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曹公公继续宣读圣旨。
大致内容都差不多,只是萧露跟萧霜两人,并没有再封赏,只是给他们赐婚。
萧露跟安信侯府的安世子赐婚,萧霜与镇国王府的秦世子赐婚。
皇上赐婚前都与两家家长沟通过的,都是家长们同意才赐婚的。大家也并不意外。
而不一样的是,南深是萧雪自己选的,安宁是皇上为萧露选的,萧露毫不知情,秦正阳则是太后为萧霜选的。
宣读完圣旨后,秦正阳笑着走出来,安宁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也跟着走了起来,跪在宴会厅中间。
三个公主也缓缓的走下台来。
另一边,南渝瞪了南深一眼:“你的婚事,皇上问过我,我非常同意!”
“你快去谢恩吧!别怠慢,别让他人以为你不乐意!”
所有人都看着南深,包括南夫人,更是目瞪口呆,她真不敢幻想,自己这个混球儿子,竟然能娶个公主。
她看向南渝,见他向她点点头,南夫人便知道,南渝是知情的,并且是同意的。
南深见大家都出来了,他立马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笑嘻嘻的,像中了大奖一般,红着脸走到萧雪身旁,跪了下来。
“谢皇上恩典!”
六人齐刷刷的磕头谢恩!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却也欣慰:“朕的雪儿公主,温柔善良,南深你日后便与她居住长公主府,可千万别欺她负她!”
南深紧张的回应道:“臣明白,臣日后定会事事以公主为先。”
皇上这才笑了点头。
然后看着萧露:“露儿,你自小被你母妃娇惯,骄纵野蛮。”
“安信侯府功勋显赫,安夫人更是一品诰命夫人,是臣妇的榜样,你日后要尊敬长辈,听从他们训勉,明白吗?”
萧露慎重的点头:“儿臣明白父皇苦心。”
安世子相貌堂堂,一点也不输秦阳,而且安信侯府的地位,仅次于镇国王府的,这样的安世子,地位与她也十分匹配。
皇上知道萧露明白自己的意思,这才看着安宁说:“安世子文韬武略,若露儿有何不妥,你可好好教导与她,朕望你们早日为安信侯府开枝散叶!”
安世子安宁也行礼:“臣明白,谢皇上!”
他虽然对如意公主没什么好感,但是也不反感。
皇上最后看了秦正阳很久,才说:“秦阳!”
秦正阳此刻虽然单膝跪下,可腰背挺直,不卑不亢的说:“臣秦正阳在!”
大家听到秦正阳的名字有点恍惚,而南渝却对这个名字很熟悉,他看着跪在那里的稚嫩脸庞,若有所思。
皇上也才想起,秦阳的名字确实是叫秦正阳,只是不知为何,后来叫成了秦阳。
他笑着说:“好,好一个秦正阳。”
“秦世子武功高强,对兵法也十分熟悉,只是从没上过战场,朕也不好直接封你为大将军。”
“这样,你先到京畿卫军营学习一段时间,日后再论功行赏。”
秦正阳知道皇上的用意,他也知道他如今的使命是什么,一点都没有犹豫,直接说:“是,臣遵命。”
倒是台下的大臣想不明白了,镇国王府明显是要入朝了,可是为何皇上依旧不重用,是猜忌呢还是有其他原因?
皇上看着萧霜,满怀的回忆,温和的说:“霜儿,多年来你承欢太后膝下,善良孝顺,偷偷学的医术,为太后治理一身病痛,可见你医术了得。”
“朕希望你日后也要继续发扬救死扶伤的精神,为黎民百姓、为大源国做贡献,朕也允许你夫唱妇随。”
萧霜点了点头:“霜儿明白!”
她没有自称儿臣,因为皇上话里的深意,她跟太后还有皇上都明白,是要她不要跟前太子,原主的父亲一样,做事不顾国家安危,他要她以国家以百姓为重。
为了让皇上知道,她是真的明白,所以她便如此回答了。
果然,听到了萧霜的回复,皇上很满意,也很欣慰。
台下一直没有存在感的云相爷,无语的摇了摇头。倒是好学宝宝一般的白舸,小声低语:“老师,皇上为三位公主赐婚,学生以为,皇上是真的用心良苦啊!”
云相爷挑了挑眉:“哦?说来给为师听听!”
白舸这才又小声说:“学生以为,皇上不仅权衡了君臣之间的关系,还让臣子明白,君为天。”
“吉祥公主钟情南深,虽南深混账,可却也在改进,作为驸马,他无需高管高权利,五品京兆尹正好合适,而且驸马的名号,更有利于他日后处理案件。”
“南伯府后院复杂,吉祥公主善良淳厚,去了定然会被欺负,所以皇上赐她公主府,让他们日后可以无需理会南伯府的纷争。”
云相爷转过头看了看这个学生,看来这个学生不仅推敲能力了得,甚至还是个小八卦,连人家后院的事情都知道。
“如意公主呢?”
白舸又接着小声的说:“如意公主更简单,公主本身蛮横,可安夫人却不是善类,有安夫人的调教,如意公主日后定然翻不起风浪。而且,安信侯府不许纳妾,人员简单,如意公主日后要是能孝敬公婆,生了儿子后,还能安安稳稳过一生。”
“听闻皇上还找了钦天监,为如意公主算了一挂,卦象说如意公主能一索得男。”
云相爷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得了,这个学生,不仅是小八卦那么简单了,这算卦之事,如此隐秘,他竟然知道!
可后面又听到白舸不解的问:“可学生不明白,皇上要重用镇国王府了,为何不封秦世子为大将军。”
云相爷呵呵,他儿子秦正阳表面上大家以为已经二十了,可实际上才十六岁啊,带什么兵打什么仗啊?
终于有你不知道的事了,我们镇国王府的保密工作,连皇宫都比不上,那是你能知道的吗?
“诶,圣上之意,不可妄自猜测。”云相爷神秘的说。
这下轮到白舸翻白眼,难道云相爷你不是那个揣测得最精准的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