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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那位秦皇朝大圣脸色苍白,透着前所未有的萎靡,而身旁这群年轻男女也察觉了不对,忍不住轻声道:“赵将军?”

“速走!”

身披甲胄战袍的赵将军惊骇道。

“啊?”

有女子精致的脸上流露着不解,旁人不知他们还不知吗,这位赵将军乃秦皇朝一介平民却崛起于微末,纵横于战场,在边疆之地血战,屡屡斩获奇功甚至连秦皇都面见过,被秦皇口言:国之栋梁!

秦皇朝需要这样的忠勇之士。

一身实力是实打实的。

可究竟是看到了什么让他如此色变,顺着目光望去便看到一位衣着黑色斗笠的神秘男子,徐徐踱步而临,他的脚步很轻可却让赵将军浑身僵硬,宛若狮子碰到了山中霸主猛虎,全神贯注,战兵都在轻微的嘶鸣。

“别管我!”

“跑!”

“快跑!”

赵童将军骇然道。

一剑劈下。

一条通道撕裂。

另一手退去将这些年轻人全部灌入里面,而他们只见到那黑色斗笠的神秘男子只是淡漠的看向赵将军,宛若是无形的大手握住赵将军的眸子,只是一念之间便将这位在边疆凶名赫赫的圣人榜级强者抹杀。

“太弱了!”

自始至终,楚询的眼眸都不曾泛起波澜,这赵将军或许侥幸入了圣人榜末尾,曾经与万象宫宫主决战交手,但这个级数的存在于他而言,与蝼蚁并无区别。

诛杀只在一念之间。

至于那些年轻人。

当他缓缓望去。

斗笠之下。

一双幽邃的目光。

让这些人如坠地狱,额头上冷汗沁出,心底的那点傲气荡然无存,脸色也是顷刻便苍白如纸张,来之前还带着些许幻想,而进入荒州的首日让他们意识到,战场原来是如此的残酷,在他们眼中已是巨人般的圣人榜级便这么轻而易举的抹去。

那他们又算什么?

一股绝望。

无力。

充斥心间。

“完了!”

他们轻声自语,而闭上眼眸熟息却震撼的发觉他们并未身死,反而顺着赵将军劈开的虚空隧道跑掉了,旋即望去,只见到那黑袍斗笠男子,面无表情的立身在荒州边缘,盯着那破损的阵法,似在沉吟!

而他们宛若是一只只蝼蚁,不值得被在意,从而逃过一劫,这让往日自诩高傲的秦皇朝秦姓天才脸上涌现了挫败,颓废,可却罕见的无人愤怒,他们已经知道此人是谁,连姬氏帝子,佛教佛子都敢提剑追杀的人,又怎会在乎他们几个蝼蚁?

边疆之地。

黑袍楚询安静的站在那,对于秦皇朝这些天才是否斩杀,楚询也闪烁刹那的迟疑,随后便放弃了,秦皇朝要拿荒州当做历练场,历练这些所谓的天才,而他何不想借用他们来历练自己的几位弟子呢?

再者说。

这些小辈都承不住。

即便是自己守住荒州。

未来呢?

“唰!”

秦皇朝哪里也有人感应到此地的变故,本有数尊强大的修行者腾空,带着铁戈杀意,却是遥遥看到那人的背影便吓的半条魂都没了,连忙运用大神通隔着遥远,一只手将这些天才给拖了过来,这才狼狈的迅速将这批人送入军帐之内。

而帅帐之内。

秦元盛自是听闻。

第一时间赶到荒州边界,此时的楚询正准备离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秦元盛身旁悬浮魔戟,双眸幽邃却未曾动手,因为那黑衣斗笠男子距离他很远,想单独猎杀也很困难,而真正让他克制的是,黑衣斗笠男子未曾斩杀那些帝国天才,否则他无论如何也要追去。

这些天才。

是他的底线。

赵将军身陨。

只是时运不济。

而这些天才若是死了,那他也不介意窥伺在荒天宫与东临宗四周,只要有人出来统统斩杀,他是杀不了楚询可还奈何不了这些天才小辈吗,又或者说杀不了楚询还杀不了荒州这无尽修士吗,虽会背负骂名,可鱼死网破之时谁还在意这些?

“啵!”

楚询离去了。

他刚刚矗立在这是沉思是否修补荒州残留的大阵,却又觉得没必要,荒州大军都已经进入,纵使修补与内部也能瓦解他从不能将荒州自家人的后路也给封死吧,再者说该来的都已经来了,也不差那零星散地的三两只了。

至于那位赵童将军纯属是霉运,若是寻常的圣人或许不值得楚询动手,可一位圣人榜哪怕是末尾级别的,也值得他动手将其斩掉。

秦元盛双眸幽邃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而身后顷刻又浮现数位秦皇朝的大将,可看着那离去的背影既有惋惜,也有愤怒,望着残留的甲胄,有将军愤怒的挥动手中长戈,戈气澎湃在发泄心中的愤怒。

更有数人化作流光冲去。

“做什么去?”秦元盛目光幽深。

“他敢杀赵将军,我要去荒天宫四周蹲着,有人敢出来,出来一个我宰一个,出来一双我宰一双!”身材魁梧披着甲胄的将军愤怒咆哮,他受过赵童将军的恩惠,此刻眼睛都是血红的。

秦元盛轻轻颔首,道:“在此之前,先将赵童将军遗留甲胄请回军阵,为赵将军举办葬礼,恭送他离去!”

那几位煞气冲天说什么都不好使的将军,闻言,眼中含着热泪,忍着憋屈转身将那遗留的甲胄小心翼翼的请走。

而秦皇朝军阵也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毕竟是连秦皇都亲自口谕的帝国之士,又是深得军心的将军,葬礼上让秦皇朝血卒愤怒而杀气澎湃,又让那沉寂了月余的安逸的性子暴躁起来,让不喜战场的边卒意识到他们所在地方不是安逸场所,那是比起边疆亦丝毫不差的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