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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汐浅一怔,心道不好。

难不成被这只老狐狸看出来了?

正当她心里忧心之时,花迎霜立刻挡在她身前,怒道:“你不要避重就轻,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要做出假象,隐瞒我的身份?”

颜汐浅一怔,原本说好了自己要替他出头的,结果却是他在替自己隐瞒。

容阅江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隐匿在笑意之中了。

他叹了口气,道:“你这小子也是真够迟钝的,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说实在的,自从他和花迎霜的关系缓和了之后,容阅江几乎每日都在盼望着花迎霜能自己注意到真相。

甚至,容阅江还曾经旁敲侧击了好几次,暗示他应该再去确认一下。

可那人好似全然没有听进去一般,久而久之,容阅江也就放弃这个念头,顺其自然了。

毕竟,自己隐瞒在先,自己又贸贸然的说出来,让容阅江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没想到,这个笨小子居然到现在才察觉到,更或者说……

容阅江将视线移到被挡在花迎霜身后的‘卿晏辞’身上去。

打从今早花迎霜对‘卿晏辞’的反应,容阅江便意识到了什么。

寻常人身份真假,容阅江根本无心探查,更别说‘卿晏辞’只是他见过一面的人。

可身为父亲,他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

这小子的一言一行,甚至一个眼神,他这个当爹的都看得很是明白。

果然,正如此刻他护着‘卿晏辞’那般,容阅江更加确定了,这人应当不是晏辞上神,而是他那位貌美如花的夫人吧!

见他沉默良久都没有给出回答,花迎霜的耐心有点减弱,此刻也越发暴躁了起来,“我在问你为什么!”

容阅江的态度让花迎霜更加气恼,他竟然像是没事人似的,把事情说得那样轻巧。

好似没有发现真相,还成了他的问题似的!

容阅江将视线转移到自己的蠢儿子身上,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觉得还能因为什么?”

花迎霜很讨厌他这样的态度,简直能让他气得发狂!

可容阅江总是这样,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在意这一点吗?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多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该死的容阅江,怎么能这样心安理得的说出这样的话?

眼看少年的眼眶微红,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

他这样子简直像极了他母亲,这让容阅江很是没辙。

无奈,容阅江叹了口气,总算是给出了答案,“你刚来的时候,那气势那态度,哪里像是要来认亲的,分明是来把我大卸八块的。你自己想想,我如果那时候和你相认,你会不会半夜一刀杀了我?”

这话说得花迎霜更是生气,即便知道自己当时的态度的确很恼火,但根本不是因为不想和他相认。

他既然来到魔族,自然是怀着一腔想要拥有一个亲人的想法来的,可是容阅江在听到他说自己是花盈盈的儿子之后,那副要杀人的样子,才让他对他有了怨恨。

分明是他把事情搞砸了,竟然什么都怪到自己头上来。

少年愤愤的质问:“就算如此,那后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泪已经不听使唤的掉了下来。

虽然花迎霜很清楚这时候掉眼泪真的很有损他的气势,可是眼泪就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流,甚至越来越汹涌了。

见他哭了,老父亲无奈的皱起了眉,连忙道:“是是是,是我的错,我应该早些告诉你,你……你说你这是哭什么呀?”

颜汐浅也察觉到花迎霜在哭,捻着帕子给他擦了擦眼泪,道:“好了好了,怎么又哭了?”

少年也觉得有点丢脸,从颜汐浅手里将帕子接了过去,自己胡乱的擦了擦。

容阅江瞧着这两人,心里越发觉得他这个蠢儿子是彻底完蛋了。

一副爱人家爱惨了的模样,实在是有够没出息,有够给他丢脸的。

只可惜,那人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觉得自己这样没有男子气概,怕颜汐浅会嫌弃自己。

花迎霜紧紧的抓着颜汐浅的衣袖,再次对峙容阅江,“可是你还说我娘亲……和别人!”

容阅江认怂,“是我言错,我口无遮拦。”

他自己何尝想要说那样的话。

花盈盈之于他而言,就像他那个蠢儿子对颜汐浅一样,执着的要命。

若非如此,他怎么会这样纵容眼前的这个少年?

容阅江叹了口气,道:“我早就暗示过你,会让你继任魔尊,若你不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这么做?”

花迎霜冷哼一声,“谁知道你心里是什么盘算?”

嗐,真是多说多错。

容阅江又向他道歉,“是我不对,这件事都是我的不是,你也别哭了,都多大的人了,叫别人瞧见了,也不知羞。”

这话一出,花迎霜小心翼翼地看向颜汐浅,“我是不是很丢脸?”

颜汐浅无奈,都这时候了,还这么在意形象,也难怪他能被容阅江那只老狐狸随意拿捏了。

她笑了笑,道:“没有,现在气顺了吗?”

说实在的,原本来魔王殿之前,花迎霜心里是想了一大堆骂容阅江的话,甚至想着如果他要是态度强硬,自己就算鱼死网破也要跟他拼命什么的。

可容阅江这人三两句就把他给打发了。

虽然说是出了气,但他心里总觉得还不够。

容阅江见状,连忙转移话题,道:“咱们父子俩的事解决了,那位晏辞上神的问题,是不是也该说一说了?”

颜汐浅一怔,果然这老狐狸果然是看出来了。

花迎霜心存维护,道:“她有什么问题?你有什么要说的,同我说便是!”

容阅江也是一脸的无奈,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臭小子?

