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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靳言想了想,电影已经看了好几次,公园也逛了好几次,手也拉了,脸也亲了,确实该进行下一步了。

沈南征领证领的虚,最起码要三月十九才能正式把人娶到家。

他动作快点的话,年底把人娶回家,没准能赶在他们正式结婚前怀上孩子。

嗯,就这样决定。

其他的沈南征事事领先,这个他必须领先。

很理智地说:“只要阮玲没意见,明天领证都可以。”

咣——

温然和金宝莉同时回头,阮玲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身后。

掉落的是个托盘,上边什么都没有。

是药的话,就麻烦了。

阮玲听到贺靳言想领证,心里怦怦直跳,真的被惊到了!

在这之前,他并没有流露出想要领证的念头。

怎么突然就要领证了?

结结巴巴地问:“靳……靳言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贺靳言一本正经地说:“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阮玲紧张地戳着自己的手指头,“当然愿意,只不过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愿意就行,跟家里沟通的事交给我。”贺靳言很确定阮玲是自己想娶的人,也明白自己的决定太仓促,但是已经打定好主意,就不会改变。

阮玲:“……”

就在阮玲还晕晕乎乎的时候,贺靳言捡起地上的托盘放到她手里,掉头去找贺常山。

阮玲愣了下,把托盘放到温然手里说:“帮我请个假。

温然:“……”

温然还没说帮不帮,阮玲已经朝着贺靳言的方向跑过去。

金宝莉凑过来说:“贺医生不会被你们领证刺激到了吧?”

温然望着阮玲的背影说:“刺激到也要愿意才行,看来她们最近相处的不错。”

金宝莉点点头,“相当不错。阮玲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都少了,连中午吃饭都跟贺医生在一起。贺医生平时对阮玲很关心,两人腻歪在一起,看着也挺甜蜜。”

温然笑着问:“是不是深有感触,也想恋爱了?”

“我?”金宝莉摇摇头,“拉倒吧,我还是觉得一个人更自由。”

温然:“……”

温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毕竟人各有志。

书里的金宝莉只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路人甲,至于白马王子是谁,她也不知道。

夜班不太忙,她查完房就在值班室里看书。

睡了一下午还不困,只是看书也看不下去,满脑子都是沈南征。

想到沈南征的生理反应,又会偷偷的脸热。

如果按前世领证就睡在一起的话,今晚可是她们的洞房花烛之夜。

也不知道这个傻瓜有没有睡觉。

她想的入神,还时不时傻笑。

殊不知现在的沈南征还在处理公务,根本没时间想其他的。

他领证的消息也没有大范围公开,不过却没瞒着阮玲的大哥阮良则。

阮良则正好也不想回去睡觉,就做坐在他对面看书。

沈南征写完一份报告,抬头看到他还在,站在朋友的角度说:“良则,你总这样躲着你媳妇可不对,孩子都有了,就该好好对人家。”

阮良则摆摆手,“打住,不说这个话题,一说这个话题我都没心情看书了!”

沈南征有前世的记忆,知道他们俩后来过得还不错。既然并不是一点都不能接受,那就不如趁年轻的时候多接触接触彼此。站起来一把夺走他的书。

“要看书回家看,别坐在我对面闹心。春芽嫂子可是个大好人,嗓门大是人家天生的,你既然娶了人家就要对人家负责到底,别负一半就当逃兵!

你说你整天找这个理由不回去,找那个借口留在办公室有意思吗!儿子都生了,现在倒矫情起来,大冷的天有媳妇孩子热炕头多好啊!”

他已经不止一次劝过阮良则,但哪一次也不如这次语气重。

阮良则皱眉,“你这语重心长的口吻怎么这么像我爸?”

沈南征一本正经地说:“你喊我声‘爸’,我也不是很介意!”

“去你大爷的!”阮良则跟他年龄相仿,说话也没顾忌,随后又说,“孩子是我喝醉酒怀上的。我也知道躲着没办法,可是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那就再整瓶酒!多大的事解决不了,少在我这里碍眼!”沈南征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家,我也要休息!”

阮良则叹了口气站起来,“你陪我喝点。”

沈南征:“……”

回到家属院是可以喝酒的,两人也没回家,找了个僻静的路灯地下开始喝。

干喝也没菜。

阮良则本来酒量就不高,两杯酒下肚就开始晕乎了!

沈南征酒量还不错,又跟他喝了一杯把他送回家。

一进门,春芽这个大嗓门惊诧道:“怎么喝酒了?”

“今天高兴,多喝了两杯。”沈南征把阮良则交到了春芽手里。

春芽不止声大,力气也大。

直接背起阮良则放到了床上。

沈南征也没有久留,下过雪以后,回家的路都是亮的。

他没有回沈家,而是回了他和温然的新房。

新房里空荡荡,却让他觉得温暖。

躺在床上,还能看到一弯浅淡的新月挂在树梢,思念仿佛潮水般遏制不住。

想温然,发疯似地想她。

闭上眼就能想到她今天吻他的画面,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

猛地坐起来,起床到门外站了一会儿,凉风吹散了那种欲罢不能的冲动,才重新躺回去。

(|3[▓▓] 。

温然此刻在值班室也迷迷糊糊睡着了,正天马行空的做梦,被一阵焦急的哭喊声吵醒。

赶紧顺着声音跑过去。

“救命啊医生,救救我媳妇!”

一个只穿着单衣的男人抱着女人跪倒在地上磕头。

他分不清哪个是医生,哪个是护士,只知道到了医院媳妇应该就有救了。

贺靳言不在,值班的是另外一位陈医生。

陈医生医术也不错,跟贺靳言不相上下。

他仔细诊治过后皱起眉头,“你送过的时间太晚了,回去准备后事吧!”

男人一听瘫坐到地上,“不,我媳妇还没死,她还没死。你们是医生,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就不活,我求你救救她吧,孩子们不能没有妈!”

陈医生也不想无辜的生命消逝在眼前,又认认真真地检查了一遍,很抱歉地说:“我能力有限,不然你再换一家试试。”

“没用的,我都跑了好几家。”男人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温然眼见,看到女人鼻子前面有一根细细的棉花丝好像动了下,蹲下身子按压女人的眼球。

这一动作被陈医生看到,陈医生怕家属找麻烦拉了她一把。

“小陆,你别乱动。”

温然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仔细观察了下说:“陈医生,她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