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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息!”余下的三人脸上透着空洞的苍白,他们没有把握拦住这二人,可神念感应到气息削弱的帝子,那瞳孔当中的悲伤顷刻化作无与伦比的怒火。

“两息!”

“不信挡不住!”

他们大喝。

身上气血澎湃。

犹如一尊战神。

在燃烧自身精血。

“杀!”

“不自量力!”楚询冷淡回应。

……

而外界。

那些透过光幕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沉默下去,无人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姬氏帝子去围猎楚询,不曾想被反围猎,不仅自身要陨落,就连从帝氏当中带来的几位斩仆也遭遇了这样的劫难,当真是可悲。

秦元盛立身在荒州之外,目睹那悲壮的惨战,心有触动,一根染血的方天画戟被取出,持在掌心,浓郁的血腥煞气卷席这片虚空,他大步上前,强势道:“外人尚且为我秦皇朝修士如此,我等焉有退缩道理?”

“咚!”

他上前踏步,脚步越来越快,速度愈发刚猛,几乎是顷刻之间便化作一道血色的闪电流光,冲入荒州的边界,高高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猛然砸下。

沉闷的声音。

震撼于每个人的生灵。

那隐秘起来的阵法。

轰然浮现。

展露于所有人的面前。

“再来!”他大喝,对周身那不断闪耀的阵法视若无睹,而旁人只觉得秦皇朝太子疯了,只身也敢闯入荒州的大阵当中这和送死又有什么区别?

“铿锵!”

“铿锵!”

整齐的践踏。

军队的步伐。

响彻在荒州边界。

“什么声音!”无论是羽化皇朝还是其余的势力都惊了,瞳孔无不是收缩的震撼眺望,只见到一群队列森严的大军他们徐徐上前行至,每一步都很牢固,共同践踏的脚步声让这片虚空产生共鸣,却不及人心神之内的惊恐。

“秦皇朝何时又冒出了一支大军!”在所有人的默认当中,秦皇朝太子出师不利,已经回朝搬援兵,而哪怕再快也需要时间,而眼下突然出现的森然铁骑,以及整军待发的钢铁大军,他们手持长戈,步步逼近。

宛如这才是秦皇朝的真正精锐,而先前被秦元盛派来送死的那些人,无非就是秦皇朝的杂鱼,他们震撼的看着那强攻荒州边界阵法的披甲青年,可怕道:“这才是他的主攻!”

先前的一切。

都是虚幻。

都是幌子。

而今。

才是真实。

他们颤音,可在心底的最深处却翻腾着无穷的敬畏,若是换做他们,有着这样的一支钢铁森严的大军恐怕第一时间就对荒州产生践踏,从容的覆灭荒州,而不是一昧的折服与试探,直至此刻才展露獠牙。

“可怕!”

他们豁然意识到这段时间秦皇朝的太子消失,并非是不受秦皇的器重,而是进行了深造,而那些与秦皇朝太子打过交道的人则复杂道:“这才是秦皇太子,稳稳占据太子之位,纵使秦皇朝妖孽不断,始终为秦皇太子!”

荒州边界。

荒天宫。

早先还有人在催促荒天宫宫主也去帮忙,而今看着突然杀至的秦皇朝大军,他们面色苍白,浑无血色,楚询已经被调遣到荒州东域,而援军道州道子,儒州儒子,剑州剑子也皆然不在,荒州边界顶尖战力一个也无。

“呵!”

先前楚询的对头,这位镇南将军秦夫,手持长枪,身上混绕着浓郁的枪道真意,猛然刺去,枪道浪潮跌跌,他大喝道:“我来庇佑一支军队杀入荒州!”

在他之后。

又有数位大将。

腾空而起。

或手握长刀。

或手握八尺长矛。

或手握黄金鞭。

庇佑着一方军队向前杀去,要在这无人看护的荒州边界杀出一道路来,让秦皇朝大军深入,一举踏平荒州!

“无妨,还有楚询的阵法!”荒州的边界出现了许多身着白衣的儒修,他们面色凝重,却对那座大阵抱着极高的期望。

“阵法吗?”

“合力破吧!”

在秦皇朝的阵容之内,走出一位平平无奇的老农,而他正是先前被秦元盛专门去世俗当中请来的工匠,早些时候他入世俗为教书先生,随着年纪的渐长而归于平凡,做那普普通通的老人,每日做些工匠活,或锤炼一些木马,或小孩子的玩具,前些时间被秦元盛请出山来。

“嗡!”

他伸展手掌,放出一个巴掌大的木船而随着飘扬,这艘木船随着飘扬忽而变大,化作空中楼阁,其上雕栏画栋,顷刻间便化作一艘巨大的楼船,而在荒州边界蕴含大杀气的阵法亮起之时,从容的庇佑无数将士,没入这楼船当中。

“叮叮当当!”

恐怖的杀器却对这空中楼阁做不到任何的威胁,有剑意或将逼近,却只见这空中楼阁到处都是繁琐的符文,那工匠老人更是微笑道:“解构万物,重塑为宝,刻篆符箓,是为炼器!”

秦元盛眼角观看此幕,不免道:“善!”

……

……

荒州东域。

“噗!”

随着三人当中的最后一人也被抹杀,此时唯有姬氏帝子艰难的立身在长空上,他已经将胸口上的青藤剑拔出,猛然投射之下,但这如何能伤的了自家主人,不过是在空中停旋之后便落入楚询的掌心。

“你该死啊!”姬子浑身是血,踉踉跄跄的踱步,眼中躺着两行血泪,他往日哪怕再自负与无情,可六位跟随自己的战仆都死于眼前,为自己而亡,那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窒息,让他心脏都陷入抽搐,口中更是有大口大口的鲜血所喋出。

“啊~!”

他悲痛的嘶吼。

状若野兽。

疯狂也执拗。

“噗!”

东凰钟从九天之上凝聚,猛然砸下,那本就踉跄的帝子更是身躯一软,恍恍惚惚的从高空上跌倒,年轻道士也在向前杀去,姬子的难杀程度远超想象,这五人不过是为他争取了两息时间,他竟能短暂的恢复,若是时间再长点,恐有变数。

“宝术!”

姬子眼神混沌而朦胧,几乎是无意识的呢喃,在他的心口处有玄奥的符文在闪烁,蕴含着浓郁的生机,是生之大道的演化,在迅速修补这破损的肉身,但这种速度又怎能抵得上两人之间的功法?

“噗!”

剑气刺下将他腹部撕裂出碗大的口子,毁灭剑意在阻断这种宝术的新生力,而毁灭剑意更是在摧毁体内的细胞与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