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燕京春事 > 第308章 他真想杀了她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您……”

姜道蕴看着云葭不由红了眼睛。

她知道自己没资格这样,也知道自己这样很不体面,这不该是她姜道蕴该有的模样……

可明知道不该不对。

但看着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与她相隔千万重山的云葭,姜道蕴还是不受控制地看着云葭质问道:“你喊我您,那你喊她什么?!”

她忽然把矛头对准了霍七秀,一双眼睛也直直地朝霍七秀看去。

她从未见过霍七秀。

但也知道在这个燕京城中有一位做生意十分厉害的女子,她独自一人管着几十家铺子,还在大燕各地都有生意,甚至还带着人乘着船去过海外。

当初那些妇人议论霍七秀一个女人做生意不像话时,姜道蕴还曾出言帮过她说话。

她并不觉得女人这一生就该被困于内宅之中,也不觉得身为女子就只能留在家里相夫教子,古时候都出过女将军、女官、女皇帝……

凭什么现在的女人就非得只有一种活法?

或许是因为她从小就过得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又或许是从小她就跟男子一样读书学道理,相比那些整日围着夫君、儿子转,在小小一间内宅勾心斗角的妇人,她更喜欢霍七秀这样的人。

洒脱、肆意。

让人向往、倾羡。

如果她们的相遇不是这样,如果她们的关系不是这样,姜道蕴想,她应该会主动请霍七秀喝一碗茶,问问她大燕以外的天地是怎么样的。

或许她们还能成为朋友。

可现在她看着霍七秀。

看着这个不涂胭脂也依然闪耀夺目的女子,心中却只有无尽的嫉妒。

真是惊诧。

姜道蕴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还会嫉妒别的女人。

她想否认。

她想让这样糟糕的情绪从自己的身体里面滚出去。

却没有用。

她可以无所谓徐冲娶什么样的妻子。

但她没办法接受自己的女儿和她这样疏离,却和别的女人这样亲近!

想到刚才那些妇人说的话,不是亲母女胜似亲母女……

即便现在她们并没有挽着彼此,也没有表现出很亲近的模样,可她们身上传递出来的那股子熟稔和融洽,还是让姜道蕴忍不住红了眼睛。

她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很可怖。

面目全非,是她以往最讨厌的样子。

可她却控制不住。

沉雪见屋中气氛僵窒,而外面的议论声却是越来越多,她心里着急,怕闹出更大的矛盾,忙走上前来扶着姜道蕴,小声劝她:“夫人,我们回去吧。”

姜道蕴没有理会,眼睛依旧看着云葭的方向。

然后她清晰地看到她轻轻皱起来的柳眉,如一座叠峦起伏的小山峰,以及望向她时,她脸上一点点淡下去的神情。

姜道蕴看得心里顿时更加难受了。

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在心里狠狠剜空了一块,让她疼得痛不欲生,就连呼吸都骤然变得困难起来。

外面吵吵嚷嚷,全是在围观的人。

云葭未立刻与姜道蕴说话,而是先朝身边看去,同那个不知所措的妇人说道:“庄娘子。”

“诶!”

庄娘子听到云葭的声音,忙回过神,冲着云葭问道:“县主有何吩咐?”

“今日怕是要让庄娘子少做一会生意了。”

云葭跟庄娘子说。

庄娘子是聪明人,闻弦音知雅意,当即就明白过来云葭的意思了:“奴家这就去把门关了。”她说着立刻往前走,喊来几人让人把门给关了,在此之前,又亲自走到外面同外面围观的那些妇人们赔礼道歉,请她们之后再来。

看不到好戏。

那些妇人们自是有些不甘心。

但她们到底也是有身份的人,何况里面那几位的身份,也不是她们能轻易得罪起的,纵使不甘,也只能离开。

门被关上。

庄娘子看了看里面的阵仗,心里也有些暗暗惊心。

这一个生母、一个继母,这明成县主也够难做的,但她做生意多年,最是长袖善舞,这会便上前同云葭说道:“奴家进去沏壶好茶,县主和两位夫人坐下来歇歇脚?”

姜道蕴自不会理睬她。

霍七秀则是觉得这种场合,她也不好开口。

最后还是云葭开口说道:“不必了,我们回头还有事,再说几句话也就走了……庄娘子有事便去忙,不必招呼我们。”

现在生意都没了,庄娘子能有什么事?

