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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网络,吃瓜群众将不满尽数发泄,然而娱乐明星的黑热搜没挂多久,便为时事新闻让路。

一开始,人们以为只是一场大雨,待风停雨住,又是崭新的一天。

甚至为这场不可抗力的自然灾害造成的停工罢课而欣喜,让大家能忙里偷闲,休养生息。

然而,当赤红色的字体占满热搜顺位,还有继续扩散的意头,所有人慌了。

农田受灾、房屋倒塌,连续半个月的大雨,红螺江水系、松花江水系暴发洪水,沿岸城市水位超高,众多临江城市受灾。

榕城告急!

江城告急!

冰城告急!

京阳铁路告急!

直至最揪心的新闻闯入视野:红螺江暴发第一次洪峰,极可能爆发全流域特大洪水!

汹涌的洪水冲破大堤,很快撕开豁口,顷刻间沿岸城市处在即将全城灭顶的险情中,抗洪抢险刻不容缓。

傅青洲这几天开不完的会议,生意做到傅家这个地步,承担的社会责任不仅仅是捐款捐物。

他顾不上儿子,把然然送到爷爷奶奶那边,便匆匆离去。

秘书打着伞,一路小跑跟上,他顾不上浇湿的外套,眉头紧皱,

“有秦小姐消息吗?”

“还没有,还要请示您,是否地毯式搜查?”

“查!”傅青洲捏了捏眉心,这几天眉头就没舒展过。

短暂地来往,他认识的秦青滟不是耍小脾气的人,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故意给他找麻烦。

秦青滟失踪后,他亲自去她自己的家和夕照府都看过,微波炉还有热好没拿出来的加餐,她一定出事了!

找不到秦青滟,对顾倦、云皎、还有远翠都没法交代。

想到妻子,傅青洲脸上又黑一层,

“这次的斗法大会怎么延时这么多天。”

秘书宽慰道,

“或许受暴雨影响,耽搁行程,对鹿峰那边地势特殊,又能人辈出,夫人一定安然无恙,您不必太担心。”

“......但愿吧。”傅青洲深深地叹息。

秦青滟是被动联系不上,乔远翠那边则是提前告知他无法与外界联系。

他总感觉心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早知道今年也去斗法大会好了,念头一出,他摇头否决,去了斗法大会,阿川就没人管了。

“阿川那边什么情况?”

“慕先生已经退烧了,只是还没醒过来。”

慕临川沉浸在回忆中,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他又重新经历一遍被封印的记忆。

远的,近的,都是关于云皎的。

第一段记忆像过日子一般慢慢经历,第二段记忆便开了加速器。

树影重重,慕临川被同学骗进了吸血鬼的狩猎场。

“别碰我!你也是来吃我的?”

“我不是,我没有!我是来救你的,快跟我走。”

“你骗人,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冷血动物。”

“看不出来吗?我是仙女,仙女的体温是要低一点的。”

她的手搭在他手腕上,慕临川一把甩开,

“我不走!你干嘛?”

“打晕带走。”

“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你是仙女的话,直接带我杀出去不就好了。”

“咳咳,我是来自遥远的东方的神仙,管不了西方的吸血鬼。”

“嘁!直接承认你菜打不过就得了。”

“你不是仙女吗,给我变个屋子出来......”

“这什么破房子,连个窗帘都没有,下雨吵死了,湿气好重,湖水反光太亮了,我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讲讲你们仙界的绯闻......”

“咚咚!”

仙女敲得他头咚咚响。

“呜呜呜,别生气嘛,我害怕,你跟我说说话吧。”

“这是什么?小黑猫?好凶啊。”

这场邂逅,最终还是以封印而结束。

他和云皎,相守于密林里的小木屋,种花养猫,过了几天闲云野鹤的生活,最后相忘于江湖。

第三段、第四段记忆就发生在最近一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填补了他记忆中的空缺。

慕临川感到困惑的某些瞬间,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全都想起来了!云皎,大骗子!

原来他早就见过她,那时候她还是小九,后来是他十八岁那年,提前完成学业,遭人嫉妒,误入血族的围猎场。

真的细究起来,他初见她不是十岁那年的兰度城,而是五岁那年的梦里。

梦里他演小红帽,云皎演大灰狼,小红帽对大灰狼一见钟情。

为什么他觉得与云皎梦中相会的草地似曾相识,因为在京城远洲酒店那晚,是他梦中的结婚场地。

为什么他有时候觉得有些话好像说过,但又记不起来。

比如他在阴阳列车上表白,

“那么多眼瞎的人还在垃圾堆里找对象,我为什么要放弃光芒万丈的你。”

为什么送花时第一眼就想送给她蓝紫色的鸢尾,因为在黑森林小木屋外,他们种了一圈鸢尾花。

还有偷听到她心声时,疑惑云皎什么时候埋过他胸!以及殷未曦是谁!

他全都想起来了!

原来他这么早就认识云皎,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吸血鬼,有黑白无常,有冥界之主。

原来云皎如此神通广大,原来云皎也会害怕,原来,她比他想象中的还爱他。

云皎根本没有未婚夫,全是殷未曦单方面的恶趣味。

不过,云皎,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凭什么封印我的记忆,你让我对你坦荡敞开心扉,自己背后搞这么多小动作!

云皎,咱俩没完!

慕临川咬牙从梦中惊醒!倏地坐起身。

吓得看护人员一愣,赶紧按铃叫医生会诊,又给傅青洲打电话,

“傅总,慕先生醒了!”

大梦一场,恍如隔世。

像受到感召,慕临川知道自己不一样了,但又不确定哪里不一样。

他翻看手心,闭眼感知,既没有隔空取物,也没有千里眼、顺风耳。

他怀疑过自己的能力是读心术,可他醒来见过的每个人,他都看不透心思。

傅青洲来的时候,慕临川正挨个直勾勾地盯着医护人员,看得人心里发毛,因为是傅总的贵客,大家只好一边发毛,一边任其盯死。

“阿川。”傅青洲小心翼翼地叫他。

慕临川猛地转头,与他对视几秒,泄气地摇头,他没有读心术。

收拾好心思,他注意到傅青洲面色苍白,双眼深陷,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透露出无尽的疲倦,连声音都沙哑万分。

“傅大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傅青洲无力地摇头,扶着床头坐下,憔悴的面容上漫上哀伤,沉默不语。

直到医生告诉他慕临川的检查结果,

“慕先生一切指标正常。”

他望着慕临川,欲言又止,干裂的嘴唇开合几次,都说不出话。

“傅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在慕临川再三追问下,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滞涩,

“对鹿峰、山体滑坡,所有人生死未卜。”

对鹿峰地势呈碗状,四周山体略矮,其中孤峰一座,直入云霄。

搞事情适合一窝端,一但发生什么,其中的人也容易被一窝端。

所有人,包括傅青洲的爱人、朋友、兄弟,也包括慕临川心心念念想要“算账”的云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