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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色牌匾的正下方有一张大大的虎皮座椅,在虎皮桌椅旁还有一把小一号的豹皮座椅。

有司仪官安排令狐冲夫妇坐下,但并没有看到岳不群的人影。

不知是有意无意,等众人寒暄礼节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后,大殿之上那虎皮座椅后面的一大石门咯吱一声打开了,先是缓步走出了一位一身白衣轻裘的年轻男子来,那白衣男子石阶而下来到大殿中间,先是面带微笑对着令狐冲和任盈盈躬身施礼,并未说话。

令狐冲冷冷睨了那人一眼,已经猜到了此年轻人应该就是日月教的光明左使欧阳客了,虽说心中愤恨,但出于江湖礼节,令狐冲也只能强装着微微一笑,起身还了一礼。

欧阳客对着众人大声喊话道:“恭请东方教主!”

众位堂主香主百十号人纷纷起身,恭恭敬敬一排排站好,不一会儿,但见从大殿的后面飞出一个红影来,那个“主”字还没落地,一位一袭粉红色绸段裘衣的中年男子已经飘然落座到了那虎皮大椅之上了。

“师父!”

令狐冲情不自禁,还是习惯性地暗叫了一声“师父”!

日月教的教主岳不群终于露面了,人家可是主人,主人出面,令狐冲任盈盈作为客人也只好起身迎接。

日月教众位堂主香主纷纷跪地,齐声大喊道:“东方教主,垂如日月之光,布于天下,泽被万物苍生;日月神教,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教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之声响彻大殿,听得令狐冲后背直冒凉气,这切口让他不禁暗颤道:“日月教这一新切口,比之当年的东方不败还有任我行可都更甚了一步呀。”哼!

没错,这正是光明左使欧阳客给修改的,因为岳不群更加虚伪虚荣!

大殿之上一百多号人“呼啦啦”跪了一地,瞬间显得令狐冲和任盈盈“鹤立鸡群”了。

“众卿平身,请回座!”

“谢教主!”

岳不群居高临下,正眼微笑地细细俯视了那躬身参拜之人好久,他嘴角微微一颤,眼圈一红,哽咽道:“冲儿……你……你……终于来了!”

低头躬身参见的令狐冲眼圈早就红了,他哽咽回道:“弟……啊,晚辈令狐冲,参见东方教主!”

见自己最喜爱的大弟子,恭恭敬敬给自己鞠着九十度的躬,岳不群忍了又忍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冲儿,快快免礼,快快坐下来说话!”

“是,谢过岳教主!”

令狐冲不喜欢什么东方教主,回了一声之后站起身,仰视对望了一眼,见岳不群真在擦泪。

“啊,师父他老了好多呀!”心下说着,他鼻子一酸,又掉下了两滴眼泪来。

已经二年多没有见面了,师徒二人眼泪对眼泪,却是真情在流露!

岳不群擦泪后,柔声说道:“冲儿,分别两年,你壮实了好多,也稳重了好多呀!真是太好了!”

岳不群语无伦次地夸赞着,令狐冲哽咽回道:“但岳前辈您……您……看上可是老了好多呀。”

“哼,令狐冲,你居然始终不肯喊我一声师父!”

心下埋怨着,岳不群苦苦一笑,痛叹道:“唉,为师是老了很多,想是因为喜欢怀旧,总是时不时想起我岳不群那位最有出息的大弟子来,想起他跟我习武学剑的美好时光,如此日复一日,想着想着,头发居然白了一半了。”唉唉唉唉!

岳不群说的这番话倒是不假,这一年多,他时常做梦梦到令狐冲又重新回归到了自己的门下。

见岳不群的两鬓白了大半,令狐冲又心痛了一阵,劝了一句道:“岳教主您若是愿意重回华山做华山派的掌门人,晚辈也愿意重回华山派的门下,请您老考虑考虑。”

对话气氛尴尬而平和,令狐冲为难地始终喊不出“师父”二字来。他接着将一路想好了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劝道:“做人若是不想得到太多,就不会早生白发,江湖上的那些虚名往往会累死人的,请前辈您三思呀?”

“哼,这小子,还是那么机灵!”

暗哼之后,岳不群呵呵一笑,摆手说道:“冲儿,今晚是喜宴,不说这些不开心的话哈,为师得知你们小夫妻接受了我日月教的邀请,要来我黑木崖做客,已经是高兴的几天几夜没睡好觉了。”呵呵呵呵!

