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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万年大明 > 第六十八章 燕王北平横扫四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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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燕王北平横扫四合

七月十日,朱棣命部将袭取居庸关,守将俞瑱兵败退附于怀来的宋忠部。宋忠是锦衣卫指挥使,是文官入锦衣卫的异类。对建文很忠诚。起先率兵三万及征调的北平周围卫所屯守开平。燕王在北平起事以后,宋忠率麾下一众将士经居庸关移师怀来。成为北平的心腹大患。原本的历史上为大宋忠,燕王麾下发生了严重的意见分歧,有主张出奇制胜的,有主张固守以待的。燕王认为,敌强我弱,论力虽不足,智胜则有余。怀来几乎都是新集之众,宋忠对麾下没有任何威信可言。军心涣散不一,且宋忠本人刚愎自用,多勇无智。若智取必能获胜。

而现在,燕王手下兵强马壮。要炮有炮,有人有人。按照大明璟的说法,在足够的势力面前,任何计谋都是苍白无力的。七月十五日,朱棣亲率马云、徐祥等马步精锐两万人,卷甲倍道开赴怀来。在宋忠的麾下有很多是原北平的屯田军士,家人都住在北平附近的卫所中。而宋忠则欺骗他们说他们留在北平的家眷都被燕王杀害。这招还是很毒辣的,起码一时间激起了相当的士气。

燕王知道以后马上快马征召了一批北平屯田卫所将士的家属到军中,带上了原卫所的旗帜。打算在军前给宋忠狠狠一击。次日,宋忠仗着自己三万军马人数上占绝对优势。竟然选择出城和燕王野战。真的是丧心病狂啊。燕王手下的精骑可是拥有在漠北以百骑冲溃一个万户队的恐怖实力的。说的不好听点,这厮是自作孽不可活。怀来城前,燕王麾下八千精骑分做四队排列在中军帐前。中军望楼向燕王回报观察情况。当宋忠的中军走出怀来城在护城河前一里列阵停下后。燕王示意旗牌官率领那些被宋忠征选的燕府护卫将士的家属为先锋,高举旧日的旗帜。从四队精骑前出到阵前布阵。

对面的怀来守军临阵看到熟悉的旗帜。认出自己的父兄子弟时,惊喜异常。相互问候之声,震耳欲聋。宋忠麾下的将校佐官脸都绿了。当初他们就不认可宋忠把这些从北平征召来的军士作为先锋冲阵。可宋忠自以为妙计得逞。得意洋洋的拒绝了手下的建议。现在两军阵前好像一场大型的认亲集会。宋忠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这时候不能退,一退就会乱。拼命让手下竭力的弹压却无效。马云和徐祥看着这阵前的乱象让两翼的两个骑兵阵往外测机动。

这时候随着“宋都督欺诳我们”的呼喊,怀来城前先锋阵将士纷纷解甲倒戈。而上来弹压的督战队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当第一个北平军士被督战队砍倒的时候,所有的北平军士都转身向督战队冲去。一个冲锋,一百人的督战队就被全部放倒了。这时候燕王阵前北平军士的父兄子弟都冲了上去。两翼的精骑也以雁翎阵的态势直接冲了上去。宋忠这个时候只要是能够全体压上和燕王有的一拼。毕竟人数占优。可是这厮怂了,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没有全军压上,而是在仓皇间让两翼守将都指挥使彭聚、孙泰率麾下前去抵挡两翼的精骑。

燕王的精骑已经启动慢跑了一里路了。看到两军阵前乱做一团的时候。精骑们便向收回军阵,以锋矢阵向宋忠的两翼凿去。彭聚和孙泰一左一后,拼命的催动这麾下的骑兵向前。但是马速还没起来就被燕王的精骑当头一击。燕王的精骑并没有往里面直冲,而是沿着外围呼啸而去,同时万箭齐发。顿时这一面的骑兵被纷纷击落,根本没有机会反抗。循环往复开始收割对方骑兵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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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阵前的炮兵佥事打马来到燕王马前,下马请命。燕王没答应。这场仗是要立威的。打的越惨烈对方才越惊恐。而阵前相认的都基本捉对了。这下宋忠的前锋大概八千人都变成了燕王的前锋。回头就想宋忠的中军冲过去。两翼则是宋忠的骑兵被燕王精骑在不断的击杀。宋忠竟然没有命令中军压上,而是等着自己原先的先锋倒戈相向。原来征召来的军士痛恨宋忠欺骗,而中军看着两翼的骑兵在燕王精骑的轮番冲击下不断掉马。心中早就萌生退意。要不是宋忠的督战队逼迫早就逃了。而让宋忠最后心态崩掉的是指挥使彭聚和孙泰的落马。在骑兵对战中,落马往往意味着死亡。宋忠这时候早就魂飞魄散了。这厮是个文官,当上锦衣卫指挥使后也就是处理一些朝堂阴私。哪里经历过这等规模的战阵。亲兵们看着自己上官的脸色,就拉着宋忠的马头往怀来跑。这厮还一本正经的说道:“尔等误我!尔等误我!”双腿却夹紧了马腹拼命提高马速。

