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1日，续）
区晓华停了下来，脸上也露出了紧张的表情。
“我想保留这个权利，在以后的某个时刻，您必须无条件同意我的要求，我不会漫天要价。”
区晓华想了一会，“可以。”
“除此之外，我还想问您一个问题，您必须实话实说，要是您没有说实话，我是能感觉到的。”
“嗯，你问吧。”
“那次在深圳，你是认真的吗？”韦婉茗的眼睛盯着区晓华。
区晓华站了身来，走到韦婉茗坐的沙发边，坐在了她的身边。
“那天是你拒绝了我。”区晓华的声音变得温柔了，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韦婉茗。
韦婉茗丝毫没有躲闪，她的目光迎着区晓华，“你答应我的，天鹅公司的职位，还有盛元的晚会，你都食言了。”
“那是虞娜洛，我需要虞家的支持。”
“所以，你就让我退出了，就像后来的蟾蜍计划，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了。”
“我知道你不舒服，所以我晚上来找你。”
“我不想要你的施舍…”
韦婉茗的话没有说完，区晓华的脸凑了过来…
韦婉茗想要伸出手来推他，区晓华没有再给韦婉茗任何躲闪的机会，两只手牢牢捧起了韦婉茗的脸，朝她的嘴唇吻去。韦婉茗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区晓华的身体已经贴了上来，她的两只手被架着，她用力拍打着区晓华的肩膀，只挣扎了一小会，两只手便顺从地搭在到区晓华的后背上。
两人互相拥抱着，疯狂地吻着对方…
半小时后，韦婉茗整理好了衣服，她知道今天过后，区晓华已不再是她的区总了。
“婉茗，今晚别回去了，住这里。”区晓华从地毯上坐了起来。
“我要回去。”
“很晚了，我送你。”区晓华站了起来，穿上了衣服。
“不用。”韦婉茗穿好来时的衣服，站在客厅的试衣镜前照了一下。
“我一会发你一个手机号，你存一下，我用这个手机和你联系。”
韦婉茗从手提包里取出口红，涂了一下嘴唇。
“在我以后找你之前，我想先请你做些事，你放心，这些不会影响到你，相反，你这样做，反而会得到虞书望的信赖。”
“你说吧。”
“我还在用那两个伊都操盘手，他们会换一家券商，换券商时原先的券商那里会留有新换券商营业部的信息，伊都的证券账户和银行账户都没换，我想让你在你认为合适的时候把这个信息透露给虞书望，只要我在新的营业部有买卖信息，你可以通过交易所对外公布的信息发现，这样，等于找到了我的踪迹。”
“他会奇怪我这么个刚毕业的黄毛丫头怎么懂这么多。”
“你可以说平时一直在学交易所的规则，另外，你还要说你和R市城市银行的主管很熟，他答应帮你查伊都银行账户的资金动向。”
“你要故意暴露火力？”
“嗯。”
“就这些？”
“目前就这些，不管以后你是不是帮我，这些对你取得虞书望的信任是有利的。我真正需要你的的事在后面，我会用那个电话打给你，那时候你可以决定是不是最终要帮我。”
“你不怕我非但不帮你，还把你卖了？”
“我相信你。”
“这么自信？就因为我们刚才…”
“婉茗，就算你不愿意帮我，也没关系。”区晓华走到她身旁，看着镜子里两个人的身影。
韦婉茗转过身体看着区晓华，她的手摸着区晓华的衬衣，轻轻拍了拍，“我会记住你说的话的。”
走出区晓华的公寓，韦婉茗抬头仰天看着夜空，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现在终于轮到她掌握主动了。
（11月20日）
晚上七点。
韦婉茗接到了区晓华那个专用手机号打来的电话。
“是我。”是区晓华的声音，他的周围很静。
“嗯。”韦婉茗知道这个来电一定是来寻求她帮助的。
“我现在需要你帮我了。”
“你说。”
“你是不是按我和你的，说给虞书望听了。”
“嗯。”
“他什么反应？”
“他很欣赏我，让我继续盯着你和伊都的资金情况。”
“明天一早，大约九点半后，我会在伊都开在R市城商银行的账户上做一笔巨额增信，你今晚先和银行的人打招呼，让他一看到这笔增信就通知你，我要你做的是，把这个情况告诉虞书望。”
“这就是你让我做的事了？”
“嗯，就这件事。”
“你让我想一下。”
“可以，不过，我希望能在二个小时内答复我。”
“不用那么久。”韦婉茗想了一会。
“我这么做了，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
