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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阻碍的情况,老国王的办事效率还是可以的,第二天一早,便带着罗宁去观摩了庆典院成立胜利日的仪式。

当时现场聚拢了很多的民众,大家脸上都没有什么笑容,只有肃穆。

当庆典院的官员开始朗声报出此次讨伐牺牲者名单时,哭泣声开始传递,两鬓霜白的老人哭的几乎背过气去,穿着白色长裙的年轻女性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但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却弥漫着一股令人心碎的悲伤。

牺牲名单念完后,便轮到大臣上前献花了。

首位是老国王。

“敬逝去的英魂,讨伐已经圆满结束,你们成功阻止了这一次灾难,希望英勇的你们,能获得安息。”老国王端起了一杯酒,轻轻的洒在了面前的纪念碑上。

接着是塞蕾丝蒂娅皇后。

“希望你们来生能够诞生在一个和平的国度,再也不用因为贫困、外敌而拿起刀剑了。”

大臣排成一条长队陆续上前,轮到每个人时,都会说上一句祝福语,长龙很快便走完了,就在侍从准备将剩下的鲜花放置到纪念碑前时,观礼席中的罗宁,突然站了起来。

艾瑞希大使,同时也是魔法界里最年轻的大师级强者,他创造了军事历史最伟大奇迹,覆灭了圣教国南下的野望,龙心、圣剑等超凡军团,因他而封闭,他对外的称号有孤高的法师、不灭的白焰、永冻的寒霜...

罗宁身上有着太多的赞誉,这也导致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人关注。

当罗宁站起身的那一刻,老国王下意识就想要起身去陪同,不过等看清罗宁下一个动作后,他又重新做了回去,并且脸上还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罗宁从侍从手中挑出了一支北地雪绒花,罗宁觉得这朵花最能代表冒险家的精神。

这种花生长在险峻的雪峰上,本身并不具备任何的药理,但每年都有很多新人冒险家喜欢通过采摘雪绒花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英勇,似乎这样做之后,就能获得在极端环境中依然绽放的顽强精神一样。

罗宁将仿佛晶莹剔透的雪绒花放置在了纪念台上,接着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法师礼,并道:“祝你们猎运常在,年轻人。”

这是凯尔特小酒馆歌谣中最后的结尾,这句话几乎贯穿了冒险者的一生。

而在罗宁低头的刹那,一直拿着投影石记录现场画面的期刊记者,也恰逢其会的将投影石的记录角度转向了这边,记者现在还不晓得自己下意识的行为,最后竟然让自己实现了财富自由。

当罗宁向着纪念碑行法师礼的画面被曝光后,立马就成为了年度的最佳投影画面,一些文学家甚至还给取了一个非常有艺术性的名字,叫做“孤高与谦逊”。

这个名字恰好点出了罗宁其中一个称号,可以说是非常的应景。

当艺术家用油画的方式复刻了当时的画面,并在艺术展览上进行展出后,立马引发了崇拜者们的疯狂追捧。

普通人大多会选择从各大画师那里购买复刻的油画,真实度只能看画师的技艺,技艺好的,能画出栩栩如真的效果,技艺差的,则罗宁本人和当时的意境全都失真。

条件好的则会去购买转存的投影石拓本,据说当时一个拓本投影石,都已经被炒上了几千金币的高价,如此高昂的价格,结果却还是供不应求的状态。

而那位期刊记者手中的原本,根据内幕人爆料,最后好像是被某大国的皇室给买走了,据说好像是罗宁的仰慕者,为了获得原版的画面,直接砸出了六位数金币!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行礼并不是心血来潮,罗宁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了。

