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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芬是被人打了,她对张为民哭:“哥哎!!!”

张为民一见顿时失去理智,挥舞着钵大的拳头要扇那老太婆:“死老太婆,是不是你干的?”

张汉东忙拦住他说:“别乱来,她一把年纪你想打死她吗,把话问清楚再说。”

张为民恼恨地说:“欺负我妹妹,我要打死这一家畜生,打死后我替他们偿命。”

男人一辈子要保护的三个女人,母亲,老婆、妹妹。

小芬被打得不能下地,这让混子张为民自责又后悔,觉得对不起母亲也没照顾好妹妹。

张汉东说:“你糊涂,你死了一家老小怎么办,到时候小芬受人欺负谁给他出气?你不要冲动,这件事我来处理。”

张为民看着小芬的惨状,气得浑身发抖,抖掉了披在身上的呢子大衣,挽胳膊撸袖子要打人。

那老太婆瑟瑟发抖,张汉东问说:“小芬你先忍耐一会,我问你,你被谁打成这样,是孙幸福吗?”

小芬说道:“就是他,孙幸福在外面赌输了钱,回来后婆婆怪我,说他输钱,都是我方的,说我是的晦气的女人不旺夫,让她儿子打我,还说打死了再给孙幸福找个年轻女人。”

张为民听得怒火中烧,拿过一根大棒子冲进屋里乱砸,张汉东看向那老太婆说:“刚才我真不该拦着,你这老货今天被人打死都不亏,小芬人那么听话,天天给你们家做牛做马,你看不起她就离婚好了,干什么要折磨她?”

老太婆快被吓傻了跪在地上哀求说:“别砸了求求你们别砸了,都是钱买的以后日子怎么过?我再也不敢了,以后保证好好对小芬,再也不让她受委屈,求求你劝劝小芬他哥,让他不要再砸了。”

张汉东说:“把人打成这样还跟你们过?你想得倒美,为民今天就是把你的破家砸了,我看你们孙庙村有没有人敢出来说一句话。”

门外站着许多孙庙村的村民,交头接耳并没有人为他们出头。

张汉东说着又问说:“你那赌鬼儿子呢?”

老太婆眼珠子直转却不敢说话。

“你不说也行,今天我们就把你家的房子拆了,收点利息。”

老太婆慌忙说:“他应该在大顺家打牌......”

张汉东指向人群中一个男孩说:“你过来。”

那男孩来到面前瑟瑟发抖:“多去几个人过去,跟着他把孙幸福给我抓过来,小子,给你十块钱,敢不敢带人去找孙幸福。”

那男孩见钱眼开说:“那有什么不敢的,我去。”

安排好人,有人给他搬了张凳子过来,张汉东悠然坐下看着老太婆咧嘴一笑说:“就你这样的说小芬晦气?我看见你就来气,你是不是长得更晦气?”

老太婆心里害怕极了,眼前的年轻人看似笑嘻嘻,让手下打砸却一点都不犹豫,她低眉顺眼地说:“我那都是随便说的......”

“人老了,话不能随便说的,小芬怎么得罪你了,你要整天撺掇儿子打她?”张汉东好声好气地问。

老太婆说:“谁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以前婆婆对我,比现在我对她还要狠不知道多少。”

张汉东捂住耳朵说:“我不想听你这些陈词滥调,我就觉得你是个黑心的坏老太婆,今天这件事你准备了结?”

他虽然语气温婉,可是老太婆越来越怕,忽然跪在张汉东地上不停磕头说:“求求你饶了我们一家吧,都怪我,是我看不惯媳妇,才让儿子打她的。”

张汉东不动声色地躲开说:“别,你这样做别人还以为我们不讲理,对你一个老婆子怎么样呢。”

正说着孙幸福被人架着走过来,他的头肿得像猪头,嘴唇高高肿起像两根香肠,估计刚才挨得不轻,老太婆看着如狼似虎的后湖村人,忽然跪在地上砰砰磕头说:

“孩子他舅,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一家人过日子锅台还碰锅沿呢,你们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张汉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我看你没觉得自己错,为了给你们长点记性,我觉得今天不能便宜了你们。”

张为民嗷嗷叫着朝孙幸福扑去,啪啪打脸,老太婆吓坏了朝着人群喊:“姓孙的都死完了吗,看我们娘俩受欺负一个出来的都没有?”

人群一片寂然,还是没有人出来说话。

张汉东吩咐说:“给我拉住张为民,咱们有理说理,该打的时候才能打。”张为民被拉住了还在气恼说:“你放开我,我这就打死他们这对黑心的东西。”

张汉东却说:“张为民再敢乱动,你们别客气给我狠狠打。”

接着他又看向老太婆说:“老太婆你看,你们姓孙的也觉得你们一家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愿意出来帮忙的都没有,我来问你,你儿子不要脸在外面赌输了,你为什么要怪小芬?”

老太婆现在一个字也不敢说了,张汉东却说:“不说话就是没觉得自己错了,去几个人把孙幸福的腿打断一条。”

后湖村的人问:“汉东,真打吗?”

“什么真的假的,打断一条腿怕什么,还怕我拿不起钱给他看病?给我打,狠狠地打。”

孙幸福哀求说:“张县长,你都是大官了,跟我这个小老百姓过不去做什么,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后湖村的人听了有些迟疑,张汉东扭头骂道:“一个两个没出息的,以后你们谁的姐姐妹妹被人欺负,你们连个屁都不敢放吗?你们不敢打给我滚开,我自己来。”

他说着果然站起来就要抄起棍子,

人群里两个壮汉说:“汉东你别生气,我们这就打。”

随着咔嚓一声,孙幸福喉咙里发出杀猪般的哭声,张汉东又问老太婆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下手有点狠?”

老太婆哭道:“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张汉东这才站起来说:“真是看不起你们,就这胆子还想欺负人,小芬是我们后湖村的姑娘,你们也敢,我告诉你这件事还没完。”

老太婆忙点头说:“我们再也不敢了,小芬是个好孩子......”

张汉东一口老痰吐在孙幸福脸上:“好姑娘你们还欺负。”

他说着站起来扔下二百块来说:“不好意思打断了你儿子一条腿,这钱拿去看病吧,找个好点的医生,别省钱。”

他走到小芬面前问:“小芬,跟我回村吧,咱们后湖村的姑娘,不是什么狗屁王八蛋想欺负就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