但这种场合,她也不敢留,便笑着同云葭三人轻轻福了一礼,然后便走到柜台后面,本想着计划下给霍七秀的喜服应该怎么弄,但一扫那位袁夫人还在,庄娘子眼角一抽,生怕这位袁夫人回头瞧见又得生气,只得作罢。

便只能无聊地翻看起账本。

没了旁人干扰,云葭也终于回答起姜道蕴的话了:“我从小就唤她霍姨,以前是,如今是,至于以后……那是以后的事。”

话音才落下,云葭就能扫见屋内不少人朝她看来。

身边的霍姨如此。

面前的姜道蕴也如此。

云葭目不斜视,面上神情也未有一丝变化,仍旧坦然地看着她面前的姜道蕴,说完后面那句话:“以后会如何,谁也不知道。”

姜道蕴听完这句,简直如遭雷击。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她总有一日会喊她母亲吗?

怎么可以!

姜道蕴的脸色霎时变得更加惨白起来,就连身子也禁不住轻轻晃动了一下,如果不是沉雪就在身边扶着她,恐怕她这会都要摔倒了。

“悦悦……”

霍七秀面有动容。

这种时候能被悦悦这样维护,姜道蕴怎么可能不高兴?

但也不希望她这个时候再去刺激这位袁夫人了,她们毕竟是亲生母女,只是她那些话还没说出口,门忽然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了。

“阿姐!”

徐琅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外面天光大开,原本因木门紧闭而阻隔的那点光亮又再一次倾泻了进来,照着空气中满是白色的尘埃。

云葭抬头看去。

便见她的弟弟正急匆匆大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她熟悉的颀长身影。

云葭看见他的时候才恍惚记起,原来又到他休假的日子了。

她这几日过得太忙碌,一直在打理阿爹和霍姨的亲事,倒是忘记这个日子了。

此刻那个颀长清隽的少年同样神色着急地在往屋中看,与她四目相对的时候,他脸上紧绷的神情终于得以放松。

他看着她长舒了口气,然后跟徐琅一样,朝她走来。

门被霓裳楼的伙计重新关上。

屋内光亮少了许多,但此刻无人有暇心去管这个,徐琅也已经大步走到了云葭的面前。

他先仔细看了下云葭,确保她姐没事之后又去看了一眼霍七秀,见两人都安然无恙站着,他松气之后便直接冷下脸掉头面对姜道蕴怒声道:“你又想做什么?上次打了我还不够,现在还想来找我姐和霍姨的麻烦是吧!”

他眼里的厌恶藏也藏不住。

姜道蕴纵使知晓自己不得这个儿子的喜欢,但在看到他这副神情的时候,心脏还是忍不住狠狠抽痛了一下。

“我……”

她张口想辩。

她从来都是能言善辩的,曾几何时,参与那些诗会的时候,与那些才子士大夫辩论时,她也从未落过下风。

但此时此刻,面对她面前的这双儿女,姜道蕴却发现自己好似失去了舌头,连话都说不出了。

“阿姐,我们走!”

毕竟还在外面,徐琅也懒得再跟她纠缠,闹得太过难看,回头遭非议的还是他姐和霍姨。

他转身扶住云葭的胳膊,犹如护法使者一般,牢牢地站在云葭的身边。

又同霍七秀说了一句:“霍姨,我们走。”

霍七秀这会也不好说别的,便点了点头。

徐琅和裴郁分站在云葭身侧,护送她往外走。

路过姜道蕴的时候,云葭察觉到自己的袖子忽然被人用力牵住了。

不用去看,也知晓是谁。

裴郁垂眸看向她,无声询问她的意思。

云葭与他摇了摇头,示意无事,又按捺住了身边再次勃然大怒又想发火的徐琅。

她朝姜道蕴看去。

离得那么近,她能清楚地看到姜道蕴脸上的那些惶惶之色。

似是在害怕。

又像是在挽留。

她的袖子被她用力攥着,而属于姜道蕴的指骨则变得通红起来。

这一瞬间——

云葭竟忽然回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

她其实一直都记得自己小时候的那些事,只不过平素并不大愿意回想起来,她不喜欢小时候的自己,一点都不喜欢。

许多人都用童年治愈自己,可云葭的童年却一点都不幸福。

她记得曾几何时她也曾这样挽留过她。

当时她还生着病,知道她要离开的消息之后,当即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下人们怎么追都追不上,她就这样光着脚哭着去牵她的袖子,抓着她的胳膊求她留下来。

可没有用。

她还是走了。

没有犹豫地消失在她的面前,甚至几年都没有音信和踪影。

云葭如今的确不恨姜道蕴了。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如今活着也只想好好珍惜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不想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那些虚无缥缈又让人不痛快的仇恨里。

可她也不可能与她重修旧好,不可能如她所愿再唤她一声母亲。

她不提起那些事,不过是不愿。

她愿意与她好声好气说话,也不过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可旧日的创伤始终都在,不会因为她如今的忏悔而有所改变。