他这一跑变成了整个军阵崩溃的导火索。本来麾下将士士气就普遍萎靡,加上先锋阵前倒戈。两翼骑兵陷入被动,虽没有溃散但也离被击溃不远了。主将的放弃使得将士们最后一口气也泄了。大多数人选择放下武器阵前投降。宋忠身边的中军后部也随着宋忠一起转身逃跑。这一里地好像是世界上最长的道路一样。后面的箭矢、铳弹甚至追兵扔过来的枪矛无时不刻在这条血路上收割着生命。

燕王中军哨楼上的观察兵第一时间看到宋忠的转身:“敌主将溃逃!”燕王遂下令全军压上追击。这短短的一里地,五百米留下了无数的南军尸体。无一不例外是面朝蓟州城的。此时燕军气势如虹。紧紧的追着南军的队尾,不断的收割着这些闻风丧胆的可怜人。宋忠把马儿打的飞快,身边的亲兵紧紧的保护着主将。几个亲兵加快马速上前对着城上呼喝:“开门!放吊桥!”城楼上的宋忠部下忙不迭的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宋忠打马直接进了城,身后的败兵也一哄而上。在吊桥上被相互挤落护城河的不计其数。而败兵冲入城内,城门洞内本来想在宋忠进城后关闭城门的军士被一冲而散。根本没办法关上城门。而城楼上想拉起吊桥的军士,把绞盘上的木柄都掰断了都没法拉起吊桥。

燕军追至城门口的时候,南军竟然在城门口为了能进城而相互厮杀。既然能提刀为什么不回头和燕军厮杀?何苦自相残杀。城楼上宋忠的麾下早就跑的没影了。燕军前锋和中军一时半会儿都没法进城。就出两队往东门和西门绕过去防止南军从两边逃窜。这时候两翼的南军骑兵也都投降了。骑兵们把蓟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宋忠本想在城中据守,但是城门根本关不上。宋忠这时候发现各城门外都有燕军围城。这厮被吓得魂飞魄散。当宋忠手下都在拼命的组织败退进城的军士结阵抵抗。想把北门关上的时候。突然发现主将找不到了。这一下所有人都傻了,这还打个屁啊。这厮在哪里呢?这厮躲到了东圊里面。就是厕所。那里面臭到天上去了。这厮吓得好像筛糠般发抖。燕军在把吊桥上和城门洞里面的南军清理干净后进入城内。城里面一片混乱,宋忠麾下很多校尉佐官被告知主将失踪,一时激愤被抛弃,竟然开始纵兵劫掠。一时间城内哀鸿一片。燕军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是拿着刀的全部格杀。一时间杀的人头滚滚。连原先居庸关的守将余瑱都在乱兵中被斩杀。这时候南军中脑子活络的纷纷弃械投降。

燕军进入指挥司搜索,已经没有多少人抵抗了。两个年轻的原北平都司征召的军士在东圊内找到了正在犹豫要不要钻进粪道躲藏的前宋都督。两个家伙算是脑子清楚的,并没有冲动的动刀给宋忠送终。而是揪着宋都督的发髻就拉出了那臭气熏的人眼睛疼的所在。一路上被所有的燕军那嫉妒犹如实质的嫉妒眼神灼烤着。两人瞬间成了当红炸子鸡。

