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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骗子,骗子......”他不断地呢喃着,脚步摇晃地后撤着。形容呆滞恍然。

他张开手,要做下坠的玫瑰。一时间,悲凉自嘲在他的脸上扭曲地展开。

洛瑜俟在一边,仔细地洞察着那人的状态和举动。在他要坠下的一刻冲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利落地将那早已如软泥的躯体拖回了平地。

他颓然地靠在墙面,将脸埋进双膝间,双手环抱着小腿,一阵阵被抵在喉咙口的哭嚎从皮肤血液中漫出,将他包裹住。

洛瑜小心地观察着那人的状态,对着手机的另一端冷静回应,“人已经救下了,安排医护人员上来......”

楼宇之下,人群被驶出的救护车“冲散”。热剧下播,人群退场,只剩些炙热的流言,依旧飘散在这座城市。

*

洛瑜站在侧边,低眼的瞬间与在柱子后的甘棠对上了视线。一时间呆住了动作。

他回头望向身侧的洛启,语调平淡,“好了,下去吧。”

洛瑜表情不变,始终冷静极了,但心中的探究愈发深。他这个弟弟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就给他打电话,一定要到现场。

他为什么消息会这般的灵通,像是提前就知道了些什么。

对了,还有霖尧。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家伙。

他又是谁?

洛瑜挡在霖尧的身前,“你是?”

霖尧的视线始终投在他的身后,那个躲藏起来的小身影,眼眸里透着一丝笑意,“啊,我就是不小心走错地方,......”他伸手指向敞开的楼顶大门,神情无辜。

洛瑜始终记得那人对着霖尧喊‘骗子’的情景。是巧合吗?

“你和刚才那人认识吗?”

霖尧只是眨了眨眼,“警官,我只是走错了地方,你现在是要审我吗?”

“他为什么喊你骗子?”洛瑜自然知道此时不是个好时机,只是诱导性地发问。

“那人也是怪可怜的,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你说是吗,警官?”霖尧皱着眉,神情苦恼,“不过为什么喊我骗子?这我真不清楚。可能是他受了什么刺激吧。”

“好了,洛警官,我还有别的事情,就再见了。”

霖尧从他身侧离开,嘴角公式的笑容在转身的一瞬间抿平。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那个柱子后,神色自如地走向顶楼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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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这时才慢慢起身,确保周身已经完全没有人了,才缓缓舒了一口气。所以,这个要求她到达顶层的任务究竟有什么目的?难道仅仅是叫她目睹一次营救的现场?

还有,霖尧为什么也跟着上来了?

这一切像是一团墨色的云团,将甘棠紧紧地团在里面。她呼吸时感到压抑,那些黑色的粒子似乎顺着她的管道,在身体里堆积成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甘棠?”

她刚转角,就迎面碰上了一人。

洛瑜站在角落里,身子挺拔,模样清冷。他似乎很是疑惑。

“你怎么在这里?”

甘棠本来还有些神游,被突然出现的人影惊得一颤。

为什么还有人守在这里。偏偏还是洛瑜,这叫她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