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席卷而来,李望亭看在眼里,却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原以为风暴的影响有限,自己的研究不会受太大冲击。
但随后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传来,终于让他意识到形势的严重性。
首当其冲的是轧钢厂,这里完全停工了。工人们把机器和车间当作“四旧”,肆意批判破坏。
“连轧钢厂都这样了,看来局势非同小可。”李望亭叹道。
轧钢厂停工意味着钢材供应中断。这直接导致李望亭刚启动的新工厂区项目陷入停顿。
各种原材料短缺,新仪器无法制造安装。几个车间的设备只能空转,丝毫推进不了。
“材料供应中断,我们的研发进度会严重受影响。”李望亭焦急地在办公室踱步。
接下来,北方最大的冶金厂也传来停工的消息。
这里生产各种金属和合金,是李望亭研究新型飞机材料的重要基地。
“这样下去,战机研制计划就要延期了。”李望亭揉着太阳穴,已经隐隐作痛。
南方的电子工厂更是直接被夺取控制,原有技术人员都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
这给李望亭研制雷达和芯片的计划造成极大阻力。
“如果电子部件出现混乱,后果不堪设想。”李望亭皱紧了眉头。
一个个坏消息接踵而来,李望亭这才意识到,大风给国计民生带来的冲击,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由于停工和运输中断,原材料和关键部件普遍短缺。
李望亭的研究所也在原材料供应不足的困境中苦苦挣扎。
他带领科研人员想方设法寻找替代材料,但进展缓慢。
由于生产系统瘫痪,李望亭激动人心的设想也难以实现,只能眼睁睁看着研发进度不断落后。
这种突如其来的严重倒退,让李望亭无比焦虑和着急。
他原以为科研系统可以避开风波,没想到供应链一旦中断,研发工作也难以为继。
还好军工系统还算正常,由于军方派驻了重兵把守,风暴的冲击比较有限。
李望亭也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保护下了大部分科研人员。
刚开始时,他就致信自己的恩师,请他到军工基地避难。
恩师感激李望亭的心意,也按他的建议迅速行动,成功躲过一劫。
李望亭暗自庆幸,至少军工系统还在自己的掌控中,可以继续推进关键项目。这为他争取宝贵时间,以应对其他方面遭遇的严重倒退。
虽然形势严峻,但李望亭没有放弃希望。他相信只要关键系统不崩溃,祖国的科技事业就不会停滞。
……
轧钢厂里,张副厂长正带着新来的ge委会刘主任参观厂房。
“这边是我们的轧钢车间,这里有几条先进的轧钢生产线......” 张副厂长介绍道。
然而走到一半,只见机器停摆,零件堆积如山,工人们三五成群闲聊。
“这......”张副厂长脸上一红,不知如何解释。
刘主任皱起眉头:“产量大跌是怎么回事?”
“不......不是的。”张副厂长吞吞吐吐,“只是最近运来原料不足,车间只能间歇运转......”
“原料不足?这是什么借口!” 刘主任怒道,“我明天就要看到这些机器全面运转,否则你就等着被革职查办吧!”
“是,主任!”张副厂长咽了口唾沫,面色难看。
刘主任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车间。张副厂长瞪视着他的背影,暗暗咬牙。
就在这时,刘海中和许大茂走了过来。
“副厂长,刘主任去哪了?” 刘海中奸笑着问。
“去参观其他车间了。”张副厂长没好气地说。
“看来主任对我们厂的情况很不满意啊!” 许大茂揶揄道,“这下副厂长的官运可要没了!”
“你们......!” 张副厂长恨声道,“别得意的太早,等我翻身再收拾你们!”
说罢大步离开。
如果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不把这两人放在眼里。
但偏偏现在需要拿出十二万分小心。
他能待在这个位置上不下去，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要是搞不好，说不定还会像书记和厂长那样也被弄下去。
刘海中和许大茂相视一笑。
“主任一来就狠批副厂长,看来他也不满这种混乱局面。” 刘海中分析道。
“我们得抓住机会,向主任告我们心里话,说不定就能得宠了!” 许大茂眼睛一亮。
两人随即快步跟上刘主任。
就在张副厂长陪同刘主任参观厂区时,刘主任望向不远处的研究所,皱起了眉头:“那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张副厂长心中一惊,接过话头道:“那是钢铁研究所,名义上隶属我们厂,但实际已经独立运作了。所长李望亭一直在搞他的专项研究,较少联系。”
“什么?”刘主任冷哼一声,“我这一把手来了,他们连个人都不派来迎接,太不给面子了!”
张副厂长讪笑着圆场,但刘主任已经气呼呼地转身大步离开......
刘海中和许大茂则是对视一眼，机会来了！
......
当天晚上,刘海中和许大茂来到刘主任家,捧着礼物犹犹豫豫地站在门外。
“主任,我们是刘海中和许大茂。”
“请进请进!”刘主任乐呵呵地迎了出来。
他刚来这里还是需要一定的助手的，毕竟他是从外地来的。
他已经观察过了，这个厂里大部分人都不中用，倒是这两人好像有些小心思。
刚好可以把他们提拔起来先用着。
三人坐定,刘主任开门见山地问:“你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刘海中和许大茂对视一眼,刘海中压低声音道:“主任,我们想跟你说说轧钢厂旁边那个研究所的事......”
“研究所?”刘主任来了兴趣,“我刚来时他们没有派人迎接,怎么回事?”
“这个研究所隶属我们厂名义上,但实际已经独立运作了。”许大茂忿忿道,“所长李望亭目中无人,整天搞他的秘密研究!”
“而且研究所吃的都是国家的粮食,资源都给他们先用。我们厂就是被冷落的!” 刘海中也怨声载道。
刘主任皱起了眉头:“他们这样是违反组织原则的,我明天就去他们那里看看!”
“主任英明!”两人立刻恭维道,“李所长必须严惩,我们全力拥护主任!”
“好,你们这样忠心我很欣赏。” 刘主任笑道,“我决定提拔你们为副主任,以后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谢主任提拔!”两人顿时面露喜色,再三表达感谢。
因为信息比较闭塞的缘故，再加上现在李望亭做的是比较高端，保密级别特别高。
所以这些人压根就不知道他是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他如今的地位。
加上电视还没有普及，所以前面李望亭授勋的事情，这些人也一概不知。
他们还以为现在的李望亭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
次日清晨,刘主任带人来到研究所门口,却见大门紧闭,四周一片肃静。
“喂!让他们的所长,给我出来!” 刘主任吩咐手下砸门。
门内静悄悄的,半晌也无人应答。
“主任,看来所里一个人都没有。”手下回报道。
“这么大个研究所,人都哪去了?” 刘主任狐疑地环视四周,“难不成他们早就逃掉了?”
就在此时,一个士兵突然出现,双手抱枪警惕地望着他们:“你们是何人?擅闯军事禁区,难道想窃取机密?”
“军事禁区?”刘主任一头雾水,“这里不是钢铁研究所吗,隶属我们轧钢厂的?”
那名士兵上下打量刘主任:“轧钢厂?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现在这里是重要的国防科研基地,你们应该早就收到通知了。”
刘主任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研究所早就不属于轧钢厂了,看来是自己消息落后了。
“士兵同志,我是新任轧钢厂厂长,来这查看工作才发现情况有变。”他连忙解释道。
士兵这才放下枪:“既然如此,你们回去吧,这里的事不归轧钢厂管了。”
刘主任只好带人尴尬地离开,回厂后立刻找来刘海中和许大茂质问。
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研究所怎会变成军事基地。
“对不起主任,我们也不知情......”
“这下好了,让我出了这么大的丑!” 刘主任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