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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烟城。

大江过后第一座繁华的城市。

原本,它的名字并不叫做翠烟城,而是叫做文水城。

南方水多,不像北方,多是大江大河,直来直去的。

南方多是一些小河,宽不过数米,小也不需要什么大船,竹筏子一撑,就过去了。除了小河之外,溪、沟、渠也非常多,到处可见。

有人有房子的地方就有水。

有水的地方就有人。

在南方,用水源作为地名再常见不过了,某某水城、某某河城、某某溪镇、某某沟村……之前的文水城也是这众多城市中十分普通的一个,不能说不好,只是平平无奇罢了,听过跟没有听过一个样,留不下什么印象。

不过,某一年,一个颇有些名气的诗人来这里拜访友人。

诗人来自北方,还是个土多、沙多、水少、树少的地方,突然来到了南边,顿时被满城的杨柳给惊艳到了,留下了一首很有名的诗,叫做什么《文水城访友》,诗名没啥出奇的,不过诗写得格外好,一下子就流传了开来。其中有一句“满城眼烟柳翠”叫人赞不绝口,当时的文水城长官也是个头脑灵活之人,当下一拍脑袋,立即将文水城的名字给改成了翠烟城。

这样一来,本来平平无奇的文水城的名气就此在南方诸城中打开了,谁都知道南方有个翠烟城,一跃成为北方来南来必游之城。

在这样的名人名诗的效应之下,翠烟城越来越繁华。

本来不过是南方一个区区的小城,同其他县城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因为一人一诗却有了截然不同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聚到了这里,渐渐,翠烟城真的成了南方最为繁华、名声最为显着的几座大城之一。

如今的翠烟城,到处杨柳依依,到处繁花似锦,不过最有名的还是“文水十八楼”,楼楼有娇娥,姿容美如玉。倚栏照人笑,一笑勾人魂。游客醉复醉,非老不还乡。

温柔美丽的翠烟城,引得无数风流才子,在此驻留,不忍离去。

而说起才子,纵然南方文萃,随便从楼上扔块砖头,估计也会砸到一个才子,一点儿也不稀奇。

但是,总有些绝世珍宝,就算是满地的珠翠之中,也会熠熠生辉,叫人无法忽视。

崔家六郎崔玉君无疑就是这样的存在。

自从他来了翠烟城,文水十八楼的花魁为了他,都暂时不接客了。

十八个佳人放下一切,到了望江楼。

望江楼是翠烟城名声最为响亮的酒楼,其活鱼做得很是一绝,自酿的米酒贵妃笑很有人气,清甜可口,香味扑鼻,饮后唇齿留香,十分好闻,还有多种口味,梅花的、荷花的、竹子的、杏花的……才子佳人的最爱。

从白天到深夜,望江楼客人络绎不绝。

嗯,如今,望江楼也被崔玉君包了。

日日夜夜,望江楼酒香阵阵、笑声阵阵、乐声阵阵……路过的人,都忍不住驻足往望江楼看去。

二楼,影影绰绰。

不知又有哪位佳人,在伴乐起舞。

是那位以掌上舞闻名的花魁怜儿呢?

还是那位擅长折腰舞的花魁莲姬呢?

……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数日了,但看着没有一点点结束的迹象。

翠烟城的人们也早就习惯了,不风流的还叫才子吗?而且,不是别人,是崔家的才子呢!做出这样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如此,反而不正常了。

上次崔家的四郎来,也曾经上演过这一幕。

那次是多久?

半个月?

四郎和六郎被称为崔家双璧,听说两人经常较劲,那这次崔家六郎怎么也得超过半个月吧?

半个月?

有人咂舌,这得耗费多少银子啊!

有人嗤笑,崔家的郎君会差钱?

不用说崔家本来就是江南望族,田地铺子无数,富得流油,如今,崔家更是满门都在朝廷担任重要职位,崔家的姑娘更是当朝皇后,这样的人家,别说十天半月,就是把望江楼包个半年一年的,又有何惧?

还有些人,则开起赌盘来,赌这一次崔六郎还会在里头呆几天才出来。

九天、十天……

不少人还真分分掏出钱凑起趣来,都是熟人,也不怕跑。

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就在这时密集地响起,并很快就向围拢的人群冲了过来。

南边素来步调悠闲,人们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行动也是斯斯文文的,莽夫似的行径在这里是要被人白眼的,骑马的人不是没有,可是,大都是缓慢而行,就是有急事,速度快点,也没有快成这个样子的。

人们皱起眉头,有人骂道:“作死捏,赶紧慢点,撞到人可怎么办的捏?”

只是,虽然是说人,声音也是温温软软的,一点儿威慑力也没有。

附近的人还能听清,隔着那么远的骑士,显然是无法听见的。

眨眼之间,骑士就已经冲了过来,引得人群惊叫连连,好几个人躲避不及,差点儿被撞到,最后还是顾不得姿势,一个驴打滚,这才好不容易避开了,爬了起来,浑身衣服都脏得不成样子了。

南边多雨,早上一场小雨后,如今地上没干呢,这下全便宜他几个的衣服了。

“搞什么呢?”

“赔我衣服。”

几人骂骂咧咧地要去找骑士算账。

却见骑士径直冲到了望江楼,“咚咚咚”地猛捶着门。

“开门!”

“快开门!”

“有重要大事,将军命我速来找崔督军。”

“快快快!”

叫了数声,里面只听到有人娇声娇气地说“六郎还在睡呢”“在外头等着吧”。

门仍旧没有开。

要是平时,既然这么说了,来人也就只能等了。

可这次来之前,将军可是交代过了,不管崔六郎在干什么,就是在女人肚子上,也得把他给立马拉过来,一切责任自有他负。

既然如此,传令兵便干脆伸脚一踹。

没有踹开。

再踹。

还是没有开。

三踹。

门开了。

不是踹开了,是里头的人给吓坏了,自己打开了。

骑士一阵风似地进去了。

不一会儿,崔六郎就出来了。

两人骑马,哒哒哒,架势如同那骑士来一样,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众人面面相觑。

还真把崔六郎就这么叫走了?

看样子被人这么粗鲁地从床上挖起来,崔六郎竟然还没有发火?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崔六郎也想知道究竟。

但是,他到的时候,据说是南盛使团的船已经不在江上了。

走了!

走了!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