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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君澜眸子紧了紧,道:“被我捡到了,自己的东西好好收着,不要再弄丢了。”

他说罢,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在脚步抬起来的前一秒,他又道:“还有,不要因为有人喜欢就沾沾自喜,不要三心二意,不要始乱终弃。”

程微微反驳道:“我才没有三心二意呢!”

颜君澜轻哼一声,道:“那样最好。”

在颜君澜要出门的时候,程微微突然喊住了他,“君澜。”

少年停下脚步,皱着眉回头看她。

程微微咬了咬牙,闭上眼睛问道:“要是我有一天不喜欢你了,你会……你会生气吗?”

房间内一片寂静,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楚的听到声响。

等了许久,程微微也没等到任何答案,她这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往房门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颜君澜用一副要杀人的目光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出个窟窿来似的。

程微微立刻有点怂了,小声道:“我只是问一问。”

颜君澜冷言冷语道:“我方才才跟你说过,不要三心二意,你权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虽然这话听起来并不怎么舒心,但程微微莫名的有点欣喜。

所以……不要三心二意的意思是……不要对他三心二意吗?

程微微不自觉地勾了勾唇,道:“我……我尽量。”

颜君澜的眉头仍旧皱的很紧,但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能让那人给出肯定的保证。

僵持许久,颜君澜道:“不要喜欢别人。”

他的语气缓和了几分,虽然仍旧带着命令的语气,但却比之前好了太多。

说完,大概是觉得有点不适应,颜君澜匆匆离开了。

等到房门再次关上,程微微欣喜若狂的继续在卧榻上打滚儿,时不时的还摸一摸自己方才被亲吻过的嘴唇。

很快,成婚的日子到了。

为了方便两边的婚礼一起举行,成婚的前一晚,颜汐浅和颜璐宛住在一起。

一大早,便有侍女们进来将两人叫醒,替她们梳洗。

颜璐宛倒也还好,有自觉性。

可懒懒散散的颜汐浅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梳妆的过程中,她几乎是睡着的状态。

等到一切准备完毕,天已经完全亮了。

颜汐浅打了个哈欠,道:“真的好麻烦,我为什么非要遭三次罪不可?”

颜璐宛笑道:“谁让你把人打傻了,自己作的孽,自然是要自己偿还的。”

颜汐浅气呼呼地努了努唇,“堂姐,你还笑我!”

颜璐宛扶着她的肩膀,让人坐直了,“你腹中的孩子怎么样?要不是今早晏辞上神同别人说,我都不知道这事,你竟然连我都瞒着?”

颜汐浅摇摇头,道:“也不是瞒着,我以为连君澜都知道了,你应该也知道的。”

颜璐宛无奈笑了笑,“你这话说得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颜汐浅笑道:“哪有,再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才刚刚有孕也没什么很特别的感觉。”

颜璐宛点头,“那就好,不过我看你这般嗜睡,应该也是受腹中孩子的影响吧?”

“大概是吧,我有的时候会担心这个孩子会不会比我还懒,我还等着有个小娃娃照顾我呢!”她说着嘿嘿地笑了起来。

颜璐宛又无奈又好笑,“你真是,谁家的娘亲等着自己的孩子照顾的?再说了,你家里有一个受你奴役的晏辞上神还不够,还要再多一个?”

颜汐浅给颜璐宛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道:“外面还有人呢,你别说这种话,至少在外人面前,给我家晏辞留点面子,好不好?”

颜璐宛忍不住笑她,“你既然做的出来,还怕人议论?”

不多久,屋外便传来了劈里啪啦地鞭炮爆竹声。

那声音十分响亮,随后便有侍女来给颜汐浅和颜璐宛分别盖上红盖头。

颜汐浅顶着大红的盖头,忍不住问道:“堂姐,你说,要是把我们俩搞错了,可怎么办呀?”

颜璐宛怼她,“那样正好,把你丢给慕阳,我也想嫁给晏辞上神这样的夫君。”

颜汐浅努了努唇,撒娇似的说道:“不行,那怎么可以?”

