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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大夏狗王爷 > 第八十一章 血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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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危险了,那我们要不要………”

“不用。”秦河山打断了张栩的话,说道,“镇南关还有五万边卫军,守在那里的那位将军可是先帝的死忠。一旦得知陛下身亡,放着镇南关不管他都得带兵回来讨个说法。”

“可他到时会认为是王爷你杀了陛下。”张栩道。

“前提是事情真能发展到那一步。”秦河山笑道,“先不管那位将军最后的态度如何,他的五万边卫军放在那里就是震慑,再加上我这里的两万御林军。八贤王只要不是脑子有病,没做好万全准备他是绝对不敢动手的。”

“何为万全准备?”张栩问道。

“长安城里还有几位南越来的客人呢,先前一直没有动作,现在也该行动起来了。”秦河山道。

张栩一愣,“八贤王会跟南越勾结?难道说………”

“南越最想要的不是我许诺的临平,章平,阴平这三城,而是镇南关。八贤王唯一能够获得南越支持的方法,就是用镇南关做交换。”秦河山道,“对于现在的八贤王来说,一切都要为他能坐上皇位让位,包括整个国家的安危。”

“况且以目前南越的形势,根本没有余力来占领南越,他们只是想先扼住南越的命门,然后去对付更大的敌人。”

“南越要的不是一个亡国的大夏,而是一个臣服的大夏。”

“彻底占领大夏还要派兵来驻守,派人来建设。而一个臣服的大夏,除了给他们上供之外他们什么都不用管。换做是你,你选哪个?”

张栩恍然大悟,“也就是说,陛下还是要死的。”

“所以我说,陛下死不死,要看他有没有反抗八贤王的勇气了。”秦河山抬眼望向长安城坐落的位置,说道,“他有时间,但是不多,若是他有那个勇气能迈出那一步。我可以救他,若是他没那个勇气……那就带着他姐姐在宫中自生自灭吧。”

“没让李安宁到南越去当质子,我对她也算仁至义尽了。”

…………

长安城,皇宫内。

李隆已经被软禁好些天了,这些天除了早朝,跟晚上睡觉,白天的时间一直都被关在御书房内。

若只是被关在这里学习也就罢了,不知从哪冒出来个叫白玺的书童,管的比皇叔还严格!

“陛下,您又走神了,忘记臣是怎么说的了?”白玺坐在龙椅的边上,一边悠哉的吃着水果,一边冷声问道。

李隆听到这个声音,顿时被吓得一个机灵,“我……我……”

他连朕都忘了说。

只见白玺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手里拿着戒尺,居高临下的看着李隆,“你这种蠢货,还真是不配当皇帝。”

“你!”

啪!!

白玺抬手一挥,戒尺在李隆脸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痕迹。

“你……你居然敢打朕的脸!”李隆的声音颤抖,难以置信当中还夹杂着一丝惊恐。

如果是之前他早就喊人了,可最近一段时间这里的侍卫都被换成了八贤王的人,不管他再怎么喊都不会有人理的。

他只能忍着。

“打你?”白玺不屑的一笑,抬起戒尺正准备落下,却突然面露犹豫。

李隆见状正想偷偷松口气,却见白玺直接抬脚踹了过来。

砰!!

李隆被一脚踹的从龙椅上滚落下去,而后白玺直接坐在了上面,脸上带着一丝癫狂的神色,“你这个废物,不配坐在这!这个位子本来就应该属于我的!”

“你要篡位?!”李隆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拼了命的从地上怕了起来,盯着白玺道,“你怎么敢!!”

白玺咧着嘴笑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不等李隆开口,他自顾自的接着说道,“也对,你被困在这里好几天了,当然不可能知道。”

“那我就好心告诉你吧,今天是南越使臣跟八贤王谈判的日子,至于谈判的内容………告诉你也没用。”

“你只需要知道,今天是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天。”

白玺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大笑着走到御书房门口,背对着李隆道,“趁着现在还活着,你就好好享受那龙椅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便推门而去。

随着大门重重关上,御书房里只剩下了李隆一人。

“最后一天……最后一天……”

“他们要杀朕……”

“杀朕……”

李隆嘴里喃呢着,突然他浑身一个机灵,整个人清醒过来。

“不行!我不想死,我是皇上,你们不能杀我!”

他哭喊着跑到门口,拼命的敲门,“皇姐救我!皇姐,我害怕!求求你了!”

“有谁能来救救我啊!”

“秦河山,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快来救救我啊!我不想死!”

可不论他怎么哭喊哀嚎,门外都没有一丝动静。

他自己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外面天色渐暗,人也哭的累了,便浑浑噩噩的回到了龙椅上。

案前还摆放着练习书法用的笔墨纸砚。

“朕明明是皇帝,明明所有人都该听朕的,你们怎么敢,怎么敢………”

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他强咬着牙,不想让眼泪流下来,好像这样能显得自己坚强一些似的。

他盯着面前的宣纸许久,眼睛已经被泪水遮住什么都看不清了,却好像在跟谁较劲死的,拼命的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也抬手去擦…………

突然,他一拍桌子,咬着牙心道,【不行,朕不能就这么死了!就算死,朕也要让天下人知道你们这群奸贼的嘴脸!】

【你们不仅欺君犯上,现在竟然还要弑君!】

【………血诏!对,朕要写血诏!】

他把手指放到嘴边用力一咬,只是疼得不行,却一点血都没留出来。

这一疼,也把他刚刚心里憋着的那股劲削减了大半。

他屈辱的握紧了拳头,【难道朕真的是个胆小如鼠的废物?】

【不,朕不是!】

他又对着食指狠狠的咬了一口,钻心的疼痛让他再也控制不住泪水,眼泪如同决堤一般流淌下来。

可他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咬一口没破就再咬!直到舌尖唱到一丝腥甜,他强忍着痛,将手指印在了案前的宣纸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