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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赢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一件很严重的事。

杨书剑从没说过阿贵是他儿子,阿贵也没说过杨书剑是他爹,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只是刘赢下意识以为的罢了。

再看看阿贵,这家伙白白嫩嫩的,哪里像隐村这种穷山僻壤之地长大的孩子?

“付啊!”阿贵抽泣着说:“我叫付贵,当然是姓付啊!”

刘赢脸色瞬间阴沉无比:“杨书剑是你什么人?”

“什么书什么剑?我不认识啊!”阿贵仰着脖子说:“我告诉你们,我爹是武州城城主,你们赶紧把我送回去,不然我叫我爹把你们都杀了!”

“回隐村!”刘赢冷声下令:“水影,你先去隐村,不要让杨书剑跑了!”

一个黑衣人迎了一声,掉头纵马朝着隐村方向狂奔。

刘赢阴沉着脸,正要上车阿贵拦在了他面前:“你去哪?快送我回家,不然我爹饶不了你们!”

“啪!”

刘赢愤怒的一巴掌抽在阿贵脸上,脸色阴沉的可怕:“黑铜,你去武州城看看是怎么回事。”

又一个黑衣人纵马离开。

阿贵捂着脸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柳世怜看了他一眼,请示刘赢:“殿下,此人如何处理?”

刘赢钻进马车,哼了一声:“不用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吧。”

阿贵眼看刘赢车队越走越远,坐在地上哭的更大声了,两只脚在地上不停乱蹬,嘴里边哭还在边骂什么。

等刘赢回到隐村,隐村已经见不到一个人了。

水影回来复命:“殿下,属下已经查过 ,村子里没有一个人,后山有不少马车留下的痕迹,那些人应该是从后山跑的。”

刘赢取下一块玉佩扔给水影:“去把影子军所有人都派出去追杀隐村的人,宁肯杀错也不要放过一个!”

发现被隐村的人戏耍了之后,刘赢此时已经是怒不可遏,一心只想杀光隐村的人。

“去宁州、庆州、东云州传令,让他们封锁南下之路。”刘赢冷冷说道:“孤就不信,隐村那一百多号人都能长翅膀飞走不成!”

几个黑衣人陆续离开传令,刘赢却仍然觉得心中怒气未消,这么多年来还从没有人敢这么戏耍他,一想到杨书剑那张脸,刘赢心中的怒火就蹭蹭往上涨。

“烧了!”刘赢指了指隐村的茅草屋,冷冷下令:“隐村的一切,都烧了!”

黑衣人得令后立即上前放起火来,没一会儿山脚下就浓烟蔽日,然后便是冲天火光。

“殿下息怒。”刘世怜劝道:“量那些山野之民也跑不远,殿下切勿因几个刁民而气坏了身子。”

刘赢冷冷说道:“孤只是没想到,这赵国境内竟然还有人敢骗孤!”

柳世怜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第三天的时候,刘赢派去武州的黑铜回来了。

“殿下,武州城城主确实姓付,也有一个叫付贵的儿子,但并没有丢失。”黑铜说道:“属下亲自查看过,武州城城主的儿子确实就在府中,那个胖子应该是假冒的。”

“假冒的?”刘赢死死攥住手中的茶杯,额头上青筋暴动:“这么说,那个胖子真的是杨书剑儿子?”

柳世怜瞪了眼一旁的黑衣人:“还愣着干嘛?快去把那胖子抓回来!”

“不必了。”刘赢冷冷说道:“杨书剑计划好了一切,那胖子肯定早就跑了。”

“好一个隐村,好一个杨书剑!竟然算计到孤头上来了!”刘赢哼了一声:“要怪就怪孤心太弱了,当时就应该杀了那个胖子!”

没多久,派去寻找小胖子的黑衣人回来了,那小胖子果然已经不见了。

刘赢闭着眼睛久久无言,许久之后才睁开眼睛,语气已经恢复如常:“回宫吧。”

皇宫,御书房中。

魏守礼把小太监们刚送来的情报呈给了刘永昌:“陛下,这是从雍州那边送来的消息。”

刘永昌只是看了眼,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司徒无恨死了?”

