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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梅儿为何会问着不吉之言呢?

其实,令狐冲早已知道他和梅儿同命相连,都是师父师母捡来的孤儿。

“女孩子家都爱哭,唉,索性任这位苦命的大师妹哭一会儿吧。”令狐冲暗自道。

终于得以大胆投入心上人的怀抱,梅儿抱紧令狐冲,暗自表白道:“大师哥,其实我死之后,你不必流泪的,因为是我梅儿对不起您在先。只希望他日有一天,你知道真相之后不要怨恨人家就好。呵呵,真没想到今天晚上我能这么拥抱我心爱的大师哥?如此,就算明天死去,我梅儿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嘻嘻嘻嘻!

梅儿有心事,这个令狐冲自然不知,二人单纯拥抱着望着天空,突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极其细弱,几不可耳闻。

令狐冲蚁语道:“梅儿,有人正在登梯上船舷,估计是余师叔。”

以梅儿的功力自然没有听得脚步声,听得令狐冲这么一提醒,若是被余沧江看到他们师兄妹二人紧紧相拥的一幕那还了得,于是梅儿慌忙离开了令狐冲的怀抱,退步站在了一旁。

那人已经上了船舷,脚步也停了下来。

令狐冲没有回头,他不禁赞道:“余师叔的无相轻功真是独步天下呀,如此之轻功造诣,怕是当今江湖之上很难找出第二人了。”啧啧啧啧!

余沧江摇头笑道:“呵呵,令狐少侠你可真会往他人脸上贴金呀,你令狐冲的轻功就不在我余某人之下的呦,来,接着!”

说完,一物突然掷来。

“呼呼呼呼!”

感觉后背有一阵劲风袭来,令狐冲一个“燕子转身”的同时,看得一黑乎乎的大铁球,眨眼间快砸到自己的心口窝了。

令狐冲自是不敢怠慢,他快速伸出了右掌并在掌上使出了一个“吸”字决,暗运上了五成的功力,一招华山掌法“苍松迎客”,接下了这势如奔雷一般的物件,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坛子还未开封的剑南春酒。

“好功夫,好掌法!”啧啧啧啧!余沧江也不禁赞道:“嗯,令狐少侠的武功之高简直超乎想象,少侠如此年轻,居然有如此之高深的武功造诣,真不愧是百年不遇的武林奇才呀,呵呵,来来来,你我二人再来喝上一坛。”呵呵呵呵!

话音落地,余沧江已经飘到了船头。

令狐冲微微一笑道:“呵呵,好好好,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刚才晚辈还想着赏月没有美酒怎么行呢?来,余师叔,晚辈敬您老一口。”

酒坛打开,二人微微碰了一下,同时喝了一大口。

这一坛子剑南春入口之后,令狐冲还嚼出了两瓣桃花花瓣来。

余沧江轻笑问道:“‘人间四月芳菲尽,三月桃花使盛开。’令狐兄弟,这三月桃花剑南春酒,味道如何呀?”

“令狐兄弟!”令狐冲先是震惊了一下。

余沧江突然改称呼令狐冲为兄弟,让令狐冲颇感意外,但不拘小节的他摇头笑了一笑也就接受了下来。

令狐冲啧啧赞道:“啧啧,这酒,辛辣之中含着桃花的清香,醒脑提神,可惜余师叔您刚才引用的诗词不大对呦。”呵呵呵呵!

“嗷?不对吗?”余沧江摇头道:“这不是唐代诗仙白居易的那《大林寺桃花》里的前两句吗?”

令狐冲点头回道:“嗯,不错,是《大林寺桃花》的诗句,不过那首诗词原词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是山寺桃花始盛开,不是三月桃花始盛开的呦。”呵呵呵呵!

“啊,哈哈,原来如此。”余沧江哈哈大笑道:“我余某人是一个粗人,没有念过什么书,大字认识不过百,让令狐兄弟见笑了。”哈哈哈哈!

三月桃花,如此令狐冲已经喝到了第三坛酒了!

令狐冲陪笑道:“哈哈,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令狐冲之前也是大字不识几个,古诗句记不清时也喜欢乱改乱用的,我这乱改的本事吗?我令狐冲可是比余师叔您要强不少的呦。”哈哈哈哈!

“哈哈,乱改乱有理,来来来,令狐兄弟,我们再来干一口。”余沧江再一次敬道。

“好,干!”

