着顾勉递给他的经书。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安弘察以为自己看不到类似《法华经》这样的佛教经典,起码也能看见个差不多水准的,这东西怎么写得跟个志怪小说似的?

安弘察只是随意翻阅了一页,里面讲得就是一顽劣刁钻之流匪是如何占山为王、打家劫舍,被一得道高僧指点后醍醐灌顶,从此皈依佛门苦读经卷,最终也有所成的事。

搁这浪子回头金不换呢!安弘察一言难尽。

他的表情那叫一个难看:“不是,这是南诏百姓爱看的吧?顾大人,我要的是经书,你怎么给我找话本来了?”

这一看就是选得热门畅销书籍啊,还是世俗派的。

顾勉面上还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这就是南诏的经书。”

安弘察狐疑:“你可不要骗我,南诏和尚平日里诵读这玩意?”

顾勉斩钉截铁:“是。”

安弘察自然是不信的,可顾勉这信誓旦旦的模样一看就有猫腻:“好吧,你坑也坑不到我头上。”

他将顾勉带来的书摞在一起,吩咐一旁的麻瓜:“给陈武夫子送去,与他讲,劳他按我路上讲的,先编段经文与我看看。”

麻瓜应声,抱着书就走了。

顾勉却是愣住,蒲英文也扶额。

“殿下要经书是送给陈武大人?”顾勉问道,“臣还以为是殿下自己要看的。”

“我哪有那本事!”安弘察实在极了,“我也看不懂啊。”

蒲英文插话:“殿下要陈武大人做什么?”

“编经书啊!”安弘察喝了一口水,“往原版经书里夹带私货,懂?”

陈武编了十几年的书,这点东西还不是手到擒来?一开始人还有所顾忌,不愿意干这种背地的耍阴招的活,被安弘察一路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陈武立马感受到了自己身上背着的重担,还是应了下来。

“反正都是写,他们身毒写也是写,传到吐蕃那也是写,那还不如让我们大安来写。我看那经文里乱七八糟的也不少,不如让我大安栋梁添点文明友善之言进去,以正视听。”

我看是想浑水摸鱼吧!顾勉假咳了一声:“臣那里还有几本,晚些时候也给陈大人送去。”

果然在瞒着,安弘察眯起了眼:“怎么还留几本?留的什么?”

顾勉有些不好意思:“臣不是怕殿下沉迷此道,没敢呈上来。”

“我沉迷此道?”安弘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何德何能啊!”

他仰着头看向顾勉:“顾大人又不是第一回给我上课,我能有这文采?”

顾勉还是头一次见人把自己不学无术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不过此事错在他,他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几分:“是臣误解了,臣还以为殿下对南诏和佛教如此了解,是钻研许久,担心殿下会就此入了迷。”

他认错认的如此爽快,安弘察总不能说,我了解南诏和佛教全都倚仗着高中地理和历史课吧?

“哪有的事!我一本经文也没看过!哪有那闲工夫!杞人忧天!”蒲英文还在,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下回有什么直接问!再瞎猜误了事,就让你来编书了!”

安弘察恐吓了一番,顾勉借坡下驴:“臣再也不敢了。”

安弘察这才满意,把两人都撵回去:“行了,这两日也辛苦你们二位了。都回去歇歇吧,等等看南诏有什么反应。”

送走了顾勉和蒲英文,麻瓜也去给陈武送东西了,安弘察躺在摇椅上,享受着难得的惬意。

下午难得空闲,又不用赶路,给父皇的信也寄了出去,顾勉和蒲英文也安全回来了,安弘察捞到了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心情好得很。

要是能每天都这么悠闲就好了。理智告诉安弘察这是妄想,可就这么凭空想象都是件开心的事。

等麻瓜回来的时候,安弘察已经在摇椅上睡着了,翠文给盖了个毯子 ,听见进门的脚步声连忙拦住。

“殿下睡着了?”麻瓜抬头张望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怎么这会儿睡了?”

翠文引着他出了房门才说话:“这才几天。一路累着呢,怕是得歇段时间才能缓过来。你在这守着,我去看看给殿下炖个汤。”

麻瓜连忙应了下来,看着翠文离去,他也没再进屋子,索性在门口守着了。

安弘察这一觉也没睡多久,就被外面动静给吵醒了。他迷迷糊糊抬头看,发现麻瓜在和一个不知什么人在说话。

他唤了一声:“麻瓜。”

麻瓜连忙止住和来人的交谈,进了屋子扶了把正要从摇椅上起来的安弘察。

“怎么了?”安弘察耸拉着脑袋,打了个哈欠。

听起来嗓子有点哑,麻瓜连忙倒了杯水递了过去,才说道:“说南诏王求见。”

安弘察一口水还没喝下去,就喷了出来:“什么?”

他慌忙擦了一把嘴:“我没听清,谁来了。”

麻瓜连忙摸出张帕子给安弘察擦手,幸亏这茶水放了一会儿,不算烫,不然这手上估计就得烫出串燎泡来。

“是南诏王来了。”麻瓜肯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