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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跟着她的仙子道:“侧妃娘娘,这人是魔族,我们还是不靠近他的好。”

萧染星没理睬她的话,只是自顾自地说:“你在外面等。”

说罢,她便推门进去了。

容司晨正懒懒散散的躺在卧榻上,侧着身子吃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果子。

起初是卿揽月让他住下的,那时还当他是客人,命人侍奉着。

如今可倒好了,越发没人管顾他,以至于连点吃的都没人送,还得他自己到处搜罗点吃的。

容司晨抬眸,对上萧染星的视线,“你是谁?”

他不认得萧染星,也在情理之中。

萧染星道:“我是天君的……侧妃。”

听了这话,容司晨这才猛然从卧榻上坐起来,像是抱怨似的说道:“你们天族也太过分了,最近我都吃不饱饭,你这个做侧妃的,管不管这事儿啊?”

这一番话,倒是把萧染星问得有些发懵。

一时间,气氛沉默的诡异。

良久,容司晨才又厚着脸皮,挑眉问她,“你该不会是那种,有名无实的侧妃,人微言轻吧?”

“我不是!”也不知哪句话是怎么刺激到萧染星了,她竟急躁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对于她近乎是喊出来的声音,着实是把容司晨吼得一愣。

他尴尬的挠了挠头,道:“不是就不是呗,你干嘛大吼大叫的,吓我一跳。”

萧染星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好像有些太激动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在她心里是那样在乎名分和身份的。

萧染星不由得暗下眸子,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容司晨见她陷入了沉思,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你是在发呆吗?”

萧染星回神,正了正神色,道:“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事要求你。”

一听这话,容司晨露出为难的表情。

他用小指掏了掏耳朵,道:“我没听错吧,你!有事要求我?”

萧染星点了点头。

容司晨尴尬的笑了笑,道:“我说这位侧妃啊,你好像不太清楚我的情况。你别光看我是魔尊之子,实际上我就是个徒有其名的家伙罢了!”

他倒是坦然。

“说实话,我修为也不怎么样,你要是想让我帮你打人的话,别说我可能打不过。就算我能打得过,我也不会答应你的!”

他现在基本上算是寄居在天族的,要是他敢闹事,恐怕立刻就会被逐出天族。

虽然萧染星并未说明来意,但他对这些后宫女人们之间的纷争,还是略有耳闻的。

这女人互相残杀,残忍起来,连他这个男人都甘拜下风。

况且,若是不小心站错了边,得罪了天君的某个宠妃,可不是闹着玩的。

萧染星不知他思绪已经飘得无影无踪,只是说:“你既然是魔尊之子,应该可以……随意出入魔族的吧?”

容司晨立刻警惕起来,双手环抱住自己,道:“干嘛?你该不会是想赶我走吧?”

还没等萧染星回答,他就耍无赖似的往后一仰,倒在卧榻上,双手双脚张开,成大字型紧紧的扒着卧榻,颇有一种‘要赶我走,想得美’的神情。

萧染星还没见过他这么无赖的家伙,无奈的皱了皱眉,道:“我只是……想让你回魔族,带一句话。”

容司晨显然是不愿的,他很是为难的看了萧染星一眼,道:“这个……我还不想回去。”

一听这话,萧染星也并不客气,直截了当地说道:“这里是天族,我想你一个魔族,天族与魔族一向不和,先前还曾爆发过大战,你不太适合住在这里。”

显然,她话里摆明了要赶容司晨离开。

可她不知,如今容司晨也是进退两难。

回魔族的话,他那个名义上的父亲肯定是会责罚他,说不定还会把他关起来,九成的可能有去无回。

可若是不回去……

容司晨又看了看萧染星,他也不知道这个侧妃有多大的能力,是不是真的能把他赶走?

片刻后,萧染星问道:“你考虑清楚了没?”

容司晨挠了挠头,很是为难。

他苦恼道:“你要带什么话?”

萧染星眸子深了深,也不掩饰,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听说魔尊和妖王之间有矛盾纠葛,我想知道……如果天族愿意和魔族联手除掉程江海,魔尊是否也能暂时放下恩怨?”

容司晨皱了皱眉,他不怎么打听外面的事儿,但也偶尔能听到一点风声。

不过,也仅仅局限于特别的大的事由。

是以,他只知道妖王的女儿和天君联姻了,却不知道这位妖王和魔族还有什么纠葛。

他狐疑地看了看萧染星,道:“这些该不会是你编的吧?”

妖王的女儿成了天后,而眼前这位则是侧妃,这后宫里的女人之间的问题,他可猜不准。

虽然容司晨不想得罪了萧染星,可也不想得罪天后和天君。

于是,他心里更加不愿意了。

萧染星却道:“我骗你做什么?这些话,你只需要原封不动的传达给魔尊便是了,其余的,你不要管。”

容司晨挠了挠头,眼珠儿转了转,道:“那好吧,我按你说的做,但是我可不保证我那个爹会答应。”

一听这话,萧染星的眼睛亮了亮,连忙点头,“自然。”

萧染星只是理所应当的觉得,这样对魔族百利而无一害的机会,她这样一个妇人都能想得到,魔尊不可能不答应的。

容司晨见她答应了,便又说:“我可就帮你这一次,你以后可不能再用这种方式威胁我了。”

萧染星再次点头,“我保证。”

