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你们娘刚回来,还没歇会儿呢,就听你们叽叽喳喳了,都不忙了?孩子不管了?”
吴氏赶紧拉着周氏离开。
小奶团子也懂事的吵着要去看几个侄子。
屋子里,傅百万看着小一个月没见着的媳妇,眼里的爱意藏都藏不住,“你……咋样啊?”
田桂花噗嗤一声笑了,她还以为老东西要说啥呢?
憋了半天就这么一句话啊,可她还是觉得心里头暖和。
“挺好的,孩子们都听话,也不用我操心,就做点饭,接送下啾啾,不累。”
田桂花看了眼自家男人,“你瘦了。”
“没有,我身体好着呢。”傅百万看了她一眼,“就是想你。”
田桂花叹了口气,不分开是不知道,都说小别胜新婚,她们虽然过了大半辈子了,可是这许久不见,还真是惦记的不得了。
“看来,老大媳妇说的对,有些钱该花还是得花,不能省着。”
田桂花见男人没懂自己的意思,又道:“我也想过了,孩子们在那读书也辛苦,现在不是没那个条件,要不还是买两个下人吧,一个看家护院,一个做饭收拾屋子。”
“那你……”
“我就不去了。”田桂花看到男人瘦了就心疼了。
孩子们固然重要,可是这个陪了自己大半辈子的人更应该珍惜。
傅百万眼前一亮,“你真的不去了?”
“嘿嘿,这点钱咱出的起。”
看人男人笑的像个得到糖吃的孩子一样,田桂花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没错。
“就是我有点担心咱闺女,太小了。”
“没啥担心的,咱闺女懂事着呢,等忙完了手头的事儿,咱们就过去。”
“这个好。”傅百万舍不得媳妇,更舍不得闺女,当然,也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儿子。
田桂花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碰见田正青一家的事儿给说了,不然她真怕那家人不死心,闹到男人跟前来,到时候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们可真要脸,还敢去找你,媳妇儿,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田桂花看到男人突然紧张的样子,哈哈大笑,“你个老东西,还当我是十八岁的大姑娘呢?这都满脸褶子了,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傅百万端详了下自己的媳妇,褶子是有一点点,但是说满脸那就有点夸张了。
他记得明明之前还挺多的,可能是有钱了,心情也好,褶子就自己没了。
“他们没把我怎么样,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我就是担心,他们知道咱们日子过好了,肯定会缠上来的,我那个大哥大嫂是什么德行,我可太清楚不过了。”
“他敢!”傅百万挺直了腰杆。
“敢不敢的我不知道,就是给你提个醒,我大哥大嫂的性子我知道,可是我那个侄媳妇比较难缠,小心眼挺多,也怪我,怎么就碰见他们了呢。”
“你不能这么说,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不想碰见他们。”
周氏刚刚还听着大屋里公婆放声大笑,怎么这一会儿的工夫就没音儿了?
“小姑,学堂好玩吗?”周氏好奇的问道,可惜她就没赶上这个时候,不然也去学点手艺多好。
“还行吧,没有家里好玩。”
这是实话,坐在那听课,傅啾啾总是犯困。
主要是先生讲的她都会。
“小姑,可不能这么说,你能去学堂,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
“对,大嫂就羡慕。”周氏认真的道。
吴氏也点点头,“二嫂也羡慕,我们那会要是有这学堂,我肯定也要去。”
“二嫂,你可以去啊?”
吴氏听的一愣,“我去干啥,我都多大了,不是叫人笑话?”
傅啾啾摇头,“你去当先生啊。”
“我去当先生?”吴氏哈哈大笑,“小姑,你可别逗我了,我大字不认识几个,当啥先生?”
还是添福读书后,带着她认了几个字,不过她天天都要干活,也没心思学,教十个能认识五个就不错了。
傅啾啾是认真的,“不教读书,教绣花,二嫂绣的比我们先生绣的还要好。”
傅啾啾虽然没去女红班,但是也去看过,那个女先生绣的是真的不如二嫂好,而且还大着肚子,很快就要临盆了。
姜双月也是实在找不到人了,才把她弄来,不过很快就要生娃了,这事儿傅啾啾跟姜双月说了。
姜双月也在小奶团子身上看到过吴氏的绣工,的确不错。
小奶团子说完,吴氏的眼睛亮亮的,“我……我也能去学堂里教学生?”
吴氏是真的不敢想,她觉得绣活人人都会,这也能教?
周氏听了心里痒痒,“小姑,你给你二嫂都找到了差事,那你给大嫂找个什么差事,我也想去学堂。”
周氏不是为了钱,就是觉得在学堂里面风光有面子。
傅啾啾看了看周氏,几年了,她愣是没发现大嫂的特长。
“大嫂,可以去厨房里摘菜。”
周氏顿时没了笑意,不过她也不是生气,只是小小的抱怨一下,“小姑,你给你二嫂找的活那么体面,咋给大嫂弄厨房里摘菜了。”
吴氏赶紧打圆场,“大嫂,我能不能去还不一定呢,得人家同意了才行。”
“那小姑说话,肯定好使,建学堂的银子都是她花的。”
吴氏对着她摇头,“大嫂,这话可不能说,县令夫人都说了是借。”
“好好好,是借,那不也没人借她吗?”周氏嘀嘀咕咕。
吴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怕小姑为难,“小姑,这些天你在县里还有啥好玩的事儿吗?快给我们说说。”
傅啾啾想了想,每天上课的日子,她真的是够了。
原谅她只想当咸鱼。
“没有好玩的,就不好玩的。”傅啾啾就把田家的事儿说了。
周氏和吴氏听完大骂那家人脸皮厚,臭不要脸,知道他们日子过的好了,就来凑热闹。
门儿都没有。
可是他们上午刚骂完,下午田家人就到了。
之所以是下午,是因为他们没钱雇车,只能靠走,要不是半路上碰见了辆驴车,下午也到不了,以他们走一段歇一段的架势,只怕要半夜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