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发病的同时,意识就像关机一样失去了知觉,但现在渐渐能忍耐了,这是一种灾难,会持续一段非常痛苦的时间。
失德之业的痛苦固然难以忍受,但这种地方被别人看到,实在不妙。
羽分很想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才不会引起大骚动,但羽分的意识却越来越遥远。
他用尽剩下的力气睁开眼睛,以为自己倒下去了,老人扶了起来。
虽然戴着护目镜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老人抱着胳膊观察着羽分的样子。
抱着双臂?
支撑羽分的,似乎是少女。
虽然羽分的身体几乎没有知觉,但他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支撑着他的身体。
眼神空洞的羽分,在失去意识之前,确实问道。
“脉搏、血压、呼吸没有其他异常。从简易扫描的结果来看,似乎不属于疾病。既没有使用我们的药的征兆,也不像是欺诈。
但是意识水平非常低下。看起来相当痛苦。嗯,这很有意思。不管是前几天还是今天的比赛,这孩子都有很多谜团。
在采集遗传基因数据的同时,我们也会顺便调查一下。玛丽,把它和行李一起搬到实验室去。如果能让他醒过来,可以注射束缚剂,在我回来之前做好准备。”
“真不好意思,新星教授。”
“可能是平时的工作吧,没想到实验材料会给我机会。”
被称为“新星”的男人高兴地嘟囔着,打开了手机。
“啊,是我,我就在附近。怎么去综合服务台?”
慢慢地,但非常清楚地,羽分的意识觉醒了。
脑子里好像很清醒,感觉很舒服,身体的感觉很明确,甚至让人产生是不是一开始就醒着的错觉。
羽分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整体充满柔和绿色灯光的房间。
(这里是哪里……?)
躺在床上的羽分慢慢起身。注意到没穿衣服的事吓了一跳,但记忆渐渐复苏了。
对了,和能条冬灵比赛之后,回去之前发生了失德的业障,昏了过去。
“医院……是吗?”
这样的话,未免太煞风景了,或者说太安静了。
没有窗户,室内只有床、带脚轮的桌子和储物柜。
可能是室温调整好了,既不冷也不热。
羽分以为整个房间都是绿色的,大概是因为灯光的关系,仔细一看,墙壁和天花板都是雪白的。
虽然很干净,但感觉像是无菌室,感觉不到人的温暖。
他看了一眼左手腕,发现手上戴着一个手镯形状的手机。
手指触碰屏幕,细长的显示屏上显示着“Good morning!”显示出来。
因为是不熟悉的手机,他正在思考该如何操作时,手机里传来了声音。
“心情怎么样,羽分君?”
是熟悉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他想起那是摔倒时在停车场帮他捡自行车钥匙的老人的。
穿着白大褂,戴着奇怪的护目镜。
“啊,那个。”
“你病倒已经过了38小时零12分钟。这里是我的研究设施实验室,离Atc只有20分钟的车程。我已经和你父母联络过了,所以不用担心。
我自告自地在你睡觉的时候对你做了各种检查,身体上并没有发现异常。
你收拾好衣服就可以回去了。你的脚踏车不在,可以的话,我把超磁导式悬浮板借给你。”
一下子被各种各样的说法迷惑了,不过,好歹羽分所担心的事情大体上没有问题。
当然,前提是要相信这个声音的主人所说的话。
话虽如此,现在的羽分却没有确认事情真伪的手段。
羽分整理了一下思绪,正要开口的时候,门开了。
前几天和老人在一起的白金发少女手捧托盘,站在侧开的自动门前。
从飘来的气味来看,应该是送饭来了。
身穿黑色简约吊带衫的少女,用大大的眼睛捕捉着羽分,却纹丝不动。
“玛丽,进来,给他吃饭。”
听到老人的声音,被称为玛丽的少女缓缓地走进了房间。
把托盘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时,她弯腰的时候瞟了一眼她的胸口,羽分不由得转过身去。
“您的东西在储物柜里,已经清洗、除菌了。”
语调很有特点。就像很久以前的机器人语音一样。也许是外国人的缘故,很难判断他的年龄,但听声音应该比他小。
羽分不禁猜测,这是这种年纪的人常有的一种角色塑造吧。突然,羽分昏过去之后的记忆隐约掠过。
“是你帮我搬的?”
小心翼翼地问,少女以奇怪的语气回答。
“饭菜是我端来的。”
“啊,不,谢谢你。不是,是你把我送到这个实验室的。”
“是的,是我把实验材料样本送到研究设施实验室的。”
样品?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传达出提问的意图。或者不如说,羽分觉得这个角色塑造得太过了。
本想再问她一些问题,但桌上饭菜的味道扑鼻而来,让她突然感到肚子饿了。
当她想要从床上下来领受礼物时,突然想起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好不容易才停下脚步。
“啊,那个,玛丽?我想换衣服,到外面去一下……”
“您的东西在你们的储物柜里,已经清洗和除菌了。”
玛丽凝视着羽分,不为所动。因为没有退室的意思,羽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对她的羞耻心毫无意义。”
这时,刚才发出声音的老人出现了。
“嗯,如果是青春期的男孩,会在意自己的外形是异性吗?玛丽,快退房间,去处理杂务。”
“真不好意思,新星教授。”
玛丽说着立刻退了出去,房间里留下了全裸的羽分和被称为新星教授的老人。
一阵尴尬的沉默,羽分望向新星,新星缩起脖子,像在开玩笑似的转过身。
趁此机会从储物柜里取出羽分的衣服换上。像新的一样干净,这让羽分很吃惊。
“吃完饭就可以了。事到如今,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新星。
我只是个科学家,和Atc的沙妆女士是生意伙伴。
前几天我因为需要和她直接交谈而去拜访她时,偶然看到你并向你问路,结果你在我眼前失去了意识。
幸好情况不严重,所以没有送到医院,而是送到了我的研究设施实验室。工作人员中也有优秀的医生,请放心。
但是检查了一下,你的身体并没有查出什么问题。
话虽如此,由于意识水平没有恢复,虽然觉得是多管闲事,但还是通过Atc的沙妆女士联系了她的父母,在得到谅解后郑重地交给她,让她进行观察。到此为止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