最后整个蓟州城内被俘的南军将士只有八百多个。城外阵前倒戈的八千余,投降的不下一万。也就是说这次阵斩接近一万人。可谓是一战让南军闻风丧胆。这次燕王特地不用炮兵营,就是要用这种惨烈的方式让南军彻底服气。这场仗打下来让周边的势力为之侧目。很多人都可以好好的对比一下燕军和朝廷战力的对比。果然燕王不出所料。七月十八日,永平城守将赵彝、郭亮率麾下献城归附。燕王就派了一个内侍太监带着一份令旨去接收。北平外围都被燕王收复。

蓟州城外战场上一群燕军的辎重兵领着蓟州城内临时征召的民夫在打扫战场。民夫们把南军尸体上的甲胄、兵器都收集起来。身上的财务他们也能分润一点,大头是要交给辎重兵的。在蓟州城官道边,一个南军军士背朝下的尸体被民夫拉开。发现下面有一个小小的军士蜷缩在一个低洼中。身上穿了一身链甲,都长到膝盖了。一看就不是他的。民夫有些犹豫,这小子没死。但是应该是晕过去了。民夫一回头看到一个燕军辎重兵在给重伤的南军补刀。便闭上了嘴,想把小家伙身上唯一值点钱的链甲给脱下来。结果把小家伙给惊醒了。很快就看到了旁边的南军尸体,一头扑了上去:“达达!达达!达达!”那凄苦的叫声很快就引来了燕军辎重兵。这是个身材精瘦的中年人。脚好像受过伤,不良于行。看着这个惊恐万分的小子,再看看小家伙抱着嚎啕大哭的南军尸体。再不济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了。

“别嚎了,再哭你爹也回不过来的。你,把那南军身上战甲给剥下来。看看身上有什么值钱的装个包裹。尸体必须要烧掉。”这辎重兵并没有下杀手,让民夫颇为出乎意料之外。

小子被吼以后脑子也清醒了,帮着民夫把战甲除掉。然后给自己老头收拾遗容。这战没的南军是被后面射来的箭矢直接命中后颈,死的时候应该没甚痛苦。倒下的时候把保护在身前的儿子给带倒了。小子因为压在身上的尸体还穿着几十斤的铁甲而无法动弹。可能是累了就睡着了。

几个民夫在蓟州城前的官道边刨了一个坑。架上了木柴焚烧尸体。这种时候就不可能有什么仪式了。这时候无论高官还是庶民的尸体都是一把火烧掉。明代卫所官兵都是有腰牌的。军官以铁牌、铜牌、牙牌表示身份。军士以木牌来表示身份。而临时征召的就没办法了。这个明显是蓟州临时征召的。这些尸体被收集了腰牌以后烧掉。装进白瓷瓶,外面贴纸写了名字。以后有机会让家属认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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辎重老兵叫沈韩杨,据说是老爹用百家姓给他起的名。一下子三个姓,也是很任性了。而这小子姓欧是个广府人。随父亲坐海船到海津镇做生意。到蓟州是来收账的。结果双双被宋忠的军队拉了壮丁。幸好没有把他们父子拆散,结果却死在了蓟州城外。这小子叫欧乐楷,今年十三岁。能写会算,本来是他父亲生意上的助力。结果现在天人两隔,父亲冰冷的尸体躺在了一堆柴火里面。

“战场上的规矩,所有尸体都必须烧掉。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在辎重营里面给你找个差事。这乱世能活下来就是最幸运的事了。你老家那里还有人么?”沈韩杨说道。

“还有母亲和一个妹妹。不知道驿站快邮有没有断。还是想要给她们送个信。”欧乐楷看着熊熊燃烧的柴火堆中父亲慢慢蜷缩起来的尸体。眼睛里面失去光泽。

“暂时你就别想了。过一段时间应该可以吧。”辎重兵沈韩杨给欧乐楷头上扣上了一顶范阳帽。

一具尸体烧起来很快,这是沈韩杨在这战场上唯一能给欧乐楷的福利了。别的尸体都是堆在一起烧的。烧完了砸碎骨头往瓷罐里面装,装满为止。家属拿到的也不知道是谁的骨灰。纯粹是个念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欧乐楷家老头的待遇比被阵斩在蓟州城外的那些个小旗、总旗、百户之类的基层军官都要高。起码是单独烧的。而且身上的零碎都装在一个袋子里交给了小家伙。别人身上的都是辎重兵的福利。这是战争期间辎重兵最大的外快了。不打仗的时候他们只能吃俸禄。一般长途运送物资到地头会有点赏赐。现在大众军备辎重的运输都有四海船社包圆儿了。只剩下要紧的军备还是会配备辎重兵帮助运送。辎重兵在军队中的作用越来越接近民夫了。

