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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原神:成为冰之女皇的眷属 > 第517章 于是,新的故事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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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于是,新的故事开始了

时间之河上,竹筏逆流而上,行过既往的三千轮回,追溯向最初的源起之地。

三人之中,只有影子的表情最为激动,其余二人就好像对当下发生的一切并不是那么在意般,眼神平淡如脚下的河水。

河水中映照着所有的过去,忠实记录了天理的过往。

祂为天空铺上天幕,防止地上之人无意间瞥见世界外的真实。新生的孩子还未走出摇篮,那必定的死亡对这个世界还是太过残忍。

祂在死前留下守世法则,防止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禁忌力量将提瓦特彻底侵蚀,同时设下隔绝内外海的屏障,让那片永夜的海洋成为噩梦的囚牢,困住了那个在自己之后苏醒的天外古神。

最后,祂用最后的力量将这个世界重启,让一切回到开始,然后重新来过,让可以在重启中保留记忆的人对这个世界的未来开始一次次尝试,找到最终的救世之法。

这个轮回中,祂的力量已经接近枯竭,恐怕无力再支撑世界再一次重启。

好在,在过往的两千九百多轮尝试中,终于有人找到了撼动世界之外的虚无死亡的方法。

白发金眼的少女看向塔维纳尔,脸上却并不见多少即将复活的欣喜,只是静静地看着,像是在看一个故人,又像是在透过塔维纳尔看到了提瓦特的未来。

无言的沉默中,竹筏终于抵达了最初的那个轮回,抵达一切都还未发生的那一刻。

河水中映出的画面,是天理击败七位龙王,登上王座的一幕。

“就是这里,只要把这个时间点上您的力量与当前王座上的您相连,您便可以由此苏醒。”

影子的气息衰弱了不少,她以记忆为塔维纳尔引路,竹筏逆流而上的每一秒,对她的消耗都是极大的。

而且再往前的话, 她的记忆就会出现严重的缺漏。

因为那时候的她还未完全与天理融合,仍是第一王座的遗影,变得不再可信,三人只会迷失在时间之河上。

“到这里就好,塔维纳尔,开始吧,按照之前计划的,构建两端边时间的通道。”

塔维纳尔却没有动。

她站在竹筏的最前边,眼神淡淡地注视着前方的河水与河水中的场景,像是在沉思什么。

“塔维纳尔?”影子皱眉,加快语速又喊了她一声。

银白的长发突然无风自动,向身后扬起,塔维纳尔清清冷冷不带感情的声调响起:“这就是你的极限了么。”

“无所谓,反正都到这里了。”她闭上眼,双臂张开,开始连接两地的时间。

影子看她的确是在建立通道,松了口气,她刚刚还以为塔维纳尔打算违反她们约好的协议。

就像她所观察的结果,塔维纳尔看似冷漠,但本质上是个很有同情心,很有人性的人。

同情心会让她尝试拯救每一个值得拯救的人,人性的另一面则会刻意把这种善意表现出各种形式,比如喜欢吓唬人。

细数那些被她救下的人,从大慈树王,到芙卡洛斯,她都是在最后关头所有人心死之际出手,似乎很乐于看到大家在情绪上跌宕起伏。

所以刚刚的那看似撕破脸的发言,既吓到了影子,但细想一下又很合理,很塔维纳尔。

通道间的联系逐渐稳定下来,影子知道该自己上场了,她将以自己为代价,串联天理的过去与现在。

“你一定要如此?我的苏醒或许并不能改变什么。”白发金眼的少女再一次劝阻。

“大人,您在初代王座死后接纳我们,又让我看到了人类构建的精彩世界,您曾经说过,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您什么都可以付出,我当初不理解,现在却懂了。”

“它如此的美丽,理应存在更久,理应走向星空,冰神用自己的全部点燃了虚无的死亡,我作为您的影子,作为这个世界千万年的观众,也应该为这些孩子做点什么。”

影子的语气可以说是愉快的,从她决心以自己为代价,换回天理的时候起,早就想好了所有,此时也不再有别的遗憾。

“新世界就拜托你们替我去看了。”

影子化作明亮的光,投身入塔维纳尔所构建的联系之中,将两端彻底绑牢,两个时间段的天理叠加在了同一时刻。

白发金眼的少女却是又一次长叹,她看向此时竹筏上仅剩下的一人,“开始吧,塔维纳尔,做你从一开始就准备好的事情。”

塔维纳尔微微一笑,“您不拦我?”

