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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纤纤走到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开始洗碗,“阿姨,这就洗好了,马上就给你。”

房间里,才进来的人悄无声息。

白纤纤什么也没想,只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洗干净了面碗,正要转身,忽而就觉得身上一沉,两条手臂从她的身后轻轻环住了她的身体。

然后迫使她的身体靠在了一个宽大的温暖的,同时也是熟悉的怀抱里。

那抹淡淡的清冽的熟悉的男性气息,让她倏的抬眸看过去。

镜子里,自己稳稳的靠在厉凌烨的怀里,而他一双墨眸也正看着她。

一眼不眨。

“你……你怎么来了?”他不说话,只是紧拥着她,白纤纤就觉得自己再不说话就快要窒息了。

她受不了厉凌烨看她的眼神,仿佛要把她拆吃入腹一样。

“手机为什么关机?”厉凌烨忽而倾身一抱,就抱起了白纤纤,语气是凌厉中夹带着些许温柔。

明明才分开两天,却觉得她又瘦了好多,很轻很轻,她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白纤纤抿了抿唇,“手机坏了。”其实她很想说你不是也关机了吗,可是这一句到了唇边,愣是没有说出来。

她走得那么的悄无声息,原本想等想好了就开机就联系厉凌烨,告诉他自己接下来的打算,是离婚还是继续婚着,总得有个结果。

却没有想到,她这里还在纠结还没想好的时候,厉凌烨居然就来了。

看到他的第一眼,她早就原谅他的关机了。

一定是因为有不得已的事情,否则,他不会关机不接她的电话的。

不然,他要是真不想理会她,现在也不必这样找过来。

厉凌烨把白纤纤放在了床上,随即拾起她床头桌上的手机,然后,拿过她的手指就摁了下去,指纹开锁。

手机开了。

指尖一划,再一划。

哪里都是正常的。

“白纤纤,说谎都不打草稿吗?”然后,直接就被打脸了。

还打得贼响贼响。

白纤纤垂下眼睑,“对不起。”

她也不想骗他,可是,那个理由,在不确定他知道不知道夜汐知晓一切的时候,她还不想说。

“下次打我电话打不通,就去找凌轩,不许再离家出走,白纤纤,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的思维和想法跟你十八岁那年一模一样。”如果她再来一次,他想揍她。

反正她那里手感很好,揍起来一定舒服。

“你……你都知道了?”白纤纤眼睫轻眨,也泄露了她心底里的心虚。

“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宁宁不是我的儿子,当初娶你的时候就很清楚,他的姓也是我改的,跟你没有关系。”

白纤纤仰头看厉凌烨,他居高临下看下来的眼神让她特心虚。

她这才离家没多久吧,可厉凌烨轻而易举的就找过来了。

“可是,夜……夜女士不喜欢。”咬了咬唇,她还是艰难的说了出来。

“你嫁的是我,不是她,懂?”厉凌烨俯身,灼灼的目光落在白纤纤的脸上,仿佛只要她说不懂,他就能用目光在她的脸上剜几个窟窿出来。

白纤纤又咬了咬唇,“可是,我觉得她说的很对怎么办?”

“她说的对不对都与你没关系,只要我认定就可以了,起来,咱们回家。”厉凌烨转身拿过她的衣服,一件件的丢给她。

白纤纤还靠在床上,心底里在挣扎着。

她明明是那么的矛盾的,可是他才一出现,她好象就动摇了,心底里的天平已经倾向于他这一边了。

似乎好象,他说的更对一样,比夜汐说的都对。

他认可就对了。

她根本不用管夜汐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可是,心底里还是有一个弱弱的声音在警告她,她再赖在他身边,真的有点没脸没皮了。

小手扯了扯厉凌烨的袖口,正好碰到他袖口上的袖扣,金子的,新新的,与她胸口挂着的那一颗遥相呼应。

不管走到哪里,她都带着那枚袖扣。

那是因为她怎么也放不下他。

“可是厉凌烨,你真的不在乎吗?”就象夜汐所说,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忍她生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这一点,从与他结婚以来,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白纤纤,我厉凌烨做事,从来只做走心的事情,如果我反感,我不会对宁宁好不会给他改姓厉,所以,你是不是可以多一些自信?”

眼看着白纤纤的小心翼翼,厉凌烨有些头疼了。

“可是,我真的配不上你,无论从哪些方面,我都配不上你。”

“那又如何,你还是我厉凌烨的妻子,来,穿衣服,不然,我帮你穿?”厉凌烨说着,真的大掌伸到白纤纤的领口上,想要脱了她身上的睡衣了。

“我自己来。”白纤纤囧,不管与曾经他有多亲近,可还是有点不习惯在什么也不做的时候,被他看到她的身体。

那是一种很慌的感觉。

厉凌烨看着她红到耳根的样子,不由得失笑,“又不是没见过。”

“喂,你不许说。”白纤纤更囧,全身上下泛红的位置更广泛了,从脸到脚趾头,每一寸都是红的。

红的如同染了染料一样。

“好吧,我不说,我转过去,这样总行了吧?”

“嗯嗯,你快点转过身去。”白纤纤催促。

厉凌烨失笑的摇了摇头,不过还是很配合的转过了身去。

白纤纤知道躲不过,也只能回去面对一切了。

开始脱身上的睡衣,然后好换上衣服。

结果,脱下了睡衣,才要穿衣服,就觉得眼前一黑,娇软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栽倒了下去,“啊……”

她一声惊叫,惊的厉凌烨转身,“怎么了?”

身子被他看了一个彻底,白纤纤囧,“我……我不舒服。”

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不吃不喝也没睡过了。

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更何况她身子骨一向都弱。

那是因为从小在白家做下的病,营养不良。

总是饥一顿饱一顿。

“那我来吧。”厉凌烨很乐意为她做这件事。

大掌一件一件的往她的身上套着衣服,同时,指腹时不时的抚过她的肌肤,带着隐隐的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