令狐冲客气回道:“盛情难却,晚辈当真是受宠若惊了,岂会不来呢?同样也好几日没有睡好觉了。”

…………

客气完毕,分宾主落座,令狐冲任盈盈作为嘉宾坐在了左首;右首边有11张桌子,第一桌是欧阳客作陪,劳德诺等其他九位堂主一人一桌,但还多了一张空桌子没有人坐,看上去有点奇怪。

令狐冲那一桌酒宴很快摆好,共有六道菜,五小一大,中间一大盘子菜特别显眼,是一条红烧大鲤鱼,足足有五六斤重;酒是两坛子六十年的山西二锅头汾酒,还有两个大碗。

因知道令狐冲喜欢大碗喝酒,喝酒的酒杯换成了能盛下半斤酒的大碗。

“小师妹,大师哥我可是已经到了呀!”

因为没有看到岳灵珊的身影,令狐冲暗自失望地说道。

单说一下岳灵珊。

自从母亲被父亲杀死之后,她对岳不群这个做爹爹的是彻底死了心,但她知道,凭自己二流的武功想要给娘报仇是绝无可能,而且她也不能那么做,她想出家,想去恒山出家终身为尼,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这一段时间里,岳灵珊依就表面上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每天和梅儿说话聊天。梅儿明着是来陪岳灵珊的,实际上是奉了师父岳不群的命令暗中监视她的,师命难违,梅儿每天必须给岳不群汇报情况。

岳不群自从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之后是后悔不已,岳灵珊就成了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他本就对这个女儿疼爱的很,这一段时间对她更是百依百顺了,于是早早地就告诉了岳灵珊,令狐冲不日会来黑木崖赴宴。

听到大师哥令狐冲要来黑木崖赴宴,岳灵珊是又惊又喜。嵩山五岳大会一别,她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到心爱的大师哥了,这种相思之苦也只有她一人知道是多么的痛苦。

岳灵珊紧张不安起来,暗道:“大师哥他……他会不会嫌弃我这个不洁的女人呀?大师哥已经娶了妻室,有了心爱的盈盈姐,是不是已经将我这个小师妹给彻彻底底忘记干净了呀?”

岳灵珊胡思乱想着,即期待又担心,“哎呀,爹爹他不会害大师哥吧?大师哥他不应该来的,不不不,爹爹其实非常非常喜欢大师哥的,应该不会害大师哥,大师哥他人来了,不正好可以将我岳灵珊带走吗?呵呵,此时我还能苛求什么呢?只愿他心中还没忘记我这个小师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在高兴和忐忑不安之中岳灵珊等到了六月二十日。

这一天,一大早岳不群给岳灵珊送来了一套化妆品,是西域特有的粉饼和胭脂。

梅儿帮助岳灵珊精心地打扮了一番。岳灵珊在嘴唇上抹上了胭脂红,脸上打好了粉之后照了照镜子,脸色看上去是好看了许多,她美美地笑了一笑,不一会儿,感觉头有点晕。

“这胭脂是挺鲜艳,就是也太过香浓了。”岳灵珊没有多想,暗自说了一句。

此时酒宴即将开始,打扮漂亮的岳灵珊在自己的闺房里是坐立不安焦急地等待着,不一会儿,梅儿高兴地走进来传话,说是请师父请她过去见过令狐冲。

“怦怦怦怦!”

又惊又喜的岳灵珊紧张地不行了,她又细细照了照镜子…………

不一会儿,大殿之上宽宽走来一位一袭红衣、身材婀娜、年轻貌美的女子来,岳灵珊轻移莲步,少顷,走到了令狐冲的桌前,她低头躬身道了一个万福。

“见过大师哥,见过盈盈姐,小妹灵珊在此给哥嫂请安了!”岳灵珊低头轻声说道。

令狐冲赶紧起身回礼,他深情地望着眼前的小师妹,眼圈一红道:“小师妹,快快免礼,你……你……还好吗?”

“嗯,好,我……我很……很好,谢过大师哥的关心。”岳灵珊抬头和令狐冲对视了一夜,侧身忍不住眼泪涔涔而下。

一眼入心,令狐冲心疼极了,虽然岳灵珊化过了浓妆,但妆掩饰不了她的沧桑,本就不胖的她看上去更单薄了。

任盈盈看得出来,岳灵珊这一身红衣装扮是特意穿给令狐冲看的,她拽了一下呆站着的夫君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失礼。

任盈盈赶紧插话,轻声说道:“灵珊师妹,若是有空?欢迎妹妹去恒山做客哈。”

“是,谢过盈盈姐!”岳灵珊擦泪对着任盈盈微微一笑,点头应下。

还是任盈盈说话能说到正点之上,岳不群听后脸色一沉。

寒暄礼节过后,岳灵珊走到了对面那一张空桌子前坐了下来。

岳灵珊坐在之后酒宴要正式开始。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