颜璐宛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好了,别闹了,小心误了时辰。”

两人分别被送上喜轿。

喜轿摇摇晃晃,许久才抬到水宫的大殿门口。

轿子停稳了,便要新郎官来把新娘子抱进去。

南海的习俗,新娘子入门双脚不能沾地。

卿晏辞紧张地掀开轿帘,这才发现,那人已经在路上睡着了。

少年有些无奈,揽过她的手臂,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被抱起来的时候,颜汐浅悠悠醒来,打着哈欠问他,“结束了吗?”

卿晏辞无奈笑道:“要让阿浅失望了,还没开始呢。”

颜汐浅搂着他的脖颈,隔着鲜红的盖头,亲了下他的侧脸。

明明被亲过无数次,也回应过无数次,而隔着盖头,甚至没有触碰到他的脸颊,反而让卿晏辞有点激动。

他声音都有点沙哑,“别勾我。”

颜汐浅嫣嫣的笑了起来。

她笑着在那人耳边说道:“新郎倌儿,要有定力。”

拜天地的流程,颜汐浅可太熟悉了,毕竟在此之前已经拜过两次了。

不同于天族的习俗,新娘子拜过天地之后,便要被送进洞房。

南海中是要新郎官当着宾客的面揭开红盖头,而后两位新人一起敬酒的。

卿晏辞拿起喜称的手有点抖,颜汐浅忍不住笑他。

等到鲜红的绸布被挑起一角,露出那人精致的面容时,卿晏辞的手又不自觉抖了下,盖头簌簌从喜称上滑落下来,重新将新娘子遮盖住。

这种事情多半是要被人嘲笑的。

不过,卿晏辞的身份,南海众人没人敢这么做。

等到卿晏辞再次挑开盖头,这才成功。

颜汐浅双眸中带着笑意看他,那人却红了一双耳朵。

不知道是因为方才手抖的缘故,还是被新娘子的美貌吸引了。

颜汐浅怀着身孕,不能饮酒,便由卿晏辞代劳。

瞧见他一杯一杯的喝下去,颜汐浅忍不住阻拦,道:“够了,别再喝了,会醉的。”

少年听话的放下酒杯。

颜汐浅抬眸看了一眼正襟危坐喝闷酒的颜君澜,忍不住勾了勾唇。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把颜儒玉和程微微的事情安排在今日,这样一来颜君澜那小子心里有事,就不会来为难卿晏辞了。

卿晏辞以茶代酒,也没人提出异议。

相反,祁慕阳那边就糟糕多了。

那人被灌了不少酒水,已经有点东倒西歪的了。

颜汐浅和卿晏辞这边早早将酒桌都敬了一遍,两人便被送去了新房。

新房是卿晏辞的房间,被布置的颇像是那么回事。

虽然屋子还是原来的那间屋子,可被这红艳艳的绸子一装饰,看上去倒真是喜庆。

颜汐浅进了门,便问他,“你醉了没有?”

少年立刻摇摇头,道:“没有,只喝了一点点,别担心。”

颜汐浅是很担心,也在婚礼之前叮嘱过卿晏辞。

上一次他发病就是在成婚第二日。

敬酒的时候,那人喝的醉醺醺的,颜汐浅不能排除是因为喝醉了的缘故,才让他发病。

是以,颜汐浅这次要小心防范,以防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卿晏辞也懂得分寸,如今颜汐浅怀着身孕,他不会让自己出现任何闪失。

少年扶着她到卧榻上坐下,盯着她头上沉重的凤冠,问道:“沉不沉?”

