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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少女前线:141指挥官 > 第1133章 历史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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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恐怕当不好一个老师。”

“为什么?”格琳娜到真的是头一次从陈树生的最里面听出来对于自己的不自信。

虽然她平常没怎么看出来陈树生有自大的表现,但陈树生给人带来印象几乎很接近于无所不能了。

“……因为我曾经真的很认真地想过。”他的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目光落在窗外正在操练的新兵身上,“我能不能去当一位好老师。”

“而我思考的答案是否定的。”

她注意到陈树生说这话时,眉宇间浮现出一种她很少见到的神情——既像是怀念,又带着某种近乎虔诚的认真。

老师这个角色……陈树生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而规律,像是课堂上的钟声。

或许是因为结合了自己的生平经历,他对老师的要求高得近乎苛刻。

那些记忆中的面孔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有拿着戒尺的严厉老者,也有第一次面对学生的年轻脸庞。

“如果站在讲台上……”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战术服袖口的纽扣在夕阳下泛着微光,“我会怎么对待那些稚嫩的学生?”

“一个知识点要重复多少遍?”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战术笔在指间灵活地转动,“严厉和宽容的界限在哪里?”这些问题他曾在无数个战地夜晚思考过,就像推演战术一样反复琢磨。

“一个好的老师……”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甚至能改变一个学生的人生轨迹。”

“这几点我恐怕做不到。”

“一个好的老师……”陈树生的声音突然变得像钢铁般坚定,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甚至能改变一个学生的人生轨迹。”

一个会为教育理念陷入沉思的普通人。

“有的老师……”他的声音突然染上一丝温度,食指在桌面上画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就像当年那位能把枯燥单纯的历史文字讲成精彩故事的教官示范的那样……历史当中有趣的很多时候都是个人的表现和关系。

格琳娜注意到他的指尖在虚空中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等待某个根本不存在的掌声。

战术笔在他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线,突然“啪”地掉在桌上。这声响似乎把他拉回了现实。

“也有的老师……”他的眉头拧成一个结,右手无意识地按了按太阳穴,像是要压住某个不太愉快的记忆,“备课到凌晨三点,却还是把课堂搞得像军事法庭。”

“最难得的是……那种让学生忘记自己在学习的氛围。”战术笔被重新捡起,在他掌心留下一个深红色的压痕。

“我大概……”他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嘴角的弧度带着格琳娜从未见过的自嘲。

这个笑容让他眼角的皱纹突然变得明显起来,像是某种长期紧绷后的疲惫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永远也学不会那种游刃有余。”他的目光转向格琳娜,夕阳的余晖在她金色的睫毛上跳动,像是给他未尽的话语点上了一个温柔的省略号。

“教书是门艺术……”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得把整颗心都掏出来,还得……”战术笔又转了起来,“找到那种我可能永远都摸不透的默契。”

“你现在其实就挺好的。”格琳娜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几分,指尖无意识地绕着金色的发尾打转,发丝在夕阳下泛着蜂蜜般的光泽。

她注意到自己这个习惯性的小动作,立刻触电般地松开了手指——这种下意识的温柔让她自己都有些诧异。

“那或许是我对老师的要求太严格了…”

“特别是对我自己的要求…”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咽下了什么更苦涩的话。

“按照历史书当中的内容……” 陈树生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是终于找到了熟悉的战场。

“在这空洞无聊的21年里——”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大大的零,“彼时的宋太祖赵匡胤实在是个再乖不过的好孩子,一切都无可挑剔,简直像个假人。”

“他干过的唯一一件出格的事——”右手猛地扬起作扬鞭状,“就是骑了匹烈马冲出城。”左手突然捂住额头,做出痛苦表情,“结果一个不小心,脑袋狠狠撞在城门上!”

“砰!”他的手掌重重拍在桌上,模拟出撞击的声响。格琳娜的嘴角不受控制抽了抽,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个滑稽的画面——年轻的赵匡胤像个人形炮弹般飞向城门,束发的冠带在空中飘扬,然后“啪叽”一声,四仰八叉地摔在尘土里。

“当时旁观的人吓坏了。”陈树生做了个夸张的捂眼动作,“以为他这下铁定死梗了,基本上应该是布一盖全村老少等上菜了。”他的模仿惟妙惟肖,逗得格琳娜笑出了声。

“但却不料他立即就跳了起来。”陈树生突然站直身体,做了个鲤鱼打挺的动作,“不仅一点事都没有,反而冲向那匹害他丢了面子的马……”他的手指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仿佛在描绘那匹烈马的轮廓。

格琳娜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

“骑上去,直到把马制服了骑在跨下,讲自己的面子给找回来为止。”她接上陈树生的话,两人相视一笑,夕阳的余晖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温暖。

“但你猜一猜后世的人们怎么形容的?”陈树生突然压低声音,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般的光芒。

格琳娜歪着头想了想,金色的发丝在肩头滑动。

“有神明在眷顾?天使时刻保卫在他的身边?”她只能想到这个,毕竟她所看到的故事书里面都是这样形容的。

陈树生摇摇头,战术服上的金属扣在夕阳下闪闪发亮。

“所有历史书上那些所谓的主人公。”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小时候遇险却能活下来都会被解释成有天使的羽翼庇护其周围。”

“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格琳娜撇撇嘴,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变都不带变的,看多了真的很容易看腻。”

“对……”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指尖轻轻划过投影上那些夸张的记载,“这个结果其实挺郁闷的。”

“千百年来我就没看过有人佩服他年少有为意志坚强。”陈树生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仿佛在翻阅一本无形的史书,“年纪轻轻就把自己的铁头功练到炉火纯青。”

这个突如其来的幽默让格琳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捂住嘴的细微声响在安静的指挥室里格外清晰。

“反而大搞封建迷信。”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带着几分不忿,“说有金甲神时刻守护,根本没他本人什么事。”

“等一下……”她突然坐直身体,椅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你刚刚说,他选择了流浪?”