刘永昌随即笑了起来:“什么枪神不枪神的,朕还以为有多厉害呢,谁料这么容易就死了?”

魏守礼拍马屁说道:“别说区区枪神了,什么神敢跟陛下作对,也只有死路一条。”

刘永昌笑了笑,伸手招来一个小太监:“去,把这份消息送到无上宫。”

小太监离开后,刘永昌又说道:“既然司徒无恨已经死了,那就让西门屿他们再走一趟,这一次务必要取回李长风的人头。”

西门屿接到刘永昌的旨意后,顿时眉头紧锁,然后去找好友王休商量。

“刚刚陛下传旨,说司徒枪神仙逝,要我等再去杀李长风。”西门屿问:“王兄,你意下如何?”

“圣命不可违背。”王休说道:“不如我等先去岭南城找鹿尘子探探虚实,然后再做打算?”

西门屿点了点头:“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随即二人便收拾东西,叫齐人手一同前往岭南城。

此时无上宫中,一向泰山崩于前尚能面不改色的几人此时个个急的团团转。

“司徒无恨死了?他怎么可能死?”刘不疑走来走去,脚步越来越急:“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九品供奉庞岳皱眉说道:“消息应该是真的,但人到底死没死这个不好说。”

九品供奉于莲有些不解:“庞兄此言何意?”

庞岳说:“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消息是司徒无恨自己放出来的?他把所有人都给骗了,包括传递消息的人?”

九品供奉唐敬业问:“他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又图什么?”

庞岳说:“这我就不知道了,谁能猜透他的心思呢?”

刘不疑说:“若是司徒无恨真的死了,谁来震慑那些域外魔族?”

“没了司徒无恨,那不还有我们吗?”庞岳忽然说道:“其实要我说啊,司徒无恨死了更好。”

刘不疑大惊失色:“同为人族九品,庞兄何出此言?”

庞岳冷哼一声说:“大家同为九品高手,地位相当,凭什么他司徒无恨高人一等?”

此言一出,刘不疑等人皆默然无语。

天历十四年一月十七日,左将军独孤闲兵临许州。

风无踪率领风字营坚守许州城,白声远带着敢死营在城外的苍芜山安营扎寨,方必应带着朱雀营一万人在山城县驻扎,三人距离不远,彼此可互相扶持。

独孤闲兵分三路,一路庚字营攻许州城,一路壬字营攻苍芜山,一路齐州营攻山城县,独孤闲亲自在许州城下督战,放出话来要三天结束战斗,十天拿下岭南城,十五天扫清所有贼军余孽。

朝廷军三路大军攻势凶猛,风无踪他们只能据险而守,,每日苦战双方伤亡都不算小。

岭南城。

自从杀了那个七品黑袍人后,一连好几天都没有高手再找上门,剑破天闭关不出,李长风又闲了下来。

得知风无踪他们陷入苦战之后,李长风立即决定带着玄甲黑骑去许州增援。

临行前李长风把守城重任交给了张叔,并嘱咐大家若是有高手上门寻仇,千万不要硬扛,直接让他们去许州找李长风。

那些高手碍于身份,通常也不会对那些普通人下手。

交代完后,李长风带着山魁和三百玄甲黑骑出发前往许州。

玄甲黑骑座下皆是良驹,速度极快,而且装备也极为精良。

每名玄甲黑骑皆手持一丈左右的长枪,身披黑色鱼鳞甲,头戴虎头兜鍪,腰上左带南横刀,右挂弓弩短箭。

张叔说,玄甲黑骑这身装备即便是在边军中也属上等了。

出了岭南城,李长风带着玄甲黑骑一路狂奔,但并没有朝着许州城而去,也没有去苍芜山和山城县,而是一路向北。

“大哥,咱走错了吧?”山魁大声说道:“许州城在左边啊。”

李长风说:“跟着我走就行了!”