作为讨伐事件里的亲历者,那群感染者至始至终都没有露出怯懦的一幕,这种精神让罗宁深为感动。

而作为曾经临时统率过他们的指挥官,罗宁欠他们一句谢谢。

原本这句谢谢是应该对着他们的家属说的,但罗宁有些无法面对那些哭泣的老人,所以便趁着今日这种公众场合,将自己的态度表达出来。

罗宁的想法是利用自己的名气,为这群牺牲者的家属,多博得一些关注以及利益,结果未曾想,自己行礼的画面会被记录下来,并引发热议。

热议的背后,人们难免就会对背后的故事产生好奇。

一番打听之后,得知纪念碑上铭刻的都是自发参与讨伐星神战役的牺牲者时,内心产生悸动的听众,开始明里暗里的给牺牲者家属提供帮助。

过程虽然有些绕,但也算是间接的达成了罗宁最初的目的。

节日成立庆典过后,沃拉格的事情便算是告一段落了,罗宁和老国王提出了告辞。

老国王颇有些不舍,(毕竟一个愿意配合自己装逼的道具人,可不多见。)几次挽留罗宁,但罗宁还是拒绝了。

罗宁刚离开老国王的书房,使团要离开的消息便传开了。

塞蕾丝蒂娅皇后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带着侍女找了过来。

这一次她是孤身一人来的,她应该是从罗宁的态度中察觉到了点什么,所以没有再推销那些极尽妍态的皇女了。

这一次她换上了一件能够展现身材曲线的的修身纱裙,衣裳上的金属挂饰在魔法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迷离的光泽,镂空处满溢而出的白皙皮肉就仿佛白玉雕琢的一般,泛着一种肉眼可见的细腻光滑。

当塞蕾丝蒂娅皇后从马车上走下来,并在侍从的带领下朝着使馆内款款前进时,周围路过的各国使节,纷纷投来了隐蔽中带着一丝火热的目光。

这种目光,塞蕾丝蒂娅早已经习惯了,自从她成年后,外表就是她手中最强大的武器,再强硬的男人,在面对她温言软语的央求时,都会不自觉的放松戒备。

就如同老国王,英明如他,照样不是在自己手上跌了一跤。

塞蕾丝蒂娅以为自己的人生道路会一直这么顺利下去,直到她遇到了罗宁。

她对罗宁的第一印象,是既不喜欢、也不讨厌。

发色虽然稀有,但塞蕾丝蒂娅本人还是更喜欢红发,五官虽然耐看,但总感觉少了一点属于男性特有的阳刚之气,不过魔法师特有的书卷气弥补了这一点缺陷。

塞蕾丝蒂娅本以为这种喜欢一个人躲在魔法塔里钻研各种魔法奥秘的家伙会很好对付,但实际接触一番下来后,塞蕾丝蒂娅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罗宁就好像是一只将自己卷缩起来的刺猬,塞蕾丝蒂娅根本没有张嘴的机会,一张嘴,就要被刺的满嘴是血。

这让塞蕾丝蒂娅自己都产生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过了鲜花盛开的那一刻,眼下正在逐渐枯萎凋零?

不过当重新感受到周围那隐蔽而又火热的视线后,塞蕾丝蒂娅皇后的自信又回来了。

她把之前的失败,全部归咎成了罗宁不懂。

这一次她会主动一些,让罗宁记住自己,并且迷上自己。

怀着即将奔赴战场的兴奋,塞蕾丝蒂娅来到了罗宁居住的院落。

刚推开门,塞蕾丝蒂娅就傻眼了,屋里除了罗宁,还有副官伊丽莎白以及狮鹫骑士领队阿尔德雷克,三人看起来明显正在商讨事情。

来之前,塞蕾丝蒂娅其实派遣侍女通知过罗宁,说自己有事要“单独”找他谈话。

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塞蕾丝蒂娅不信罗宁听不懂。

可结果到了现场一瞅,人家已经摆好了阵,自己精心准备的所有计划,都没有施展的余地。

看着齐刷刷望着自己的三双视线,塞蕾丝蒂娅顶着僵硬的笑脸,柔声问道:“罗宁大师,您现在有空吗?”

