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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女配手握封神剧本 > 第211章 废皇太女携天子剑,斩不良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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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废皇太女携天子剑,斩不良臣(22)

蔺书衡最近很忙,比邵棋还忙。

邵棋是渐渐意识到这一点的。

她心里清楚,蔺书衡和女皇、内阁、三省隐隐有着关联,但这关联是什么,她不清楚,他不说,她也就不问。

但是最近真的有些离谱了。

常常是已经过了夜半时分,邵棋正睡着,一个刚匆匆赶回来、浑身带着寒气的身体就钻进了她的被窝,靠了进来,把她裹在怀里了。

邵棋:“?”

你礼貌吗?

蔺书衡那间房间从前几天开始,就闲置不用了。

自从邵棋和他把话说开,两人确定心意后,蔺书衡十分自觉地,当晚就歇在邵棋屋里了。

没有什么暧昧和不可言说的情节,纯粹就是因为在宫宴上蔺书衡发现邵棋有轻微的脸盲,宗室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认不过来,于是他那天夜里就给邵棋补了补课。

月色温柔,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也格外清冷悦耳,一切都是那么妙不可言,除了他嘴里偶尔蹦出来的几个人名和他们家的“户口本成员”。

邵棋一边听,一边“嗯嗯嗯对对对”地点头,不过半刻钟,就睡过去了。

按照蔺书衡的风格,他本应该铁面无私地把她叫醒,然后接着给她灌输储君必备知识点,但是他没有。

他只是静静看着邵棋透着几分疲惫的眉眼,然后轻轻地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

一个亲密到极致的姿势。

“殿下,夜安。”

今晚也是如此。

邵棋迷迷糊糊中就被他碰了碰额头,她发现他特别喜欢头碰头的动作,仿佛只要碰一碰,所有的不安、疲惫与躁郁就全都消失掉了,只剩下安宁。

“从哪回来的?”

邵棋一开口嗓音就哑了,她小声说着,像是在和他说悄悄话。

于是蔺书衡也低声回她:“从中书省的府衙那刚回来,见了见曹阁老。”

接着,蔺书衡以为她会接着问见曹阁老干什么,毕竟他一个庶子出身的皇女正君,无论如何,都是和曹阁老这样的名臣搭不上关系的。

但是邵棋没有问下去,而是问了另外的问题。

“手这么凉,你是骑马回来的?”

蔺书衡愣了一下,应了声是。

然后就见邵棋带着几分来自家属的恼怒,声讨道:“中书省那几个老东西可真不会办事啊,你帮他们帮到后半夜,这都不安排专车接送?”

语罢,她还骂了一句什么,似乎是京城当地的俚语。

蔺书衡怔了片刻,接着缓缓笑了起来。

他平常冷着一张脸,看上去生人勿近的,这一笑,就像是方圆十里地的花都开了,让人看着就赏心悦目。

“殿下,”他语气带着浓浓的笑音,“殿下不想知道我这几日在忙什么?”

邵棋没说话,而是忽然靠近了他。

蔺书衡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一滞。

下一刻,邵棋披散着头发,在他身上轻轻闻了闻,没有血气。

她满意地点点头:“只要不杀人就行。”

她还记得前几日他回来时,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邵棋当时就冷下了脸,什么也没说,把他那身衣服扔掉了,等他沐浴后,又给他点了熏香。

“我不想让你沾上血腥。”

邵棋将自己的手臂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头,和身旁的夫郎夜话。

而夫郎罕见的没有应声。

良久后,久到邵棋都又一次睡了过去之后,他才牵住她的手,缓缓开口:“要是你遇到的是十八岁的我,该多好。”

十八岁,他刚中状元,三元及第,轰动朝野。

天降的文曲星,引人注目至极。

年轻气盛的小郎君幻想着走入官场建功立业,虽然时下男子从政者屈指可数,但以他的才干,未必不能走出一条大道来。

然而一切都终结在蔺家算计着把他嫁进东宫的那一天。

蔺书衡现在还记得他嫁进东宫后的第三日,没有回门,是女皇召见了他。

“今日是你的回门之日,朕召你来,耽误你回蔺家了,你可有怨?”

蔺书衡沉默着摇了摇头。

“是不敢,还是没有?”

“是臣不愿回去。”蔺书衡语气淡淡。

女皇得了想要的答案,脸上浮现出几分悠然,她点了点头,又问他:“看到方才被拖出去的人了么?你知道他是谁吗?”

蔺书衡在脑中思索了一会,确实是个生面孔。

“他叫……算了,无所谓,他叫什么不重要,”女皇笑了笑,“重要的是,他的身份——”

“皇家内卫的第十五任统领,因犯了错,刚刚被朕处以了绞刑。”

蔺书衡眉心一动。

皇家内卫,再神秘不过的组织,是真正的天子鹰犬,龙椅背后暗藏的匕首。

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是不需要点明了的,蔺书衡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女皇的用意。

他下意识地抵触:“臣是个书生,未曾学过武,并不——”

“杀人而已,能费多大力气?”女皇的语气浑不在意,“而皇家内卫杀人,更是易如反掌,哪怕杀的是三公九卿。”

后来的对话蔺书衡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女皇给了他一枚令牌,然后注视着他,语气威严,一字一句道:“你只听命于天子。”

“现在是朕,日后,或许就是小五。”

“你要杀的不是那些普通百姓,记住了,你是为天子,杀佞臣。”

蔺书衡缓缓俯下了身,语气平静道:“是。臣遵命。”

然后他就摇身一变,成为了最暗处的利剑,高悬于三省六部之上,有的臣子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有的臣子浑然不觉。

但死的时候,都是清楚明白地死去的。

蔺书衡习惯了深夜、尖叫、怒视和鲜血,而现在,他自然也能看出来,邵棋在默不作声地拉他出来——把他拉到白日里。

她一边把他当作最信任的军师,时常和他商讨计谋,一边默默地指挥着诏狱属官在内卫出巢前,先下杀手。

诏狱逐渐像是第二个皇家内卫,是邵棋亲自培养起来的,也由她一手操持。

她在慢慢地,替他分担起暗处的一切。

蔺书衡视线扫过她沉睡时安静的侧脸,眼神柔和得不像话。

她想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上呢?他静静地想。

若是邵棋能听见他的心声,定然会笑着,用她惯用的吊儿郎当的语气,于玩笑中吐露真言。

“当然是放在该放的位置上啊,我的文曲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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