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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红楼贾兰:今晚省亲,要不要逃? > 第三零三回 龟园诗会 粉墨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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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三回 龟园诗会 粉墨登场

马车在喧嚣的人流中缓缓走着,贾兰今晚的目的地乃是神京名园—龟寿园。

龟寿园是神京之中极为有名的园子,一池三山,风貌俨然,兼具古韵,糅合了北方园林的严谨庄重以及南省园林的精巧婉约。

此园原是前明某位公侯的府邸,得主人精心营建百年,又侥幸避过了前明季末的战乱存至本朝。

高皇帝晚年,将本为皇家园林的龟寿园拨给了还是东宫太子的太宗皇帝,以让忙碌于国事积劳成疾的太子可以得以静养,还特意赐名龟寿园,如魏武曹操《龟虽寿》中所言“养怡之福,可得永年”,寄托了高皇帝对太子一片心意。

太宗皇帝即位之后,为了奖励文化,特意将此园赠给当世大儒,大成至圣先师孔子六十五世孙,袭封衍圣公孔荫寰。

衍圣公受园后立即上表:“臣为先圣后,当存圣贤心,行圣贤事,秉礼守义,以骄奢为戒。圣上赠园为弘文教之业,兴文明之风,臣以为欲教化其民,成其美俗,非学不可。

然民知学之美,而不知问之益。

荀子云:不知则问,不能则学,虽能必让,然后为德。

若海内贤哲穷年所学者,吾问而得之,其益岂不大哉!”

于是请将龟寿园对百姓开放,只需衣冠整洁即可随其入内观赏感悟,以美其风俗,又出资于园内另辟数馆,或令士子在此论道,或开诗会,以增广见闻,有所裨益。

太宗览其疏甚美之,下旨嘉其言行,龟寿园经过短暂休整后正式对外开放,很快成了神京文人荟聚之地,凡举行文会皆以在龟寿园里为最美。

元宵节百姓上街赏灯,士人则在龟寿园召开诗会,虽说是诗会,但各种表演节目也很多,且龟寿园的诗会并非在正月十五举办,乃是在正月二十四除灯之夜举行,如此一来更是聚拢了大量人气。

新春佳节,各地大大小小的诗会自然不少,俗话说得好,文无第二,涉及到地方声誉,各地诗会之间隐隐也会暗自较劲,于是新春时节神京四周诗会决出的上好佳作自然而然地被汇集到龟园诗会,士子们趋之若鹜,视其为扬名之路。

作为压轴诗会,龟园诗会影响巨大,为了控制人流只能采取邀请制,可即便如此,为了获得一张诗会的邀请函,人们还是争破了头,连带着古代黄牛也应运而生。

贾兰作为新科解元,自然有人将邀请函送到府上。

原本他已经做好打算对此置之不理不作出席,可李纨却觉得儿子作为解元还是应该参加一下这种文化活动,特别龟园诗会影响巨大,若是不去,一个不小心恐怕得落个孤傲的名声。

贾兰想着自己修为进阶正在稳固的阶段,体验各种生活也是修炼的一种,便改了主意,还修书一封,约上梁咏和秦钟两位一同前往。

原本他还想邀请黛玉还有三春等人一起,可上次马球半路冒出一头中山狼着实把迎春吓到了,如今想起来仍旧心有余悸,加上这邀请函上面邀请的只有贾兰,大家便婉拒了贾兰的邀请。

贾政大魔王不在,贾宝玉真是过了个肥年,正玩得开心的他巴不得贾兰长去不回,半是调侃的说道:“兰哥儿自便去,我与妹妹们等着拜读你的大作!”

宝玉开了口,众女也各自勉励了贾兰一番。

黛玉坐在一旁安安静静,没有说话,不过一双似睁非睁的含情目不住地打量着贾兰,似乎在传递“我也等着……”的意思。

……

“邀请函?”