罗宁低头看了一眼手里厚厚的文件,然后朝着塞蕾丝蒂娅皇后耸了耸肩膀,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

塞蕾丝蒂娅皇后脸上的表情已经快要破功了,但她仍旧没有放弃。“既然您还有公事要处理,那我等会再来找你吧。”

听到这句话,罗宁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在得知对方要来拜访的瞬间,罗宁便立马让侍从叫来了伊丽莎白和阿尔德雷克,并装出了正在商讨要事的画面,目的就是为了打消塞蕾丝蒂娅皇后心中的小九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来阿卡迪亚王国之前,罗宁根本就不认识塞蕾丝蒂娅皇后,对方大概率也是一样,至多只是听闻了罗宁的传奇经历。

但这样互不相识的两人,其中一位却接连对另一方进行不断的示好,这里面要是没有什么算计,罗宁是绝对不信的。

而塞蕾丝蒂娅皇后的所求,从老国王透露出来的情报看,无非就只有两种,一种是诞下皇子,然后扶持对方成为下一代国王,这个方法目前来看比较难,因为塞蕾丝蒂娅皇后的某些行为,已经引发了老国王的警惕与反感,想要顺利诞下孩子,很难...

那只剩下第二种了,就是通过拉拢关系,扩大个人影响力,然后逼迫老国王退居幕后,自己站到台前,成为摄政皇后。

除了这两种,罗宁没想到其他的可能。

而不论是前者亦或者是后者,罗宁都不想参与。

处理沃拉格的事情就已经让罗宁消磨了罗宁不少耐心,眼下如果还掺和到国王皇后的权力交锋,那罗宁接下来估计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罗宁正准备开口呢,身旁突然插进来一句话。

“塞蕾丝蒂娅皇后,如果不是什么涉及隐私的事情,您可以现在就说,当我们几人不存在就可以了。”

说话的是伊丽莎白,为了配合罗宁演戏,她还特意换上了比较正式的长裙,虽然脸上还蒙着面纱,但塞蕾丝蒂娅皇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有一种自己被比下去了的感觉。

对方所展现出来的魅力,是镂空紧身纱裙也无法战胜的。

塞蕾丝蒂娅皇后沉默了几秒,脸上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我听闻罗宁大师准备返回了,所以特意来送送。\"

罗宁将手中的文件放了下来,礼貌的回复道:“塞蕾丝蒂娅皇后,还请您收回这个决定,从没有哪个国家使者返回,一国之主前来送行的道理,不管是为了个人,亦或者是国家的颜面,您都应该表现的矜持一些。”

在行为做事上,塞蕾丝蒂娅皇后还有很多需要向老国王学习的地方。

老国王他在做事上,分寸感还是很强的,就拿罗宁辞别这件事来说,虽然有说一些挽留的话,但他从没有过贬低自己身价的举动。

甚至于为了争取利益,还敢给大国摆脸色。

塞蕾丝蒂娅皇后...如果老国王透露的内容是真的,那她能力是有的,但心态上还没有达到那个高度。

一看罗宁想走了,就急不可耐的找上门,这多少是有些失态的。

罗宁在刚才的话中特意提到一国之主四个字,并不是失误,而是故意在点她,让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看着完全不为所动的三人,塞蕾丝蒂娅皇后微微低了低头,垂落的鬓发遮挡了她的眉眼,也藏住看眼中一闪即逝的怨怼。

再抬头后,塞蕾丝蒂娅皇后换上了模板化的微笑,她留了一句“冒昧打扰后”,便带着侍女离开了。

待脚步声逐渐远去后,阿尔德雷克开了口:“她这种穿着,就不怕引起误会吗?”

罗宁端起果茶轻抿了一口,随口解释道:“她想要的就是引起大家的误会,只要外面传出任何的八卦,这样她就能够以此为由头 ,从我这里拿到她想要的东西。”

“那她...就不担心自己的名声吗?”阿尔德雷克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

“真正冷血的正政治生物,眼里只有到手的利益,而不会去管什么名声脸面。”罗宁淡淡的说道。

阿尔德雷克点了点头,随后从怀里拿出一本笔记,从笔筒里拿出一根鹅毛笔,然后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罗宁:“???”

“不是,刚才的也要记录?”罗宁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了。

“殿下说过,有关于您的任何事,都要记录下来。”阿尔德雷克一板一眼的回答道,从他的语气中,罗宁听不到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