可生都生了,也没法再生一个把这个扔了,容阅江只能按了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压压惊。

“那咱们不说晏辞上神,颜小丫头就没话要跟本尊说?”容阅江干脆挑明了。

花迎霜还想再维护,却被颜汐浅按住了手臂,道:“无妨,对方是你父亲的话,我想也不是非要隐瞒不可。”

“可是!”花迎霜还想说什么,可一瞧见颜汐浅那般镇定自若的表情,倒也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起初,颜汐浅还打算以卿晏辞受了伤,自己才替他前来为由,想蒙混过关。

可很快就在容阅江的三两句话之下被戳穿了。

没法子,颜汐浅也只好一面叹气,一面将事情的真相和盘托出。

听完她的话之后,容阅江哈哈大笑了起来。

颜汐浅揉了揉眉心,道:“我知道这很难置信,但事情就是这样的。”

容阅江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道:“本尊并非不相信你说的,只是觉得这事情着实荒唐,竟真有人能做得出?”

感觉自己的夫君被嘲笑了,颜汐浅一点也笑不出来好吗?

她无奈道:“正是因为此事荒唐,我才没办法说出来,魔尊也笑够了吧?”

容阅江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道:“也不怪我这蠢儿子争不过那小子,那小子也的的确确是有点会讨好人的本事。”

“容阅江!”花迎霜被气得呵斥了一声。

那人这才摆摆手,道:“好好好,不说了,既然如此,倒也不必延后开战,明日本尊让人去把你家里那位请过来,本尊给你们二人换回来便是。”

颜汐浅一怔,竟还有这样的好事?

她连忙问道:“真的可以吗?”

容阅江笑了笑,道:“这门换体之法本就是在魔族的法术上衍生出来的,本尊自然不在话下,只不过你这丫头怕是免不了一场疼痛,自己可要有心理准备。”

颜汐浅当然有心理准备,她每日看着卿晏辞那样受折磨,早就宁愿是自己在受苦了。

只是那人执着的要命,她又没有别的办法,也只好这样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今能换回来,颜汐浅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的。

只不过……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只是,他现在身子虚弱的很,魔族有魔气环绕,也不知他能不能扛得住,可否请魔尊陛下随我去天宫走一遭?”

“你倒是不客气,本尊帮你,还要亲自送上门去?”容阅江道。

花迎霜却双手叉腰,道:“她让你去,你就去一次能怎么样?”

这架势,实在是有点小孩子脾气在身上。

瞧他这样,颜汐浅也就彻底放心了。

果然,迎霜心里始终是想要一个维护他纵容他的亲人。

而容阅江恰好是个这样的人,心里怀着对他几百年未曾养育的亏欠,如今自然是事事惯着宠着,把他的话当圣旨。

自己这个不值钱的儿子,他也是真真没办法,于是也只能答应,“好好好,就算天族要趁机将我捉拿了,我也随着他们拿下,这总行了吧?”

这话一出,花迎霜又有了几分担忧,他紧张地问颜汐浅,“天君陛下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颜汐浅瞧他这样,忍不住笑了笑,道:“当然不会。”

自然,更高兴的人当属容阅江了。

没想到这个臭小子还有维护他的意思,如此,让他做什么都值了。

然而,事情根本没拖到第二日。

当天黄昏,卿晏辞便求着他兄长,让人把他抬了过来。

他现在这副随时可能一命呜呼的病态,卿揽月怎么可能放心他来,自然是亲自护送过来。

颜汐浅在得知此事的时候,急得连嘴里的饭都没咽下去就匆匆的赶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颜汐浅连忙上前把人抱在怀里。

即便是魔族境外,受着魔气的侵袭也十分严重。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卿晏辞的气息更加微弱,状态也更加糟糕了。

花迎霜见状,连忙道:“阿浅,你们先会天宫去好了,这件事我会去同魔尊讲,你放心,明日他一定会按照约定去帮你们的。”

颜汐浅自然相信他说的话,于是连忙点了点头,道了声谢,便匆匆将卿晏辞带走了。

看着几人离去的身影,花迎霜发了很久的呆。

他是听到颜汐浅说晏辞上神的情况很不好,可却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那人的样子看上去都快要撑不过今晚了似的。

足可见他是吃了多少苦。

花迎霜莫名有些心安,从前还担心或许晏辞上神的脾气太倔强,偶尔会惹阿浅伤心难过。

可事实上,他的的确确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把卿晏辞抱回崇华宫之后,在仙气的环绕之下,他的精神总算是好了一点。

少年一睁眼,便是‘卿晏辞’的那张脸。

他紧紧的握住了颜汐浅的手,道:“阿浅,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他们为难你,抓了你。”

哪怕知道魔族有花迎霜在,可毕竟阿浅是以自己的身份去的。

他不能确定花迎霜会完全对他这个情敌没有怨念,也没办法肯定颜汐浅能在魔族平安。

所以,他辗转反侧,无法心安。

颜汐浅轻声安慰道:“我没事,我没事,迎霜和魔尊看穿了我的身份,所以我就如实交代了。”

卿晏辞一怔,沉默了片刻,苦笑道:“是啊,我怎么忘了,他对你那样了解,怎么可能认不出你来?”

颜汐浅无奈,敲了下他的额头,道:“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乱吃醋?”

卿晏辞沉默不语,可那神情却说明了一切。

他是真的酸了,很酸。

颜汐浅无奈的笑笑,“傻子,别气了,想心疼死我啊?”

卿晏辞闷闷的垂着眸子,直到颜汐浅凑上来亲了他几下,那人才终于缓和了下来。

“对不起。”他稍稍冷静下来之后,又觉得自己方才那样不太好。

明明自己心里也很清楚,阿浅根本不喜欢花迎霜的,可偏偏还是忍不住吃醋。

“傻子,道什么歉?”颜汐浅一面说他,一面又低下头来怜爱的吻了吻他。

卿晏辞依偎在颜汐浅怀里,道:“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