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皇子众多,当年多子夺位,何其混乱。
皇上叹了口气:“母亲,朕不是无义之人,当年若没有平南王妃,没有都督府,今日这龙椅之上坐的不会是朕,母亲,那平南王妃,也是朕的亲表妹,朕岂会不知。”
站起身来,太后一笑:“哀家这一生,膝下一子一女,安献公主嫁于林国公世子,命损幽州,我大哥子嗣不少,可是全部死的死,殇的殇,如今只有平南王府这一脉血脉,哀家把平南王妃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皇帝,若平南王府有一日异心朝廷,那哀家无话可说,但是只要平南王府忠心朝廷,皇帝永不可对平南王府起除意。”
太后的心思,他怎会不懂。
皇上点了点头:“母亲,朕答应你。”
神色认真,太后看着对方。
“皇帝,要记得今日之言。”
“这是自然。”
次日清晨,听雪院内,主院之地。
桌子之上一本兰亭经放于桌子之上,花卿若手指轻扣于兰亭经之上。
轻走于房门口,听雪院内,假山一侧,洛书云一席轻便紫衣,正在练剑。
雪鸳来到身后,看向院外紫衣之人,嘴角一撇。
“我与她同住,我还未醒,她倒是每日都起得早早的,拿着剑就在院内练起来了。”
目光落于对方脸上,花卿若勾唇一笑。
“她不是拿针绣花的性子,王爷虽然让她跟着我,可是她可不是像其他一般伺候之人,如今画屏也不知在往何处,我身边就你一个近身之人,有她在倒是好些。”
“书云本就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王妃放在身边就不怕……”
怕?
怕什么?
一戳对方脑袋,花卿若无奈打趣一笑。
“你这脑子里成天想些什么呢?比我想得还多,难道看书云生得美艳,心生妒意?”
一听此话,雪鸳可是连忙摆手。
“我可没有如此想,也没有妒忌她。”
她怎么会因为对方生得好看,便如此。
花卿若怎会不知,雪鸳这是害怕,她和萧珏感情看着刚刚好那么一点,书云是跟了王爷多年之人,担心书云是第二个顾月呢。
屋内萧珏一手拿起桌上的兰亭经,坐在一侧。
“兰亭经?看这做什么?”
花卿若回头,嘴角微勾一笑。
“兰亭经内有一句,当知多欲之人,多求利故,苦恼亦多,少欲之人,无求无欲,则无此患,王爷,你说这出家之人是否都是慈悲为怀,金钱如云烟?慧静师太到底得了什么好处,当日云和郡主一事,竟然与大夫人苟且。”
不过如今慧静师太已死……
萧珏道:“想好怎么做了?”
花卿若不答,却是看向一旁雪鸳:“雪鸳,你说大夫人最在乎什么?”
“最在乎……太子妃与三小姐。”
大夫人这一生精打细算,无不是为了自己这两个女儿。
“王爷,今日下午要去哪,我想去一趟平南王府。”
雪鸳却是一脸懵,这清河郡主与王妃也不算相熟,就在平遥之时见过几面。
萧珏站起身来:“本王出府一趟,有什么事情唤凌风和书云,他们兄妹会些功夫。”
说罢,便走出了屋内。
初升的太阳照下,平南王府一个院内。
院内空旷,中央平台,远处放着一个剑耙子,远处放着弓箭剑羽。
一袭紫衣,肃流光头发盘起,紫衣一角憋于腰间,腰带夙玉,步伐轻迈,剑羽微调,放于箭弦之上,箭在弦上,两指收拉。
箭凌于空中,气势十足,那箭耙之上,中于红点之上。
远处云和郡主而来,看着紫衣身影,神色一晃,那紫衣身影,太阳照在肃流光半边脸上,微微回眸。
一方,清河郡主与楚辰站在远处。
“你脚可好了,还是少出来走动些。”
云和郡主摇了摇头:“姐姐,我无事,还好那日有肃流光在,想不到他箭术还不错,如今我们就只能等二哥的消息吗?马上就是姑外祖母的寿辰了。”
“不用担心,不会出事的。”
昨日她在寿康殿外,那会太后和皇上正在里面说话,只要有太后在,那就一定不会有事。
清河郡主一笑,拿起一旁弓箭,递到楚辰手中。
“啊辰,试试。”
“好”
一旁廊下,看到羽箭在次射中,传来声音。
“好,不错。”
只闻其声,看向声源之处,中督大人与平南王正站在不远处,一袭青衣简杉,穿的随意,中督大人约莫五十左右的年纪,中态首肯,脸带笑意,没有繁琐礼节看着和气。
肃流光停下手中动作,走近。
“父亲。”
清河郡主也看到来人,与楚辰云和郡主三人恭声:“肃伯父。”
中督大人,看向三人,眼眸落于云和郡主身上。
“这倒是好几年未见云和了,如今出落成大姑娘了。”
云和郡主常年呆在京城,中督大人常年在外,对于云和郡主倒是少见。
“肃伯父,云和也是好久未见你了。”
大堂之内,中督大人与平南王坐于上方。
清河郡主接过丫环手中的茶水,递到中督大人旁边桌榻之上。
中督大人一笑:“怎可劳烦清河来。”
“肃伯父跟我如此客气,到不像在北疆之时。”
清河郡主坐下身来,中督大人戏弄之声在次开口。
“是老夫就这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若是在多生一个儿子,定然让清河来我中督府当儿媳妇。”
这中督大人是个直言直语之人,清河郡主忍不住道。
“那如今肃伯父,后悔可是来不及了,哈哈。”
中督大人听此也是一连笑意:“此次回京,除了暂且在京任职,还有一事就是和越家的亲事,这么多年在外,倒是不能失了信。”
这肃流光和越瑶有婚亲在身,乃是中督大人当年与越瑶的爷爷都司大人定下的。
听此,抿了口茶,平南王开口。
“要如此匆忙,虽是多年以前定下的,可是如今越家人的想法是怎样的。”
下方,云和郡主撇了撇嘴角:“那如今越瑶占着自己的大哥是羽林左卫的守将,我们一众聚会之时,可是得意的不得了,就不知道心里是如何想得了。”
刚说完,云和郡主只觉一道冷光看来。
清河郡主声音一冷:“云和,你可别瞎说,若论脾气,你倒是应该好好改改你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