颜汐浅点了点头,道:“你帮我取下来,我的脖子都快断掉了。”

卿晏辞笑了笑,伸手替她摘下一根根发簪,而后取下整个凤冠。

颜汐浅顿时觉得整个脑袋都轻松了不少。

她重重的舒了口气,道:“可算是结束了,成个婚真的好累好累。”

卿晏辞有点愧疚,道:“都是我的错,辛苦阿浅为了满足我的心愿做出的牺牲。”

颜汐浅笑着哼了声,道:“你知道就好,我可是为了你,又遭了一次罪,不对,是两次。”

说着,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卿晏辞面上红了红,点点头,“我都记在心里了。”

颜汐浅笑盈盈的看他,问道:“现在该怎么办?也没办法洞房花烛了吧?”

少年脸色更红了几分,道:“你也累了一整日了,早些休息吧!”

颜汐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得有些阴险,道:“我昨日学了个新法子,要不要试一试?”

“新……新法子?”

此时此刻,喜宴上,颜君澜正一杯接着一杯喝酒,视线不住的往离他不远的一张酒桌看了过去。

酒桌上,少女正和颜儒玉说着什么话。

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让人看了很是窝火。

颜君澜捏了捏拳头,手中的酒杯立刻碎裂开来。

他随手扔掉手中的酒杯,被颜玉清注意到了,老父亲皱着眉头看他,“君澜,你是怎么回事?”

颜君澜回了回神,深吸了一口气,腾地一声站起身来,道:“抱歉,父君,我有些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没等颜玉清在说什么,那人已经起身走了。

而那人走过去的方向并不是殿门的方向,而是那张被他看了许久的酒桌。

颜君澜的脚步声停止在程微微身后。

正和程微微面对面的颜儒玉顿时被吓得白了脸。

七哥的表情,真的好吓人!

颜儒玉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起身喊他,“七哥。”

颜君澜的视线只是轻描淡写的在他脸上扫了扫,什么也没说。

可那冷冰冰的眼神还是让颜儒玉心头一颤。

程微微紧张地站起身来。

这一切都是按照颜汐浅和程言言的计划去做的,虽然她们曾经预料过颜君澜会过来找她,可她却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此刻,那人已经过来了,她不紧张,那绝对是假的。

她强忍着激动转过身来,对上颜君澜那双冷的如寒冰似的视线。

他这是……生气了吗?

虽然这原本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一看到他生气,程微微心里还是忍不住打起了鼓。

她甚至有点无措,怕被他讨厌。

“君澜,我……”正想开口解释,那人已经一个弯腰,将人扛了起来。

这一举动,惊到了在场所有的宾客。

其中反应最大的,自然当属程家的一众长辈们。

“七皇子,你……这这这……成何体统?”

颜君澜却像是没听到似的,扛起程微微便大步离开。

身后有人追了上来,程微微强撑着抬头看去,道:“娘亲,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那追上来的女子一僵,无奈的叹了口气。

程微微这样的行事作风,程家哪有不知道她对颜君澜的心思的?

只是这丫头年纪小,心思单纯,难免让人忧心她会不会被欺负。

可偏偏当事人自己乐在其中,别人也就不好过分追究了。

于是乎,众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程微微被颜君澜扛走了。

颜玉清多少有点拉不下老脸,只能尴尬的笑着解释说:“君澜醉了,各位客人不要介怀。”

水君陛下都发话了,自然没有人再敢提出什么异议。

颜君澜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扛着程微微回到府邸。

一路上,程微微喊了他无数次,那人全然不为所动。

程微微无奈,“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我跟你走就是了,这样头朝下,真的好难受,我头都晕了。”

“喂,君澜!”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颜君澜!!!”

她一个劲儿地说着,颜君澜却像是没听到似的。

直到将人扛进了自己地寝殿,颜君澜关上房门,把人扔到卧榻上去。

程微微有点激动又有点紧张,唯独没有小丫头应该有地羞涩和害怕。

她甚至还在盼望着,能真的发生点什么。

这样的话,颜君澜就非得对她负责任不可了!

程微微这般想着,便眼巴巴地盯着颜君澜,殷殷期待着。

颜君澜冷哼一声,道:“别以为你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就会放过你。”

殊不知,那小丫头心里想的是,你可千万不要放过我!

程微微小声问道:“君澜,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呀,该不会是……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