“袁夫人,有些话,我以前已经同您说过了,如今就不再多加赘述了。”

“但有些事,过去了就是已经过去了。”

“我衷心地希望您日后身体康健、儿女孝顺、夫妇和睦,但于我和阿琅而言,也就这样了。”

“您若是真觉得亏欠我们,日后就不要再像今日这样来阻拦我们了,您这样只会让我们更加惹人非议。”云葭看到了姜道蕴因为惊恐而不受控制睁大的眼睛,也能感觉到她因为不敢置信手上无意识的脱力。

她伸手,顺势覆于她的手背之上,然后一点点推着她的手往下。

直到自己的袖子重新得以从她的手中解脱,云葭便再没看她,径直往前走了。

“悦悦!”

身后传来姜道蕴尖锐的带着挽留的喊声,还有她趔趄着想追过来的脚步声。

不过云葭这次并没有被姜道蕴再次拽住。

裴郁拦在了姜道蕴的面前,替她阻断住了姜道蕴的到来。

霍七秀本就落后一步,此刻看到裴郁挡在姜道蕴的面前,不由面露担忧。

她是知道他跟悦悦的关系的,怕他闹得太僵,日后不便。

但裴郁面对她的注视,只是朝她温和地点了点头:“霍姨,你们先出去吧。”

霍七秀无法。

今日一切都是因为她这根导火索,她若留着,只会让姜道蕴更加生气。

不过走之前,霍七秀还是压着声音跟裴郁说了一句只够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话:“她毕竟是悦悦的生母。”

裴郁闻言,心下微动。

他抬头看了霍七秀一眼,然他依旧没有多言,只跟霍七秀点头道:“我知道。”

霍七秀这才离去。

其余人都已经走了,屋中只剩下姜道蕴带来的那些人以及拦着她的裴郁。

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双儿女从她的面前消失。

他们没有一点犹豫的样子让姜道蕴的心更加疼,也更加慌了,她下意识想追出去,只因她知道,她若是不这么做,恐怕她就真的要彻底失去他们了。

偏偏还有不长眼的人在她面前挡着。

此刻姜道蕴的暴怒直冲心头,也顾不得挡在她面前的人是谁,张口就是一句冷斥:“滚开!”

可面前之人一动不动,依旧牢牢地守在她的面前。

姜道蕴怒不可遏。

平日的风骨和理智也全然不见了,她抬手欲往这个不长眼的人扇去,可就在她抬头看到裴郁那张脸的那刹那,却怔住了。

这张脸……

裴郁看到了她眼中的震惊。

他大抵猜到她因何如此,但并不在意,见姜道蕴这会安静下来,便客客气气先喊了她一声:“袁夫人。”

“晚生斗胆与袁夫人多说一句。”

裴郁看起来是那么的温和,旁人看过来只能看到一个温和俊美的少年站在姜道蕴的面前。

正因如此。

除了姜道蕴和她身边人之外,谁也不知道他此刻说出来的话有多刻薄。

“您从前抛夫弃子的时候,难道没想过今日吗?”

“你!”

姜道蕴听到这话,霎时回过神,先前恍如看见故人般的心情也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她面前的裴郁,似乎没想到眼前这个言笑晏晏、看起来这样温和的少年竟然会同她说出这样的话。

沉雪同样没想到。

失神片刻之后方才厉声斥道:“你放肆!”

她并不认识裴郁,张口刚想训斥他,却见那个刚才还言笑晏晏的少年忽然就敛了笑,他朝她看来,那双沉寂仿佛可以吞噬一切万物的黑眸此刻已经没有一点笑意了。

沉雪不知为何,只觉得心脏狠狠跳了两下,呼吸也好似抽停了一般。

明明窗外照进来的那些日头还笼罩在她的身上,可她却有一种置身于无声的黑暗之中,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不知往后倒退多少步了。

离夫人已经有些距离了。

沉雪脸色煞白,想过去,却又惧于那个少年的气势。

好在裴郁也没有看她太长时间。

见她离去便不咸不淡地收回了视线。

他仍把视线落在姜道蕴的身上。

看着她望向她时紧皱的眉,他也懒得再去佯装刚才那副温和的模样。

他毫无顾忌,也不在意,就这样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姜道蕴,压低嗓音和她说道:“你应该庆幸你是她的生母,要不然我肯定会杀了你。”

这句话只有姜道蕴一个人听见。

就跟沉雪一样,她的心脏也跟着狠狠抽动了两下,脚步也不自觉往后倒退了两步,等反应过来,她脸色惨白,不敢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少年,脊背却在这一刻止不住发寒。

