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们也多次踏足过华夏,甚至在这片土地上肆无忌惮。
原因无他,华夏的正统传承早就断代。
只要不是搞得太大,就没有人会干预。
正因如此,土御门纯一郎才敢在飞机上如此猖狂。
可能有些荒唐。
但事实就是如此。
曾经让小日子抄袭觊觎的正统,已是断代。
而那些民法,大多只为牟利。
其他的东西,他们才不在乎。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只要土御门愿意,与其合作都没有问题。
正是这种断代,才让土御门纯一郎下意识的压根就没把父亲临行前的告诫当成一回事。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林青就站在面前。
他却仿佛看到了一座遥望却不可及的高山。
这座高山,是由华夏千年的底蕴堆砌而成。
山上有黄元吉、张三丰、陈抟、吕洞宾、尹喜、老庄……
而如今,这座已经很久很久无人登顶的高山,在山巅之处多出来了一位年轻人。
他是这些为道门历史挥洒笔墨之人的集大成者。
他的名字叫林青。
土御门纯一郎的身体开始发颤。
这种战栗感,似乎是从骨子里传来的。
这一刻,他好像再度重回了那个华夏鼎盛的年代。
那时,他的民族自诩谦虚好学,给这个盛大的邻国鞍前马后。
再度体验到了被华夏这条巨龙支配的恐惧。
自己费尽心机,终于使出了自己最为自信的术法。
然而对方却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化解。
再看躺在地上,已是疼痛到陷入昏迷的土御门纯二郎。
这一刻,他战意全无。
下意识想要张嘴开口求饶。
可不知为何却是如鲠在喉,一个音调都说不出去。
直至此时,土御门纯一郎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就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
林青面无表情,缓缓扬起手掌。
杀人,对于他来说早就无需理由。
随着手起刀落,兄弟二人瘫软倒地,已是再无生息。
“土御门家族,就这?”
望着不堪一击的两人,林青摇了摇头。
他原本还以为这曰本的阴阳师有多么厉害,结果却是极其令人失望。
你抄就抄吧,反正华夏的底蕴那么大,不怕你抄。
可是你抄都抄不明白,那就是蠢了。
这种小道小术,也就只能骗骗普通人。
那个空姐,林青在时便偶然遇见,随后将其从土御门纯一郎的术法中解救了出来。
目光扫视周围,林青摇了摇头,就要推门而出。
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那似乎是小日子的童谣,声音似乎是一个小女孩,听上去极其渗人。
转头望去,只见床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林青没有丝毫犹豫,走过去接通了电话。
“二郎,你们应该到了吧。”
电话那头,是一道低沉沧桑的中老年声音。
“让你哥忍一忍,今天晚上就去把那个人解决了,知道吗?”
良久,林青缓缓开口:“已经解决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片刻后,男人的声音才缓缓传了出来:“呵,有点意思。”
“我刚刚收到了武田死去的消息,想来就知道这回他碰到了对手。”
“没想到,阁下的出手速度确实够快。”
“我是土御门家族当代家住,土御门太郎,敢问阁下是哪位?”
对方在开口时就已是无缝衔接成了华夏语,没想到竟然说的极其流畅。
林青笑了笑:“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吗?”
电话那头,再度陷入沉默。
片刻后,土御门太郎的声音传来:
“原来阁下便是华夏新出世的那位大神通者,如此一看,确实佩服。”
“以阁下的天赋,想来定能走到安倍晴明,贺茂忠行的高度。”
“这件事情,是个误会。”
说到这里,他的话音微微一顿:
“我土御门家族传承几百年有余,开枝散叶,哪怕是你们华夏,都有我门弟子。”
“身为家主,我并非不明白事理,这件事情毕竟是武田正雄先找的麻烦。”
“但你也已杀了三人,我们一笔勾销,可否?”
听到这话,林青笑了。
对方这番话看上去是想要和解,实则却带着几分威胁。
虽然武田正雄因为想杀你而死了,他喊来的两个杀你的人也因此死掉。
但是我土御门家族是顶级大家族,传承了几百年,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若是你拒绝和解,在华夏也有我土御门的人,你就说和不和解吧?
突然间,林青想到了武田正雄说的一番话。
“人的认知是有限的,从你出生的家庭、环境、国家起,这个认知就已经定了下来。”
所以,当一个富人说出他能随便往一个游戏里扔了几千万,穷人定会觉得他是在吹牛逼。
这就是认知差异。
太多人别说是没见过,甚至都没想过。
大家都生活在一个地球,你说你那么牛逼,谁信啊?
很显然,这土御门太郎的认知就已是局限在了那座贫瘠逼仄的小岛上了。
在他的认知里,估计土御门家族的阴阳术就是世界第一。
“你就是土御门的家主对吧?”
“没错,我可以对我的话负责。”
“好。”
林青点头:“在岛上等着我。”
听到这话,远在日本,正要倒茶的土御门太郎身形一顿。
他的双目犹如鹰隼般冷了下来。
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的不识好歹。
“年轻人,你确定要与我曰本阴阳师家族作对?!”
如今曰本的阴阳术传承也在流失。
不过不至于像华夏那么严重。
而且土御门家族因为自身的原因,传承流失最小。
说其能代表整个曰本的阴阳师,也不为过。
他实在是想不到,为什么一个年轻人会说出让他在家里等着的话。
当真是狂到没边了。
然而,林青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气的直接从榻榻米上站了起来。
只见他双目微眯,冷声道:
“所谓阴阳术,不过是你们从我华夏偷走的东西罢了。”
“既然如此,那么现在,我也有权利将其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