“这个世界并不需要我,可惜,那孩子最后仍旧没有意识到这点。”

“或许对她来说,不知道反而是件好事,至少现在,她最后一刻都认为成功拯救了您。”塔维纳尔终于卸下了一路以来的伪装,表露出冰层之下真正的情绪。

惋惜与慨然混合成复杂的感触,在她心中翻涌。塔维纳尔轻轻闭上眼,无声地张合嘴唇,似乎在与人说话。

此时在天空岛上守着王座与尸体的荧抬起头,她听到了塔维纳尔的声音。

她说:拔出你的剑。

长剑嗡鸣着出鞘,被荧双手紧紧握着,剑身上浮出大大小小的符文,前所未有的锋利。

她又说:杀了祂。

荧无声咬合着后牙,斜举起长剑,朝王座上面目时而显现时而破碎成法则碎片的天理尸身挥下——

这一刻,时间都仿佛停滞,随后,整个天空岛开始震动,向维系者发出警报。

派蒙此时已经醒了,看到这一幕腿肚子都在打颤,“怎怎怎怎么办......”

房间中突然传来巨大的喘息声,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庞然大物在她们头顶呼吸。

然而辨认过后,就能发现这是王座上的那具尸体在呼吸。

“呜!!!!”

派蒙极力压住喉咙间险些蹦出的尖叫,抓着荧的手臂疯狂摇晃,荧也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将长剑握的更紧。

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快速赶来,摄人的压迫感靠近,房间内除了王座背面以外就不再有任何能够藏人的地方。

而王座上的尸体还在进一步破碎,原本就残缺的法则更为破损,像被摔在地上的镜子又被人连砸上百次,几乎要化作粉尘。

外面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天空岛已经反应过来了。

荧额角已经冒出细密的汗水,她现在就好比刺杀国王的奸细,别人一开门,对这里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是一目了然。

“过来。”

塔维纳尔的声音再次响起,对此时的二人来说好比黑暗中亮起的灯,瞬间让她们找到了方向。

两人转头一看,王座的侧面空间扭曲,隐隐显现出另一个场景,荧没有时间犹豫,直接拉起派蒙朝那处冲了进去。

身体最后离开前,荧好像看到王座上的尸体睁开了诡谲的一只眼睛,将她的身影框进了眼瞳之中。

然后是一声石门打开的动静。

哗啦——

仿佛从水中冒出头,荧与派蒙踩在了竹筏之上。

她一抬头,就与一位身影逐渐淡去的少女对上了视线,那少女朝她点微笑,荧也下意识回了个笑。

那个黑皮肤的影子去哪里了,这个多出来的又是谁?

还未等荧想清楚这里是个啥情况,那和自己对视的人就转开了目光,望着船头:

“塔维纳尔,你是个好孩子,很高兴能看到她的继承人成长到现在这一步。”

“果然,您一点都不奇怪我突然叛变的事情,到头来,只有那个影子被蒙在鼓里。”塔维纳尔干脆坐下,和天理的意识面对这面,“打从您把种子通过风神传递到我这里的时候起,就想到今天这一切了吧。”

天理笑着,她的手与脚正逐渐破碎成细小的光点,然而她丝毫不以为意。

“我早说过,我就是颗千万年前死去的星星,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不过是一道冰冷的余光,只是她无法接受这一点。”

“所以您干脆就任由她行动,让她在确认我值得相信后主动找上我,把我再次带到这个地方,让我杀死您。”

“你的女皇很早就领悟了我的用意,她让你去保留下树王的历史,而你在拿到本源的记忆后,也立即明白了这个计划,所以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芙卡洛斯也救了下来。”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我们的配合真是天衣无缝。”

派蒙听得迷迷糊糊,荧却是很快反应了过来,知晓这位就是她们此行明面上要救下的天理。

“我有个疑问。”荧抬了抬手,像个上课的学生。

天理温和地看向她,于是荧问:“那您又有什么非死不可的理由呢?”

