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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侯夫人算无遗策,卦断乾坤(29)

孟云听神情晦涩,定定地看向他身旁的邵棋,目光深深。

后者一抬眸,面色波澜不惊。

“阿棋,我……我受了柳氏的蒙蔽,我犯糊涂,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他低声下气,想要挽留,不仅仅是挽留邵棋,也是挽留自己的名声。

他不能失去她,要不然一切就全完了。

“是柳氏给我出的主意,我那时候年纪尚轻,是非不分,才干了这么卑鄙的事情……”

柳拂眉站在一旁,听着他一口一个“柳氏”,眼神平静,甚至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她抬手拢了拢身上的外衣,忽然觉得有些冷了。

邵棋瞥她一眼,若有所思,忽然开口道:“文平侯既然说是柳氏骗了你,你做这一切并非出自本心,那你有何证据证明呢?”

旁边的邵父听她忽然说了这句似乎毫不相干的话,皱了皱眉,心头浮上几分异样。

孟云听一愣,然后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生怕她不相信,语速飞快地说道:“她,她给我送过很多手帕,还有信!我从来都没有主动联络过她,是她想嫁进侯府才勾引了我,唆使我算计你,我从头到尾都是被她利用的!你们不信的话,我,我可以把信件给你们看!是她主动贴上来的……”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邵棋又打量了柳拂眉一眼。

她身上弥漫着的命数已尽的黄昏气息更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声大笑骤然响起,堂上众人都看了过去。

柳拂眉听着昔日的情郎掷地有声地将自己推出去挡灾,脸上神色诡谲,笑声如同颈项处漏出的风,携着几分血腥气。

她幽深的视线投向正高谈阔论的孟云听,目光疯癫,后者骇然噤声。

“柳氏,你——”

刑部主审官员的询问声卡在喉咙里,因为柳拂眉眼眶通红,像饮饱鲜血的恶鬼一般,骤然扬起了头。

她方才还奄奄一息,现在却面色红润声音高亢,如同……回光返照。

“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她仰面咏叹,泪水滚滚而下,“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

“枕上潜垂泪,花间暗断肠。”

柳拂眉语调奇诡,她忽然迈步,单薄的身影缓缓逼近了孟云听,后者吓得连连后退。

“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

她的视线落在孟云听的脸上,然后,她面无表情地歪了歪头,眼神自下而上地打量着他,不再是以妾室对待主君的温顺,而更像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对待无能窝囊的垫脚石的挑剔。

“我后悔了。”

柳拂眉骤然启唇,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神色平静得令人心惊胆战。

“我后悔……选择你作为我往上爬的藤蔓了,你毫无用处,而且愚蠢透顶。”

孟云听不可思议地抬头,猛地盯住她,怒色渐起,正当他要如她小产那日一般,狠狠地给她一巴掌时,女人忽然又开口了,语气轻得像要随风而散。

“表哥,还记得我们怎么相识的吗?少时你掉进池塘,是我救了你,现在我告诉你——”

“也是我把你推下去的。”

时候到了。

邵棋神色淡淡,忽然收回了敲击桌面的手指,扯住了一旁谢璟的衣袖,后者一愣,就见邵棋面不改色地把他拉得侧过了身。

“咚!”

下一刻,变故骤生。

柳拂眉一个体态娇小的女子,忽然爆发出一股极大的力量,就像是对自己身体的最后透支。她猛地冲向孟云听,狠狠推了他一把,两人一齐撞向一侧的柱子。

“啊!”

鲜血四溅,头破血流。

有几大滴血溅到了谢璟身前,只不过由于谢璟是背对着他们侧身而坐,所以身上并未沾上分毫。

【宿主,这!】系统惊了,系统没见过这场面。

而邵棋面色平静,语调也毫无起伏:【我不是说过了么,人之将死,也要拉一个人下水,这样才对。】

【你早就算到了?】

【是。】

她的神色很淡然,似乎毫无触动,但一旁的谢璟不知为何,却突然靠过来,牵住了她的手,借助宽大的袖子掩盖,他将她的手裹在掌心。

邵棋面上波澜不惊,但手心里却一片冰凉。

谢璟握着她的手,一股暖意把她包裹了起来。

“别怕。”

系统竖起了耳朵,心底大为震惊,方才宿主还在一脸冷漠地给它分析情况,跟个大魔王似的,她怎么会怕?

空气中静默一瞬。

然而,出乎它的意料,邵棋却没有反驳谢璟,她只是一言不发地,回握住了他的手。

像是真的贪恋那股暖意。

……

文平侯被自己的妾室杀死在了刑部公堂上,还是以一种令人惊骇的方式,消息传出,满京哗然。

孟老夫人险些哭瞎了眼,邵棋拿到了和离书,回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孟老夫人还指着她破口大骂。

“你个毒妇!听儿惨死有你的一份罪责!”

“你要偿命,对,你得给我的听儿偿命!”

她冲上来,想要拉住邵棋,却被一旁谢璟安排的护卫给拦下,她只好隔着护卫,继续不停地咒骂着她。

“老夫人,”邵棋不疾不徐地瞥她一眼,忽然开口,“老文平侯留的遗嘱里,真的没提过我爹的名字?”

孟老夫人脸色一僵,骂声也停住了。

其实是有的,只不过,她暗地里给隐去了。

邵棋嘲讽地笑了一声,语气意味深长:“老文平侯是位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真丈夫,可惜你和你儿子,没有学到他半分风骨。”

话音落地,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出了院落,一步一步,走出了文平侯府,这个羁绊原主半生的魔窟。

邵父早已经在门口等她,待她出来,二人一同上了马车。

“爹,孟家老太太吞下了老文平侯留给你的遗物,应该是绝迹书画之类的。”邵棋把自己知道的,如实告诉邵父。

邵父愣了一下,旋即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

“算了,已是故人旧事,不必再去追究了。”

邵棋挑了挑眉:“但是吓唬人很有用。”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笑得开怀。

又过了一会,马车行进过程中,邵父犹疑了许久,终究还是将心中的疑虑,问了出来。

“棋娘,那日在公堂上,你是故意在激孟云听,你算到了柳氏的死志,所以想让他们自相残杀?”

邵棋敛去唇边的笑意,不加掩饰:“是。”

邵父没再追问,而是转而问了第二个问题。

“你和陛下……是什么关系?不必瞒着爹,爹心里跟明镜似的。”

邵棋眉梢微挑,眼底忽地荡开几分柔和波澜:“女儿喜下棋,但却是个臭棋篓子,只能赢过陛下。所以,这大概是我要赢他一辈子的关系吧。”

邵父愣了愣,半晌,没说话,笑了起来。

小儿女啊……

陛下少时在书院上蹿下跳、惹是生非的时候,可只有教棋艺的夫子能受得了他,就因为欣赏他那一手玄妙的好棋术。

不过……

他抬眼看向对面眉目含笑的女儿,见她眼神中一片清楚了然。

所以这分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