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陷入死地的豿人
豿人退入黑暗之中。
一根根火把亮了起来,四散的豿人开始向火把处集结。
屎壳次郎从玄剑四郎口中得知玄刀三郎阵亡,不免惊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玄刀三郎可是一流高手,还有同样一流的玄剑四郎配合,居然阵亡了。
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居然发生了。
屎壳次郎从新上任的旅团长猫屎太郎处借来二大高手,就是为了万无一失地杀死安逸。
猫屎太郎身边也只有两个一流高手,现在挂了一个,这怎么向猫屎太郎交代?
屎壳次郎可不想挨猫屎家低等人的大逼兜。
豿人的姓氏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屎壳家的势力不如猫屎家,就姓氏而言,屎壳比猫屎要高上一等。
“玄刀三郎的仇我们会报,用不着你担责!”玄剑四郎冷哼道:“安逸必有后招,你还是多考虑这一点。”
说完,玄剑四郎身形一闪,消失在黑暗中。
“撤出西峡关!”
栖霞镇里火光透天,安逸没有追击,再攻栖霞镇已经不可能。
这一战,猫屎太郎认栽了。
豿人退向西峡关。
“镇北军果然厉害,不愧为周国第一强军,此战虽败,也强过白日截杀安逸。”
屎壳次郎感到庆幸,要是按原先计划截杀安逸,面对车阵和镇北军铁骑内外夹击,十足是要全军覆灭。
此次虽然伤亡不小,好歹也保存了实力。
屎壳次郎没有怀疑其它!
周国的镇西军和镇北军,都时常用车阵来对付塞外骑兵,这点屎壳次郎是清楚的。
屎壳次郎现在痛恨的,是那些混蛋没有将安逸有九牛弩这等大杀器告知。
也没有告知安逸的队伍里,隐藏着那么多的神射手、枪兵和手弩。
导致屎壳次郎功败垂成,伤亡惨重。
也是,安逸敢当诱饵,又岂能没有做好充足准备。
屎壳次郎想到这点,也不免感到懊恼,之前太过于轻视安逸了。
西峡关,没有动静,只有点点火光。
这让屎壳次郎彻底放心,的确是安逸为了充当诱饵,准备得太充分了,而不是事先料到自己会来夜袭。
豿人队伍走向关门。
眼看就要靠近关门,突然,“咻咻咻”的箭矢破空声,再次如蜂鸣般响起。
一声声的惨叫声也此起彼伏地响彻在夜空里。
“退,速退!”
屎壳次郎大惊,急忙退出一箭之地。
留下了上百伤亡豿人。
关墙上,一堆堆的篝火点燃。
“屎壳次郎,本将卢道青,等候多时了!”
关墙上的一员将领,不是别人,正是镇东军游击将军卢道青。
“卢道青,怎么是你这缩头乌龟,胡孟海何在?”
屎壳次郎是认识卢道青这个手下败将,缩头乌龟般的人,他现在惊的是胡孟海。
“哈哈,屎壳次郎,你已经中计,再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一员将领出现在卢道青的身边,不是别人,正是西峡关的守将胡孟海。
屎壳次郎惊怒交加,喝问道:“胡孟海,是你还是他们?”
“哈哈,屎壳次郎,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就凭我胡孟海,能将你骗来送死么?”
“巴嘎,通通死啦死啦地!”
屎壳次郎明白了,他中计了!
屎壳次郎也想不明白,那些人,怎么会,也怎么敢配合安逸来坑自己?
谁给他们的胆子?
现在西边有安逸,东南是西峡关,隐藏在黑暗里的,肯定有镇北军铁骑。
一旦天色泛亮,镇北军铁骑就会露出獠牙。
屎壳次郎知道,陷入死地了。
关墙上。
寒冷的三更时分,胡孟海后背上的冷汗依旧在冒。
“卢老弟,哥哥我这算是将功赎罪了吧?”
“胡老哥,你这哪是将功赎罪啊!”卢道青见胡孟海脸色剧变,忙笑道:“老哥哪有罪,妥妥的大功啊!”
“对对对,哥哥我是卧底,反戈一击立下奇功!”
胡孟海立即打蛇随棍上。
“胡老哥,豿人大部还在,只有将豿人全歼,活抓屎壳次郎,这份大功才能完全收入囊中。”
“对对对,咱们一定得守好西峡关,不让一个豿人逃走!”
胡孟海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道:“卢老弟,等见到安知府,你一定要替哥哥我多美言几句,哥哥我以后跟卢老弟一样,誓死追随府尊身后。”
“胡老哥放心,必须的。”
……
西峡关城高墙厚,长达十几里的关墙连接南山和北山。
豿人没有携带任何攻城器械,别说打破关门,就是要爬上三米高的关墙都很难。
一旦天色放亮,整装待发的一支支镇北军铁骑,就会露出獠牙,将豿人撕碎。
屎壳次郎经过权衡利弊,一咬牙,叫来了两个大队长。
“西峡关城高墙厚,咱们是过不去的。”
“镇北军铁骑不知道躲在哪里,就等着天亮来给咱们致命一击。”
“咱们已经陷入险地,想要破局只有一条路。”
“栖霞镇一战,安逸的弩箭必然消耗巨大,咱们杀个回马枪,只要能活抓安逸,就能反败为胜。”
屎壳次郎率领一队亲兵和伤员,在这里虚张声势迷惑敌人,好掩护主力大部对栖霞镇的二次袭杀。
两个大队长率领主力,趁着夜色向栖霞镇摸去。
……
栖霞镇里,豿人退走,战场正在打扫,伤员得到救治,受伤的豿人被补刀。
原住民和过往的行人被集中在车阵里,只有十几人被豿人射出的乱箭所伤,没有一人死亡。
男女老少们,怀着对豿人的深仇大恨,自发地对豿人尸体进行补刀,将豿人尸体一具具地堆起来。
镇北军阵亡五十六人,三百多人受伤。
“豿人悍不畏死,果然名不虚传!”
“豿人有这等战力,还令行禁止,难怪能肆虐东南数十年。”
做好充足准备,不但没有重创豿人,己方的伤亡还不小。
镇北军悍卒们也收起了狂妄之心,将豿人视为同境界的对手。
“这回,不会再说我长豿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
十年前被镇东军借调参与剿豿的人,之前告诫大家不要轻视豿人,被同袍嘲笑。
人们看向邬师道的眼神也完全变样,满是佩服和感激。
“若非先生及时献策,安逸和袍泽们危矣,先生请受安逸一拜!”
安逸朝着邬师道郑重其事地行个大礼!
如果没有邬师道的出现,今晚被偷袭,绝对会很惨。
“府尊折杀在下了!”
邬师道急忙扶住安逸,真诚地说道:“若非府尊收留,邬师道已经命丧黄泉。
若非府尊信邬师道,邬师道还是个被人嘲笑的疯子。
若非府尊信任,邬师道又岂能为剿豿,献上绵薄之力!”
“先生大才,安逸斗胆相问,先生可否暂且屈尊安逸身边当个幕僚?”
“邬师道拜见主公!”
一身才学,为报父仇立志剿豿,却被人人嘲讽为傻子疯子。
得遇明主,邬师道拜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