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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好痛……”夏莎从那企鹅一样肥胖的头目的衬衫上扯了一条白布,紧紧包在右手的手腕上。说实话,刚才是因为一鼓气上来了所以没有感到疼,而现在自己被解下来,就不由得注意到,右手几乎断了一半,连白森森的骨头和肌腱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救世主大人……我可以……”

“当然不行。”

夏莎再回头看了一眼那边的一片狼藉,果真像【企鹅】说的那样,一旦被弄上魔印,根本不会有反抗的想法。那个女孩就像驯犬一样,露出了卑躬屈膝的神情,现在想要把她救出来,也不太可能了。

那个企鹅死的透透的,说实话今天是夏莎第一次杀人,刚才也觉得没什么,但现在还是感到有什么东西失去了,一种再也回不了头的感觉。

“带……带路!你们把我的爱刀藏到哪儿去了?”

“这……我也……我也不知道!大人大人,我也是为了口饭吃,钱都是他们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闭嘴!真是一点用都没有的家伙!这里除了那个胖子和你,还有别人吗?”

“这……为了隐蔽,外面还有两个魔王军的人守着,然后……就没人了。”

“其他的两个【救世主】也在这边吗?”

“不,这里只是一个小房间,他们被分散关在其他的房间里面。”

夏莎咬咬牙,这下不知道麦克斯和希克菲忒在哪里,那就麻烦了。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她不禁看了看那狰狞的伤口——真希望那万能的严露大人可以在身边。

“我……我可以走了吗?”

“妈的倒是留你不得!”

她学着古书上好汉的话,用腿把那手下的脖子压在地面上。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解决了一个,这次格外地快而顺滑,只听“喀吧”一下,手上就又多了一条人命。

这个房间没有灯,血腥味掩盖住了异味。房间外就是通道,这通道异常窄,而且似乎是在山体里面直接挖的,靠着边走能感觉到花岗岩的粗糙。

转过两个弯,只见一道刺眼的白光照着她的脸,于是赶忙缩回去。外面估计已经到了早上了,而且在这种吊地方待了一夜……

“啐!”她把血沫吐到地上。

却没见人来抓她,再探头看,只见外面是两个狼头的兽人,手里面拿着长长的槊。左边那个黑的,腰里面突兀地佩着一把太刀;而右边灰的那个,还拿着肋差细细端详。

“艹,妈的,我这么好的刀竟然丢在了这两条狗手里面。”

但她没有冲出去,转念又想,“我的血流得也够多了,又手无寸铁,这样要是不成功就折在这里了,我夏莎一定得在智力上面胜过狗才行!”

正说着,她立马返回去,抱出了那手下轻瘦的尸体,为了不让人家发现,在狭窄的坑道里,一直紧贴在她的身体上。

“哼,你死后也算是享福了,说实话,我也想和美少女贴贴——等我出去就把严露大人好好蹂……爱抚一番!等我出去……”

正说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下子把尸体丢到外面去。那两个狼人果然像狗遇到抛出去的树枝一样,屁颠屁颠地过去查看情况。夏莎再看四下无人,轻轻走出洞穴。

好机会!

黑色狼人腰里佩刀佩得不对,在他蹲下来的时候,那刀柄斜斜地向后出。夏莎正光着脚呢,悄无声息地踏着初春温暖的砂砾过去,一把就把刀拔了出来!

那狼人只觉得腰里一空,忙回头时,刀锋已经从下面斩来,整个狼头,有如绣球一样,在空中打了三个圈儿,最后骨碌碌血滴滴滚在地上。

“你……你干什么!”灰色的狼人反应快,抽出那把肋差,正对着夏莎的脸。手又抖了一下,却没有砍上来。

看来他是知道这把刀的神力的,不过和夏莎又有什么相关,她踏着那边黑色狼人的尸体,一步高跃,聚起刀气,在紫红色的光芒中,血就像喷泉一样洒落,那灰色狼人就像一条被劈开一半的木头,重重倒在地上。

“哼,我可是杀过两个人的!你们能狠的过我?”她感到很荣耀似的,收刀入鞘。

环顾四周,却只见这里是一个山谷里面,四面都是灰褐色的岩石,在这里夹出了一条窄窄的通路。她一下就想起来了,这里很像兰诺城王都所在的那个山谷。

现在竟然没有魔王军的人来追她,而且四下观望着,也不见任何其他的实验基地,看来反政府组织那帮人把这边的各个设施分得很开,即使被搞掉一个两个对有三百多个的计划也没什么关系吗?

“麦克斯——”“希克菲忒——”

她喊出来就后悔了,但没有回应。

当此时,在阴凉处的灌木,上面还有露珠。虽然夏莎的地理课前半节课几乎都在和魔物拼命,后半节课在医院里面急救,但她还是听了一点的。此时应该是清晨刚刚大亮,因此,太阳的那个方向,就是东边!

“然后,新什连科是在……西边南边!”

她决定一个人走。选取了左边,就一直靠着这条路走。

“艹!好痛好痛!”她举起右手,发现那边竟然有两个苍蝇在飞荡,感觉厌恶极了。一下子赶开。

又走了很久,不知道是自己本来就感染了还是那两个该死的苍蝇传染了什么疾病,感觉头重脚轻,还天旋地转,她不禁用带鞘的刀抵住地面。

恶心,发冷,手腕还超级痛,她用左手的手背测了测额头的温度——好烫好烫。

“日……我当初就应该导管的……就没事了……或者问问狼人该往哪走……”

她走不动了,一下靠在岩壁的边缘,头恹恹地歪着,面前的一切都有些重影了,而不管是哪边都是单调的底色,顶多夹杂一下青灰的草。

突然,她面前好像出现了一个垂着长发的白衣女子。

“好嘛好嘛,我现在连鬼都看见了。”

“不不不不是啦!”她竟然说话了,“我是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