“如果当时的他能娶妻生子的话。”她的指尖轻轻点着桌面,节奏如同拨弄算盘,“那么他的家境应该是不错的吧?”这个问题问得突然,却正中要害。

陈树生微微一愣,随即露出赞赏的笑容。他注意到格琳娜思考时的小动作——总是无意识地卷着发尾,就像现在这样。

金色的发丝在她指间缠绕,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书里娶妻生子更富贵没有必然的联系。”格琳娜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侦探般的敏锐,“但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其应该不至于穷困潦倒的。”

陈树生不自觉地向前倾身,战术服摩擦出细微的声响。

“更何况还是在乱世当中……” 格琳娜的眼睛亮了起来,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微微睁大眼睛。

格琳娜可不傻就意识到了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像是破解了某个重要密码。如果陈树生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在乱世当中……

“能够安安稳稳的成长到二十多岁。”格琳娜一字一顿地说,“那么其家庭绝对是远超于同时代的大部分人……”

“没错,其家里面一直都是地方官并且到了他父亲那一带,地位身份甚至更高一些,其父亲已经是禁军的指挥使了,虽然官职称不上多大但因为作为皇帝的禁卫军,其身份和地位自然不是寻常人可以相比的。”

“那又为什么流浪呢?”格琳娜这下不解了,皇帝所代表的身份和地位她自然也知道,皇帝就算是在怎么穷也不可能让自己的禁军穷的,毕竟这关系到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有地位。

皇帝在皇宫当中之所以是地位最高的人,其很大的程度就是因为其所掌握的禁军,如果皇帝不能掌握禁军,那么这个皇帝跟傀儡也就没什么区别。

看看隔壁罗马皇帝的禁军,禁军看皇帝不爽直接就换一个皇帝,只要有人开价足够高,让禁军去砍皇帝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所以皇帝就算是手头上在没钱,也得养着禁军。

毕竟皇帝自己吃穿用度少些钱其实也没什么,但要是少了禁军的钱……那么皇帝很可能就没命了。

就算为了自己的小命,皇帝都不可能让禁军受穷,特别是在那个时代,所谓的武夫将官就是跟不把皇帝当回事了,很多都是武将前脚刚领兵出去后脚就杀回来造反了。

“没办法当时穷啊,在那个时代当中不要说所谓的禁军,就算是皇帝都没觉得自己富裕过。”

“我当时翻开史书有关那个时代的记载,尤其是关于法律方面的尽在上,满纸写着的都是禁贩私盐,五斤以上就处死;牛皮全归国有这是军需皮,毕竟牛皮可以用来做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铠甲弓箭这些都可以,家存一寸或者贩卖一寸,就处死;而当时使用的还是铜钱,但当时所铸的铜钱太薄,十余纹叠加起没有以前一个厚,简直就是薄铁片子,而且敢私铸就处死……至于水灾、旱灾、虫灾或者兵灾时人怎么活,那可真是有难度,如果能真实记录下来的话,现在市面上的那些火暴畅销,专门吓小女生的恶心型恐怖片就可以歇菜了。”

“并且有一点都没有夸张,一些恐怖电影当中发生的事情,列如电锯惊魂或者是什么杀人狂之类的片子只不过是些个体变态者的单独行为,属于极少数并且一旦被发现就是立刻会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但如果满城,或者方圆几百里内都成了这种店铺,且时刻营业的话,是什么世界?”

“那——时——真——的——人——吃——人!”

这是那个时代真正的写照,没有一点点的夸张。

“是这样啊……”格琳娜多少也能想象得到战乱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她所接触到的不少客户都是战乱的参与者。

那些参与者和军阀自然不是什么善茬,老百姓对于那些人来说真的就是完全的耗材。

没什么会真的在乎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的死活和安稳。

可在听到陈树生所说的内容之后……她所感受到的是无比的震惊。

“而为了尽可能地在乱世当中重新建立起秩序,尤其是尽可能的为了避免一些悲惨的结局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就像我之前所说的……他开创了遥控指挥战役的作法,身为皇帝亲自决定前线的作战计划,就像我之前所做的一样。”

这可不是陈树生说谎,这样的行为很像曾经的宋太祖赵匡胤,其发明了一个极具时代特色的军事指挥体系。

说到这里,陈树生几乎能直接看到那个时代……看到那个时代的枭雄是如何在时代当中沉沦着。

在那个武人跋扈、藩镇割据的五代十国乱世,赵匡胤可谓是亲身经历了太多“枪杆子里出政权”的血腥戏码。

建隆元年那个风雪交加的清晨,当陈桥驿的将士们将黄袍硬披在他身上时,赵匡胤的指尖还能感受到当年郭威称帝时那件龙袍的触感。

他清楚地记得,二十年前自己还是个亲兵时,就亲眼目睹了郭威是如何被部下簇拥着杀回汴梁,又是如何在士兵们的呐喊声中登上帝位的。

那些沾血的刀剑、狂热的眼神,以及被随意废立的帝王,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