在龟寿园前不远处下了车,贾兰会合了早早到达的梁咏秦钟二人,一行人一同往园子走去,却被看门的人拦了下来。

看门的人今日不知道拦截了多少浑水摸鱼之人,难免语气有些生硬。

贾兰示意秦士把邀请函递了过去,也没有理会对方的态度。

见贾兰居然递出了邀请函,门子的面色当即就变了。

他们是衍圣公孔府的下人,衍圣公孔家自太宗朝开始便是历年龟园诗会的主办人,因此由孔府的下人在外维持秩序。

他们一眼就看出贾兰给出的邀请函等级不低,细看之后更是大惊失色,连声告罪:“原来是解元郎当面,得罪!”

“无妨,几位辛苦了。”贾兰淡淡地说了一句,径直往里面走去。

若是往日,贾兰或许会笑脸而对,可今日的他正体味人生,举止之间尽随心意,对门人的态度他报以理解,可却没必要回之以笑脸。

没想到他的举止却让那几个孔府门人称赞不已:“居然是解元郎,难怪如此风姿!”

旁边看热闹的路人一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就是之前在马球赛上击败辰国使臣的贾解元!”

看得出来,神京百姓们仍旧对之前马球赛盛会上的事情津津乐道,贾兰的到来再一次点燃了众人的好奇,纷纷猜测解元郎今晚会有什么大作。

从正门走过,越过一处二进的院落来到园中,只见彩灯高悬,如天上银河,金碧辉煌丝毫不逊荣国府,一行人边走边看,忽然一道声音从旁冒出。

“解元郎!”

“长柏兄!好久不见!”贾兰瞧清来人,笑着拱手。

来者穿着一身青色长袍,相貌儒雅,正是盛宏长子盛长柏。

“见过解元郎。”

长柏身后一众弟弟妹妹朝贾兰一同施礼。

盛长柏身后除了盛长枫,还有一位年岁不过七八岁的男孩子,他正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隐忍,好奇地偷瞄着贾兰。

贾兰友好地看了他一眼,却反把这孩子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

长柏介绍道:“这是我家四弟长栋。”

“好一个栋梁之材。”贾兰赞了一声,朝长栋友好地笑了笑,随后将目光投向另一侧。

但见墨兰与如兰并列而立,明兰在两人身后,明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贾兰。

她的右手挽着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孩子。

“六姐姐身旁的是?”

长柏道:“那是我家小五长枢。”

盛家一行与贾兰一行打着招呼,旁边不少有心之人听得贾兰这位今科解元来到,纷纷奔走相告,很快这个消息就落到同在园内的余家兄妹耳中。

余家兄妹此次是独自前来的,朱稷因父母来京必须陪伴在旁,吴呐言则因为马球会上毛毛躁躁被国舅爷禁足在家。

余阁老在士林中有着不菲的声誉,虽然已经退休,请柬还是会寄到他府上。

余嫣红毫不忌讳大姐余嫣然就在自己身边,扭头看向余承嗣问道:“你的人可曾安排妥当?”

余承嗣微微点头,余嫣红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今晚我要让那贾兰好看!”

说罢,还得意地瞥了余嫣然一眼。

余嫣然素知这个妹妹性情,闻言心头登时就咯噔一下。

“怎么?想报信?”余嫣红冷笑着,一步步走近余嫣然逼视着对方。

余嫣然被异母妹妹那森然的语气给吓着了,两眼顿时汪汪地直摇着头,她虽心中害怕,嘴里却还是结结巴巴地说道:“那解元郎与我家无仇无怨,妹妹何必为难人家?”

余嫣红双眼圆瞪,大声说道:“与我有怨!马球会他带给我的屈辱我从未忘记!更别说你那簪子的事!”

听到簪子,余嫣然生生把泪水都吞了回去,强装镇定地解释道:“我、我说过了,那、那簪子确实不见了,除此之外,所有的都不见了!”

说到这里,她眼泪又冒了出来,语气哀伤:“嫣红妹妹,若是你拿了的话,能不能还给我?”

见到余嫣然哭哭啼啼的样子,余嫣红就像吞了只苍蝇一样的恶心。

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窃走余嫣红亡母任何的遗物了

因为,它们全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