那股子寒气仿佛是从她的脚底下钻上来的,只一瞬间就让她遍体生寒。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酷似崔瑶的少年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姜道蕴看向裴郁的时候,裴郁也在看她。

他刚才所言是认真的。

如果姜道蕴不是云葭的生母,他一定会杀了她……

刚在街上听说姜道蕴去找她的时候,不仅是徐琅变了脸,他也同样心下一沉。

他太清楚家人带来的伤害有多大,所谓的无坚不摧那都是得经过一次次失望的洗礼才能形成的。

他不希望姜道蕴来找她,不希望她的情绪受她影响,不希望她不开心。

所以在刚刚那一刻,他是真的对姜道蕴动下过杀心的。

偏偏她是她的生母……

如果她真的死了,他无法确定她会不会伤心,更不敢去想她若是知晓是他动的手会如何。

屋内十分安静。

无人说话,只有呼吸声可闻。

裴郁未再多言,冷冷看了姜道蕴一眼后,便径直转身往外走去。

云葭等人还在外面等他。

惊云正在朝他走来,显然是迟迟未见他回来,奉命过来找他的,这会见他出来,惊云松了口气便走上前跟裴郁说道:“姑娘和少爷还在等您过去。”

裴郁轻轻嗯了一声。

他抻了抻身上的衣摆,此时面上已扫不见一丝先前的阴鸷了。

等他抬头看向马车,瞧见马车里正望着他的云葭时,更是不由自主地扬起唇角,眸光也变得灿烂了许多。

他大步朝他们走去。

近前方才发现霍七秀不在,不由问了一句:“霍姨呢?”

“走了。”

回答他的是徐琅。

他显然还有些不高兴,觉得都是因为姜道蕴的缘故,又怕霍姨因为今日的事跟老徐生分,更是没忍住,盯着对面那家霓裳楼往半空中狠狠甩了两下鞭子,嘴里也跟着恶狠狠道:“都是因为她!”

“阿琅!”

身后传来云葭的声音。

徐琅听到他姐的声音,怒气微消。

不敢惹他姐生气,他抿了抿唇,终是没再多说什么。

“霍姨不会怎么样,她今日也不过是不想让我们尴尬才会先离开,刚才走前她已经与我说了,过几日再来家里吃饭。”云葭与徐琅解释了一句。

徐琅听到这话,这才稍稍放心一些。

他家老头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成亲,他可不希望再被那个女人给破坏了!

见徐琅没再动怒,云葭便看向裴郁,本想询问裴郁刚才留在里面都跟她说什么了,但这会人多眼杂也就先作罢了。

“走吧,我们先回家。”

她发了话。

其余人自然不会多说什么,纷纷整装重新出发,没有人去理会还留在霓裳楼中的姜道蕴此刻是何模样。

等回到家。

今日徐冲有事没能回来,家里便只剩他们三人坐在一起吃饭。

毕竟发生这样的事,说一点情绪都没有也不可能,云葭夜里吃得便有些少。

等她吃完离开。

徐琅也没像以前似的拉着裴郁去马场操练,而是望着他姐离开的方向,然后拿手肘轻轻撞了下裴郁的胳膊,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压着嗓音跟他轻声说道:“你去看看我姐。”

裴郁愣了一下。

显然是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徐琅这是什么意思。

心里甚至忍不住开始揣测起来,难道自己这些日子表现得太过明显,徐琅已经发现了?但他若是发现,岂会是现在这样的反应?

他不该直接把他拉出去跟他打一架吗?

“我姐每次看见她,心情都不会好。”

“虽然她表现出来跟个没事人一样,但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徐琅闷声说道。

裴郁听到这番话,终于明白过来徐琅是什么意思了。

他其实原本就有这个打算。

不过还是看着徐琅问了一句:“你怎么不去?”

徐琅一听这话,顿时向上翻了个白眼:“我去就只想骂那个女人,我姐听了岂不是更烦?”他说着,眼见他姐越走越远,心里着急他姐这样回去,肯定又是自己一个人憋着,忙用力推搡了裴郁两下:“你快去啊!”

裴郁见此也就不再多言,起身往外走去。

门前吉祥看到他出来,与他问了好。

裴郁轻轻嗯了一声,也没理会吉祥,独自一人往外走去,但凡心细之人都能发现他追出去的脚步很快。

偏徐琅是个憨的。

这会看着裴郁的背影还在咕哝道:“我倒是忘了,这个闷葫芦会哄人吗?”但人已经被他打发出去了,徐琅也只得摇摇头,“算了算了,不管了。”

反正只要这会不让他姐一个人待着就好。

门外的吉祥听到这番话,实在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这个少爷啊……

真是一点心眼都没有。

等日后他知晓这位裴二公子和姑娘的关系,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