沈韩杨原来是北征时收了脚伤不能再控马,而军中马术教官的位置是要大家抢的。他把这位置让给了其他的伤残同袍。他孤家寡人一个也没有家。军队就是他的家。虽然军队给他在北平郊外的怀柔分了一百亩地,可他却只会杀人不会种地。他把地租给了逃难过来的流民。自己去了辎重营中。只有和那些军马打交道他才能在晚上睡的着。有一阵子他晚上天天做噩梦。梦见那些死在北征路上的同袍。

有的脸色青白,坐在马上举着自己的残肢对他说:“我想回家!别把我埋在草原上。”

有的坐在地上不断的把漏出来的肠子往肚子里面塞,一面塞一面说:“我还能活下去,别走!我还能活!你看!我把肠子塞进去就好了!”

有的半边脸被铁骨朵打烂了,眼睛挂在已经塌陷的眼光下面。残缺的嘴巴里面发出听不清楚的声音。有的被箭矢射穿了脖颈,有的被射穿了胸口。有的前面还是好好的,后背却已经血肉模糊。

所有的同袍都在问他:“为什么不带我们回去!我们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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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梦他做了差不多两年才慢慢的消失。后来的他因为识字会算数且本来就是个总旗官,就被任命为辎重营百户。虽说是个百户,手底下却管着不下五百个辎重兵。民夫没有定额,根据战时要求定。有时候多起来手下能有几千民夫。这次蓟州周边征召的民夫有差不多五千多。因为大明璟众多的生意都利润巨大,所以燕王真的不差钱。民夫都每天足额发钱。所以民夫对辎重营唯命是从。

沈韩杨的名字被欧乐楷改了,改成了沈涵阳。他还特地去军书记那里改了自己的身份信息。军书记说:“你这名字还挺特别的,三个姓连在一起。还挺顺口的。不过这样改了以后就好很多了。我这就给你做块新的身份牌。”辎重营中是和军中的兵器所驻扎在一起的。所以铁匠工坊就在左近。书记官陪着他一路走去改信息。顺便把欧乐楷的身份牌给了他。

“这是那小子的身份牌,现在他算是有正式的军籍了。上面说要改革军户,改成军籍。我也不太懂。反正以后军籍身份有大用了。屯田卫所以后不打仗。战兵不再代代军户。如果这样的话,很多人的孩子都能读书务农了。”书记官一路上叨叨着。

沈涵阳并不在意这事情,他反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想帮欧乐楷回广府。问了句:“我们这么往南打下去会不会到广府?”

“广府,打下南京就应该不打了吧?除非南方那些布政使和指挥使造反了。我记得那小子是广府的吧?对了听说四海舰队在招募做过水手的军士。我记得你最早从军前是商船上的水手吧。听说待遇不错,俸禄很高的。你可以去试试看。海津镇招募点的招募官是我以前的同袍。我可以给你封推荐信。”军书记说道。

“那就太感谢了,拜托一定要让我把这小子带上。”沈涵阳这段时间对这小子很上心。欧乐楷也把他当做了自己的长辈来尊敬。

“成,我给你们俩写。不过你走了这辎重营中就没有个主心骨了。”

“放心吧,上面会派更好的人来。”

“这我就管不着了,我同袍叫我去舰队给他当下手帮忙呢。哈哈哈哈。”

“我以为,原来你也要去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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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笑着走进了铁匠工坊。现在随军的铁匠工坊做的更多的是修理的活儿。大明璟弄了各种的机械来给他们配合。都是那种可以脚踩飞轮提供动力的小机械。他们也没有铸炮之类的那种大活儿。铁牌都是现成的,改个名字就好。虽然只是铁牌,被抛光之后也是锃光瓦亮的。用丝绦穿过铁牌上的孔洞,后面一个小小的卧虎构件可以卡在腰带上。

所有的改变都在润物细无声的进行着。燕军的军制改革、军备更换、训练操演在不断的进行着。而四海舰队的训练则在南中国海东南的吕松和苏禄外海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