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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原本就陡峭,昨日又下了一场薄雪,应该很滑才是,萧烨还却走得异常的稳,安全将闻均言抱到了,崖边停着的马车上。

脚刚挨上马车,闻均言便翻脸不认人,立即从他怀里出来,撩开帘子钻了进去,冷淡的声音从里边传出,“世子骑马吧。”

闻言,萧烨还扶着车壁,撩帘子的手一顿。

她不愿与他共处一辆马车,却可以和颜生共处一个山洞。

颜生比他重要。

这种想法一但出来,萧烨还便抑制不住的酸涩。

浓郁的阴郁之气,也不禁从他的黑眸中钻出,只是一瞬便被垂下来的眼睫毛挡住了。

“好。”

尽管心中十分不乐意,但萧烨还仍旧听话的退了出去。

车里烧了暖炉,比外边暖和了不少,东西备的也很齐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就是香不怎么好闻。

闻均言试着忍受了一番,最终还是撩开帘子,将香炉扔了出去。

东西忽地坠地,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警惕的盯着马车。

萧烨还摆手,出鞘的剑收回。

待瞧清是什么东西后,他的眸光沉了一瞬,“不喜?”

“嗯。”闻均言听着逐渐靠近的马蹄声,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下次换你喜欢的。”

别,这种受人摆布的事,闻均言可不想再有下次了。

“驾!”

良久没等到闻均言搭话,萧烨还示意队伍重新动了起来。

才走了一段路,闻均言的裤腿便结了冰,贴在皮肤上凉得很。

她将萧烨还的外袍解下来,随手丢在一边,将身子在火炉子旁烤了烤,待衣服上的冰化了,她将外衣脱下来只留了里衣。

“阿嚏——”

这喷嚏打得没完没了,当真是烦死个人了,闻均言揉揉鼻子。

过了一小会儿,闻均言觉着烤得差不多了,伸手摸了摸身上的衣服,确定不是湿漉漉的了,她拽过软榻上的被子,心满意足的将自己包裹住,要是再有碗热汤就好了。

在角落里窝了一会儿,闻均言觉着手脚暖和了些。

正巧,马车在一处宅院前停了下来,打搅了她的睡意。

闻均言撩开帘子瞧了一眼,一大帮子人在府邸前候了半夜,可算是等到有人来了,两眼闪着光芒。

“阿言,到了。”萧烨还跳下马,将手伸进帘子里,“下来。”

闻均言垂死挣扎了一下,“世子走错了,这不是长安王府。”

“暂住在这里。”他顿了一下补充道,“这是圣上的旨意。”

这一瞬间,闻均言脑子里闪过了许多东西,生怕是自己的计划暴露了。

不过忤逆圣意,其罪当诛,当真是一个诓骗人的好由头,保不齐是怎么一回事呢。

要是想杀她,萧烨还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不如先住下再说。

想到这里,闻均言只好认栽。

“且等一下。”

“好。”

“手收回去。”

“好。”

待萧烨还的手收回去,闻均言才从被子钻出,快速将湿漉漉的衣服重新套在身上。

浅浅的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将萧烨还的袍子披上了。

众目睽睽之下,一双小手撩开帘子,紧接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姑娘从里边钻出,极其嫌弃的避开萧烨还再次伸来的手,从另一边跳下马车,落地轻盈,眉目冷傲。

新替身?

不确定再看一眼。

瞧这模样与公子画像上的那个小丫头好生相象。

意识到了这个事情,下人们不敢再多瞧,埋着头异口同声,齐齐大喊道:“夫人好!”

什么夫人,瞎叫什么啊。

闻均言立即反驳,“你们叫错人了。”

“先下去吧。”萧烨还眉目一沉,走上前来,很自然的搂住,闻均言细软的腰肢,随后朝下人们摆了摆手,那些人便都散开了。

闻均言挣了一下,萧烨还反倒收得更紧了,生怕人跑了似的。

他的确是怕她跑了,攀附着她的腰,想要将她禁锢的更紧,又怕真握紧了,她会像沙子一样流逝。

小院外边看着不怎么显眼,内里却极具奢华,可见萧烨还在布局上边,是花了些心思的。

待到了卧房门口,尽管闻均言内心中很抗拒,还是不得不被半推着进了屋子。

男女力道悬殊,她挣不开。

萧烨还吩咐人去备水,单手从袖筒里掏出一块青绿色的玉佩,塞到她的手里,“拿着。”

“这是…”什么路数。

萧烨还垂着眼皮,瞧着怀里的小人,眉目柔和颇为宠溺,“我娘的遗物。”

“给我作何。”

“定情。”

没有情何来定情,闻均言懵了一瞬,立马把东西塞了回去,“小女受之有愧。”

“不许丢。”萧烨还不管闻均言收不收,直接将玉佩挂在了她的腰带上,半分不容她拒绝。

“丢了又如何。”

对上闻均言挑衅的目光,萧烨还手里的力道紧了几分,将她的腰叩得紧紧地。

他不要,也不知道如何,浓黑的眸子阴沉沉地,似乎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对她发飙,又似乎在尽力影忍着什么。

两厢无言,四周寂静无声。

到了还是处于弱势的闻均言先忍不住了,指了指他尚未收回去的手,“敢问世子便宜可占够了。”

意识到自己的无礼,萧烨还一下子羞得脸通红,收回手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夺步而出。

跑了…这怎么就跑了?

碍眼的人走了,闻均言这才有心思,扫了眼屋子里的布置,这一瞧,内心更加不安了起来。

放眼整个屋子,竟然瞧不见一件易碎的摆设,哪怕是花瓶也都是青铜或者木制的,摔不碎。

闻均言试着挪动了一下,他果然在下边设计了底叩,机巧倒不是很精细,用簪子便可弄开。

不只如此,就连窗户也尽是内外双叩的,若是从外边锁上,很难轻易逃出去。

这陈设怎么看,怎么像是就为了囚禁人准备的。

萧烨还这是要干什么。

想到与闻氏与萧氏之间的恩恩怨怨,闻均言心寒如水。

若是比起萧氏,闻均言与颜氏之间那点仇,简直不堪一提,就连林正凛父子都要靠后。

萧烨还与她素未谋面,对她何来的情谊,她不得而知。

“奴姓柳名烟儿,是公子特意派来,伺候姑娘日常起居的。”

柳烟儿虽不是府邸中年纪最大的丫头,但却是行事最稳重的,故而萧烨还让她来伺候闻均言。

闻均言一瞧,此人的眉眼和她有三分相像,但少了几分疏离,多了些怯懦,心口一堵,“出去!”

“喏。”

“等一下。”闻均言把人喊住堪堪改了口,“将人都叫来。”

柳烟儿提醒她,“都到了。”

“抬起头来。”

台阶下的奴仆们,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头,腿不自觉的打颤。

方才下马车的时候,没有来得及仔细瞧,此番打眼一看,发现这些姑娘的面容或身形,或多或少与她有些相像。

“都下去吧。”

闻均言说罢转身回了屋子,留下一堆下人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