又一大口酒下肚,余沧江收了笑容,仰天长叹道:“唉,令狐兄弟你刚才说,明月几时有?需把酒问青天。可是如今的这个世道,怕是青天也回答不了你呀?兄弟你不要看现在还是明月当空照,说不定过一会儿,就会乌云遮月了?”

的确,空中不知何时飘来了一大块乌云?那乌云正向着圆月的方向慢慢飘来。

乌云将遮月!

令狐冲眉头一紧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这是前朝苏轼苏大人因为抑郁不得志而写出的千古名句,苏大人因上谏被贬而客死他乡,实乃令人痛心不已;而如今的朝廷,那个奸相贾似道独揽大权,他说风是风说雨是雨,文天祥将军被判以谋反之罪含冤入狱,朝廷之上怕是无敢谏之人呀?唉,青天何在?青天何在呀?”唉唉唉唉!

说完,令狐冲举起酒坛,“咕咚咕咚”,独自喝了好几大口闷酒下去。他暗自道:“文大哥您现在被关押在哪里呀?请托梦给我,以便兄弟我救您出狱。”

见令狐冲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愁”字,余沧江无奈道:“当今的皇帝赵祺荒淫无度,是个怯头怯脑的昏君,宰相贾似道佐理国政统领百官,他大权在握,谁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呀?哼,巴不得一个个和文将军撇个干净,明哲保身呢。”

令狐冲不解问道:“可是余师叔?我大宋有法律的呀?若是要对朝廷命官要定一个小罪也要有证据的呀?何况是谋反这等诛连九族之重罪了?”

问完之后,百思不得其解的令狐冲盯住了余沧江的眼睛。

余沧江避开了这质问的眼神,他喝了一口闷酒,摇头叹道:“唉,不错,我大宋是有法律,而且法律制定的倒也算正规完备,但律是死的人是活的,愈加其罪何患无辞呀?文天祥将军之所以会定罪入狱,就是因为去年那场襄阳之战,他打仗打的太出色了,当今的蒙古皇帝阿里不哥想要他的人头,令狐兄弟你想一想?有那个蒙古皇帝和我大宋的当朝宰二人暗中勾结,文将军他如何能躲过此劫呀?嗯?”

“啊,原来是那个奸相暗中勾结蒙古鞑子”哼!

令狐冲满腔怒火道:“哼,‘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不应有很?呵呵,不应有很?如此黑白颠倒的世道,如何让我世人不应有恨呀?我令狐冲恨自己无能,不能去救我文大哥出冤狱来,唉,我真是,真是没用呀。”唉唉唉唉!

“咕咚咕咚!”

令狐冲只能喝酒解恨,他脸上的恨色很快变成了自责之色。

“令狐兄弟你不必自责。”余沧江关切道:“嗯,如今你令狐冲还是保护好自己要紧,其他的先不要多想,特别是救人,反正还有的是时间,这个得先放一放了。”

“是是是,晚辈明白!”令狐冲听话地点头应下。

此时,那乌云已经遮住了大半个月亮,四周的光线瞬间暗下了好多。

令狐冲抬头望天,摇头说道:“看来,不一会儿,乌云就会完全遮月,这是要风云突变呀。”

此时,一阵冷风吹过,江风也瞬间大了好多,余沧江顺话应道:“嗯,不一会儿,老天怕要下雨了,人胜不了天的,正压不了邪的,令狐兄弟你还是顺其自然吧。”

一席倾心交谈之后,令狐冲感觉余沧江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好官。

他恭敬道:“余师叔您身居官场,很多事也是身不由己,但你黑白分明,正义暗施,没有忘记我江湖中人‘义气’二字,不愧为一代掌门宗师,晚辈来敬你。”

得到令狐冲如此真诚的评价,余沧江一脸喜色道:“呵呵,令狐兄弟过奖了,江湖义气,余某岂敢忘记?来来来,我们干!”

说完,二人又喝了一大口酒。

此时,乌云已经完全将月亮给遮住了,周围变得是一片漆黑。

“呼呼呼呼!”

起风了!

一阵江风迎面吹来,风中夹杂着江水的潮气扫过了船头。

梅儿不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她拉了一下令狐冲的手,轻声道:“大师哥,天要下雨了,我们还是回船舱去吧?”

令狐冲抬头细看了一会儿天象,摇头回道:“三师妹,这应该是一块过路的云彩,至少不会下大雨,过一会儿,等这块乌云过去,月亮还是会重现天空的,乌云遮月,永远也只能遮蔽一时,遮蔽不了一世的。哼!”

令狐冲一语双关,梅儿和余沧江自然都听得明白。3.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