和容司晨达成了协议,萧染星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萧染星的脚步都轻盈了不少。

她心里幻想着,只要有了魔族的帮助,很快……很快他们就不用再受制于人了。

这样,这样揽月就还是她一个人的揽月,一切就都能恢复如初。

可她不知道的是,容司晨并不打算帮她,反正也是个没有保障的承诺,所以……他可以操作的空间就很大了。

若是真的因此回去,恐怕会被魔尊父亲吊起来打。

不管事实如何,他如今都是魔尊名义上的儿子。

身为魔族皇子,在魔族和天族开战之时,他却躲在天族里静观其变,着实是有伤魔族的颜面。

于是乎,当夜,容司晨哪里也没去,躺在屋里呼呼睡了个大觉。

第二日,他早早隐匿了身形,以防万一那位侧妃来找他,他没法子解释。

事实上,竟然真的被他猜中了。

午后,萧染星果然不放心的前来查看。

确认了容司晨不在屋内之后,她这才放下心来离开。

可她修为太低,根本不知容司晨把她的行径都看在眼里,甚至双手捂着嘴巴,才强忍住了笑声。

萧染星耐心的等了两日,这两日里,她的心情好多了。

心情好,自然看什么都舒坦了,对卿揽月也更柔和了些。

卿揽月看着她这样子,心里却是说不上来的滋味。

自从她娶了程言言以来,萧染星的反反复复,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曾经也无数次的希望过,萧染星能真的敞开心扉,放下那些莫须有的怀疑。

可事到如今,他看到满心欢喜的萧染星,也只觉得,这样美好的时光持续不了多久。

一次一次,一遍一遍,卿揽月渐渐觉得自己的耐心都快要耗尽了。

有的时候,卿揽月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书,甚至想将桌子掀了,他找不到自己要努力的目标。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只是惶惶然抬起头的时候,对上卿晏辞看过来的视线,他紧握成拳的手,才稍稍松懈下来。

那个卿揽月一直以为的,他那不会看人脸色的弟弟,却淡淡的开口问他,“批不完吗?再分些给我就是了。”

说罢,他重新低下头,继续批阅。

只有这时候,卿揽月心里的那些暴躁才被抚平了。

可他心里怎么会没有遗憾,明明这样的感觉应该是他的夫人带给他的,而事实上,却只有他的亲弟弟。

“揽月,你怎么了?”萧染星的声音,让卿揽月回了回神。

他抬眸看她,勾起唇来笑了笑,而后摇头,道:“没事,只是想起今日批的奏书,有些地方让人苦恼。”

萧染星不懂那些政事,也不去过问,只是给他倒了杯茶水,道:“别想了,既然是苦恼的事,干脆留到明天去想就好了,进了家门,就好好放松放松。”

卿揽月嗯了一声,问道:“染染这几日气色不错。”

那人笑了笑,道:“是啊,其实,我还有一件好事要和你说,只不过……”

她笑着顿了顿,卖关子似的说:“只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等这事儿真的有了眉目,我再告诉你好了。”

卿揽月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萧染星的小世界里,好事大概也多半和孩子有关了,于是没有追问。

两人心里各自怀揣着心思,却相处的十分恬淡平静。

三日后,萧染星再次去寻容司晨。

一进门,瞧见他头发乱糟糟的坐在卧榻上,垂头丧气的模样。

这让满心欢喜的萧染星心头一颤,顿时涌现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缓步走进去,小心翼翼的问:“怎么样了?”

容司晨抬起头来,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不怎么样,我爹说我胡说八道,还把我关起来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萧染星身子一颤,后退了一步,口中喃喃着:“怎会如此?”

这样对魔族百利而无一害的做法,按理来说,魔族不应该拒绝的啊!

容司晨看她那副受了打击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忍,但为了自己不被抓回魔族,他也只能如此了。

他抿了抿唇,小声道:“我早和你说过了,我爹不是个那么容易相信人的,你早该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就……放宽心吧!”

萧染星垂着眸子,沉默了许久。

突然,她径直走到房间一侧,将那竖立着的硕大花瓶打碎。

她的眼睛都红了起来,近乎歇斯底里的喊道:“放宽心?你让我怎么宽心?那个女人……她要抢走我的一切,抢走我的一切,我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

眼泪瞬间从萧染星的眼眶里喷涌而出,她无力的差点跌坐在地上。

好在容司晨眼疾手快,飞身扶住了她,这才幸免遇难。

地上到处都是被萧染星打碎的瓷片,这若是坐下去,恐怕是要见血了。

容司晨愧疚的把她扶到一旁坐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才能宽慰她,只能皱着眉头,为难的沉默着。

萧染星在哭,他在看着她哭。

容司晨还是第一次看别人哭成这样的。

她近乎无声的流着眼泪,像是胸腔里积蓄已久的委屈都顺着两个眼眶,不断地往外流淌。

容司晨小声说:“你别哭了,这这这……若是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萧染星却并不理睬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容司晨思索良久,道:“你看你,要是真的想挽回一个男人,光哭是没有用的,这个……这女人要懂心计。”

他说着,还从怀里掏出几本陈年旧话本,放在桌子上,道:“这些!这些可都是我珍藏的宝贝,你要不要学一学?”

萧染星的目光在那几本庸俗的书名上扫过,不屑的移开了视线。

容司晨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己被鄙视了。

他有点无奈,觉得自己也是一片好心,这可都是珍藏啊!

不过,看在她这样伤心的份儿上,容司晨也没有和她计较。

另一边,颜汐浅每日照料着程言言的起居,一面是担心她,一面是盯着她。

程言言却很是欢心,脸上时常洋溢着笑容。

偶尔,颜汐浅会问她,“姐姐如今怀着身孕,难道不希望孩子的父亲陪在你身边吗?”

程言言怔愣一瞬,而后笑了笑,道:“当然希望啊,可是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只是现在这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就算他不在我身边,还有浅浅在啊,浅浅一直照顾我,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