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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他尿裤子了。”

宁问问用手指拨了拨脸,“羞羞羞,这么大的人还尿裤子,我两岁就不尿裤子了。”

冯氏的脸色跟猪肝一样,又羞又愤,可眼下还不敢发作,“妹妹,是正清不懂事,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你真想看他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二嫂,正清不是你口中最懂事的孩子吗?他也不小了吧,在场的几个孩子里,属他最大呢。”

阮氏不是不帮,只是帮之前也得痛快一下。

冯氏不敢反驳,“是我们的错,你快去说说啊。\b”

她见阮氏没动,便拍了下儿子,“还不给你姑姑道歉,你姑姑最疼你了,你这个不省心的,总叫你姑姑担心。”

阮氏笑了下,这个侄子挤兑起自己的时候可不记得自己是他长辈啊。

阮正清是真的害怕了,哭的稀里哗啦,可对面的三小只却乐开了花。

他刚刚有点多牛逼,现在就有多怂包。

“二嫂,你也说了,我是正清的姑姑,他对我怎么样,我也不好说别的,再说了,他撕坏的是岳公子的东西,推的也是问问,他最该道歉的是他们。”

冯氏知道儿子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可眼下能有什么办法呢?

真的把县太爷请来了,上了公堂,那就完了呀。

“正清,还不给你弟弟妹妹们道歉。”

阮正清红着眼睛,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等屈辱,可他不得不低下头,“问问妹妹,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宁问问知道见好就收,而且不收也没法子,到底是大舅母的侄子呀,她可全都是看在大舅母的份上,不然,阮正清怕哪里会是只被踩脚这么简单?

“哥哥,我不接受道歉,你还会打我吗?你刚刚打我打的好疼啊?”宁问问可怜兮兮地问道。

阮正清的脸更白了,“不……不会了。”

“那还有一泽哥哥和二望哥哥呢?你以后当了官,可别为难我们呀。”宁问问故意说道。

她比谁都清楚,阮正清还想当官?

做啥白日梦呢。

能混个温饱都不错了。

阮正清只觉得被小奶团子再一次打了几巴掌,可是他又不能做什么,只是暗暗地记住了这个仇。

以后,他出人头地了,当了大官,一定加倍奉还。

好在看热闹的人都不是今日来的客人,都是过路的,或者是看热闹的,事情已解决,也就散去了。

阮正清跟冯氏还不算太丢脸。

冯氏不得不赔着笑脸,“问问,那你去跟你干爹说说?”

宁问问点头,“可是庆昱哥哥送给我的礼物坏了,怎么办?”

“我们赔,多少钱我们都赔。”冯氏说道。

不然呢?

看着唯一的儿子被毁掉吗?

“那我去找庆昱哥哥回来。”

宁问问把岳庆昱带了回来,他也没真的跟岳丘山说,猜到了小妹妹只是想要吓唬吓唬那两个人。

不过正如小奶团子说的,字帖被毁了,肯定是要赔钱的啊。

当冯氏听说至少要五百两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怎么这么多?”

“多吗?那我去问问干爹这个到底多少钱吧!”宁问问一脸天真地说道,“怎么能让你们吃亏呢。”

“别,别,我们赔。”冯氏吓得魂儿都没了,哪敢让县太爷知道啊。

不过冯氏出来也没带那么多钱,而且一时也拿不出,同意打了个欠条,过几日再给。

宁问问也就同意了。

“妹妹,歉我们也倒了,钱我们也认给,这事儿到这儿就完了”

阮氏也是打算让侄子长点记性,别那么嚣张傲慢,哪里会真的忍心看他被处罚呢。

冯氏见阮氏点头了,这才灰溜溜的带着尿了裤子的儿子回家去,哪有脸还在这儿呆着啊。

阮氏确定了小奶团子没什么大事后就回去忙活了。

至于孩子们要不要跟县太爷说,是他们的事儿,她不想去强制他们。

毕竟孩子们受了委屈的。

宁二望哼了一声,“妹妹,庆昱,你们就不该原谅他,最好让他蹲大牢才好呢,他这样的人狗改不了吃屎,讨厌死他了,每次去外公家,都要看他脸色,嫌弃这个嫌弃那个。”

宁一泽白了他一眼,“那外公外婆怎么办?傻!”

“是啊,二哥,他要是蹲大牢,外公外婆该伤心了。”宁问问道。

宁二望搔搔头,“是哦,我咋没想到呢,算他运气好。”

“不过妹妹又赚了五百两银子,也不亏。”

宁问问摇头,“这钱不能要,要了他们也不会给的。”

他们肯定会到阮家外公外婆那里哭诉,到时候大舅母怎么做人啊?

“我要把欠条给外公外婆,省得他们说大舅母的坏话。”

宁一泽眼前一亮,“妹妹想的真周到。”

他正担心这事儿呢。

“大舅母疼我,那我也不能叫大舅母难做嘛。”宁问问笑呵呵地道。

岳庆昱有些低落,“妹妹,这个礼物坏了,等我再给你准备别的吧。”

“别呀,这个很好,我就要这个了,谢谢庆昱哥哥。”宁问问接过撕碎的字帖,笑得见牙不见眼。

岳庆昱低落的心情也被感染了,随即笑了出来。

阮正清那里,瘸着腿边走边骂,大放厥词,“娘,我不甘心。”

冯氏又何尝甘心呢?

“正清你等着,这个屈辱,娘不会白白让你受的,那个死丫头,人不大,心眼子可真多,伶牙俐齿的,这么黑心,也不怕遭了报应。”

“哎呦!”冯氏正说着,却跌了一跤。

她起来看了看路上啥东西都没有,怎么会摔倒呢?

然而还没多想,一只鸟飞过,好巧不巧拉的屎正好落在她的头顶上。

她真的要炸了,怎么这么倒霉?

“嘶,娘,我脚疼,走不动了。”阮正清说道。

“怎么还脚疼呢?”

“那个死丫头踩的。”

冯氏看了看儿子,“那丫头才多大啊,踩一脚能有多疼?”

阮正清更气了,“就是疼嘛,疼死我了。”

然而,这话无论他跟谁说,大家都是同样的反应。

小奶娃娃路也就刚走稳一些,踩人能有多疼呢?

阮正清百口莫辩,可是真的很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