“提瓦特想要拥有未来,那便不能由我来主导。”天理像个循循善诱的老师,“你知道诅咒吗?”

在荧点头过后,她继续道:“每一个死去的人,都曾经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祝福,而当他死去,这种祝福便会成为一种诅咒。”

“越是强大的生灵,死后留下的诅咒就越是恐怖。就像你们所称为魔神残渣的东西,本身也是诅咒。”

“那么由此推断,提瓦特的第一王座死去后,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什么?”

荧和派蒙面面相觑,皆是涌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天理宽慰地笑了笑,“不用担心,那个诅咒并未针对世界,而是在我身上。”

“第一王座留下的诅咒让我与其遗产融合,由此我的意识中便有了一部分祂的意志,于是我便天然地恐惧其天外的那片虚无,不再有踏出世界的可能。”

“所以,这个世界其实并不需要我。”

“但是我又偏偏占着王座的位置,我不死,这个世界到最后仍旧会像无法破壳的小鸟一般,死在摇篮之中。”

荧露出沉思的神情,派蒙也不再说话。

天理此时剩下的身体部分已经不多了,她的身影也淡淡的,好像随时都会消失的幻影。

她望着众人,仍是笑着,“塔维纳尔,荧,你们杀死了我,所以我也依旧会诅咒你们。”

那轻飘飘的语气并未带有任何恨意,她声音轻柔地就像给孩子唱着摇篮曲的母亲。

“荧,你将在新世界的历史中代替你的哥哥,替他承受无人可知的孤独。”

“而你,塔维纳尔,你将接替我的位置,成为重构世界的法则,背负起这个世界的命运,再也无法离开。”

塔维纳尔自嘲般笑了笑,“如果这是诅咒的话,那我早就被诅咒了。”

从她与这个世界构建起种种联系起,她早就无法潇洒离开了。

天理含笑不语,最后的身影破碎消失,化作时间之河上的光点,随后消散于无形。

竹筏上仅剩三人。

半晌,派蒙终于想起要开口,周围的河流却再次有了新的变故。

时间之河,来时的方向上出现了一条全新的支流。

那是原本世界的又一次轮回,不过这条支流出现的位置太过接近轮回的开端,以至于它的出现覆盖了此后的两千多条时间线。

那些支流逐渐与其合并在一起,最后留下的只剩下唯一一条横贯始终的时间。

提瓦特的轮回结束了,仅留下了唯一也既定的一条河道。

竹筏以一种更快的速度顺着时间的流水朝前而去,一路上,下方的河面上飞快演绎出崭新的命运。

这是天理不存在的世界。

一切因其而起的苦难都不再发生。

然而世界从来不缺乏新的苦难。

荧在水面上看到了自己与哥哥。

即便没有了天理与禁忌的知识,坎瑞亚也在飞速的发展中制造强大的武器,然后开始派系的斗争,互相攻击,鲜血染红了大地。

在坎瑞亚的内乱中,哥哥与她失散,荧正焦急寻找,竹筏则突然停了下来。

看着水中自己焦急的模样,荧突然有了明悟。

她看向塔维纳尔,“我们还会再见么?”

“当然,你将是唯一自主保留记忆的人,我们仍能在未来相见。”

派蒙眨眼,“那我呢。”

“你到时候也会记起来的。”塔维纳尔摸了摸她的头。

荧深深地看了塔维纳尔一眼,走到竹筏边缘,投身入河流之中。

她回归了真实的世界。

竹筏再次向前。

沉睡多年的空醒来,开始在提瓦特寻找起妹妹的旅途。

一次钓鱼的意外中,他钓上了一只模样奇怪的小家伙。

“咳咳...咳咳咳.......呼哈,差点就淹死了,那个,谢谢你,我叫派蒙,请问你是......”

于是故事开始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