“是不是会影响周一的股价？”
“我让你做的这件事，影响的只是虞书望。”
“你知道程浩在哪吗？”
“你为什么要找他？”
“虞书望让我约他出来谈转让股份的事，但他的办公室秘书一直说他很忙，我约不到他。”
“等周一你就知道他在哪里了。”
“周一？”
“你现在在哪？”
“我不在R市，杨依慈没告诉你？”
“没有。”
“我在上海。”
“你怎么去了那里？去见虞娜洛？”
“不是去见她，但我需要她帮助。”
“这么说，你真的没有放弃蟾蜍计划？”
“从来没有想要放弃过。”
“你和我说在上海，找虞娜洛帮忙，不怕我生气？”
“我只有对你坦诚，才能让你愿意帮我。”
“我心眼可小了。”
“但你和我一样，不想输，为了赢，怎么都可以。”
“我答应你了。”
“谢谢你，婉茗。”
（11月26日）
晚上十点后，韦婉茗用家里电话给尚志远打了过去
“尚老师，我是小韦，刚才不好意思，您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开会，这会我到家了。”
“小韦，这么晚你们还开会啊。”
韦婉茗听到尚志远捂着手，压低了声音接着电话，过了一会，电话里传来开门和关门的声音，然后尚志远的声音才大了起来。
“这么晚打来，是不是打扰您了。”韦婉茗已经到家了。
“没有没有，是我先找的你。”
“尚老师，您找我是为了那个事吧。”
“呵呵，小韦，你现在说话方便了？”尚志远听出韦婉茗明白他想问的事了。
“现在方便，我用的家里电话。”
“小韦，最近这天鹅怎么跌那么厉害，我知道你们的规矩，不能说的你就不说，能说的就帮我分析分析，后面天鹅还会涨上去吗？”
“尚老师，其实我和您一样，也无法预测走势，但是我觉得区总说的对，这只股票不适合普通投资者。”
“那你的意思是还是尽快处理掉？”
“我真的不能给您具体的建议。”
“那好，我就问一个事，汇通源锂矿协议这事是真的吧？”
“是战略合作协议，虽然不是正式生效的协议，但是真实的，汇通源自己也承认的。”
“哦，那就好。”
尚志远这几天每天都在认真做功课，他仔细研读了网上那些评论分析，根据这些分析，收购天鹅股份是铁板钉钉的事，论据有三，首先是汇通源原投资总监区晓华几次三番在公开场合接触天鹅股份的大股东程浩，其次是区晓华辞去汇通源投资总监的职位后，接替区晓华的是汇通源的老臣子刘景，而上海知名私募基金鼎峰投资频频与汇通源集团接触，并且在交易所交易席位公开信息中，鼎峰投资的大本营某营业部赫然在列，最后是近日财经新闻报道，鼎峰投资已与汇通源的大股东伊都集团沟通收购汇通源股权的事宜。
通过这些公开信息，网友们得出的结论是，天鹅股份的收购方将是鼎峰投资，从鼎峰投资高举高打的打法看，吃下天鹅股份是铁板钉钉的事，能让这家知名股权投资基金看中，无非就是云麓山的锂矿资源，从鼎峰投资正在与伊都商谈购买汇通源股权的事实也佐证了这一结论，因为只有获得汇通源的股权，收购天鹅股份才有意义。
基于市场的这些分析，主力机构发起了对天鹅股份的疯狂炒作，虽然确实有炒作的成分，但不可否认，一旦注入云麓山的锂矿开采权，天鹅股份的股价空间就彻底打开了，更何况，又出现了创新药引导基金这个题材，在有些券商的投资建议里，天鹅股份的合理价位升到了30元。
尚志远的心平静了下来，只要战略协议是真实存在的，那现在的股价下跌元凶只能是大股东的卖出，下午有记者在上海采访到了程浩，后者向记者解释自己的卖出属于自身财务状况需要，并非不看好公司，他对引入战略投资者，继续做大做强上市公司充满信心。
“尚老师…”
听到韦婉茗的叫声，尚志远回过神来，“小韦，还有一件事。”
“您说。”
“最近你又见到董梓萱吗？”
“见到过…”
“我好久没她消息了，她怎么样了？”
“她，有些情况。”
“哦？什么情况？”尚志远假装问道。
“这事说起来有点复杂，简单说，就是她又向刘景提出离婚，两人吵过一次，最近，师姐闹到了公司。”
“闹到公司了？”
“嗯，当时我没看到，听说师姐很惨，被刘景打伤了。”
“她现在还住在自己的公寓里？”
“嗯，师姐好像是想结婚。”
“小韦，你能帮我约一下她吗？”
“尚老师，师姐好久不理我了，前两次都是提到您，她才出来见面，怎么您还让我去约她。”
“我直接约毕竟不太方便，你看什么时候再和她说一下，你就说我们三个一起吃饭。”
“那好，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