一连三天,除了必要的休整李长风他们没有停过,一直往北而走。

“停!”李长风在一处密林前停了下来,“在这休整。”

树林很密,藏三百骑兵根本不会有人看出来,密林旁边就是封州和许州之间的官道。

“大哥,这是哪里啊?”山魁不解问道:“咱们跑到这里做什么?”

李长风拿出一张地图看了看,说:“这里应该就是风林口了,咱们在这等着就行了。”

在岭南城的时候,李长风就仔细研究过许州和封州之间的地形,发现这个风林口是大军从封州到许州的必经之路。

山魁又问:“咱们等啥啊?”

李长风说:“等朝廷军的运粮队伍。”

独孤闲大军所需粮草皆由封州供应,所以李长风决定来这里劫掠粮草,只要粮草供应不上,独孤闲大军必定坚持不了太久。

在风林口等了一天不见朝廷运粮大军的影子,玄甲黑骑带的干粮也已经吃完了,山魁揉着肚子跑到李长风身边:“大哥,运粮队伍咋还没来啊,俺都快饿死了。”

李长风说:“再等等。”

孤独闲大军匆忙赶到许州,李长风断定他们不会携带太多粮草,这几日必定有运粮队伍从封州而来。

第三天的时候仍不见运粮队伍的影子,山魁已经饿的满地打滚了。

李长风不让生火,所以山魁抓了好多野味都没法吃,铁甲蛮牛甩着尾巴啃着草,不时看一眼三魁,似乎在说:快来吃啊!

山魁不知道是不是被饿傻了,竟然真的跑过去啃了一口草,然后一脸嫌弃的吐了起来。

天快黑的时候,打探消息的斥候回来了:“王爷,前面十里有队伍押送粮草而来,人数在三千上下!”

“终于来了!”李长风立即下令:“准备战斗!”

三百玄甲黑骑立即翻身上马,严阵以待。

此时官道上,一支队伍护送着三百多辆辆车不急不缓的往前走着,领头的是一个手提大刀的魁梧壮汉。

“都再快点!”魁梧将军大声喊道:“加把劲,等过了风林口咱们就歇歇。”

旁边的士兵问道:“将军,为什么一定要过风林口啊,兄弟们都累坏了。”

“你懂什么?”魁梧将军说道:“风林口是封州和许州的必经之路,林深且密,兵书上称这种地方为险地,是设伏的最佳地点。”

“读了两本兵书,还真当自己是算无遗漏的将军了?”讥讽的声音从背后飘来,身披银铠甲的少年将军纵马而来,一脸鄙夷的看着魁梧将军:“马小忠,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押粮官罢了,真当自己是将军?”

少年将军看了眼马小忠手里的大刀,笑的更大声了:“你以为提着把大刀就是猛将了?你忘了当初平叛的时候,你在战场上是怎么哭的?”

马小忠脸色涨红,瞪着少年将军:“少将军,当年的事能不能不要再提了?”

“怎么?你马小忠还知道要脸啊?”少年将军哼了一声,“堂堂三品武者,在战场上竟然被一群普通士兵给吓哭了?马小忠,你要是还有点羞耻心,就找个没人的地方了断吧,这样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马小忠紧紧握着大刀,脸色越来越红。

少年将军又继续说道:“我父亲不过随口说了一句你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你就当真的了?以为在辎重营熬两年我父亲就能提拔你进战兵营做将军?做梦呢吧,实话告诉你,我父亲逗你玩呢,谁会用一个在战场上只会哭鼻子的将军啊?”

马小忠猛然瞪大了眼,死死盯着少年将军,眼中带着强烈的恨意。

少年将军被马小忠的眼神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恼怒的抽了马小忠一鞭子,恶狠狠说道:“怎么?你还想杀我啊?你若是真杀了我,那我反而会高看你一眼!”

马小忠低头说道:“属下不敢。”

“谅你这怂货也没这个胆子!”少年将军哼了一声:“你不是说不能在风林口休息吗?那我便要在这休息!”

“兵家险地?有伏兵?”少年将军不屑说道:“我看你脑子是坏掉了!贼兵远在许州,都快被我爹清理干净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