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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女儿不想在华山呆下去了,女儿想去恒山出家。”

岳灵珊流着眼泪,将憋屈在心里好久的话终于说出了口来。

宁中则震惊不已道:“啊?珊儿,你说什么傻话呀?为何呀女儿?好好地为何突然要出家啊?难道你真的已经忘记掉你大师哥了吗?”

岳灵珊啜泣回道:“不是的娘,怎么会?这一段时间,女儿满脑子都是和大师哥一起练剑的影子,大师哥和盈盈姐成亲之后就退出江湖了,过他们二人神仙眷侣一般的小日去了,我岳灵珊和大师哥他的缘分已尽,出家之后女儿要虔心拜观音菩萨,希望尽快从心里深处彻彻底底忘掉大师哥。”

“珊儿!”呜呜呜呜……

“师妹!”呜呜呜呜……

听之心碎,宁中则和梅儿忍不住都失声痛哭了起来。

宁中则使劲擦了一下眼泪,找了一个理由对着梅儿说道:“梅儿,你去外面做个警戒,为师今天一早起来右眼皮老是跳个不停,总有一个不祥的预感!”

“是,师父!”

梅儿领命出了华山大院。

等梅儿离开之后,心疼的宁中则一把将岳灵珊抱在了怀里,流泪点头应道:“好好好!我苦命的珊儿,是为娘对不起你,都是为娘的错,如今红尘对我们母女俩都已经没什么好眷恋的了,为娘陪你一起去出家,等一会儿,我们娘俩就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去恒山。”

“娘!”呜呜呜呜……

“珊儿!”呜呜呜呜……

说完,母女俩抱头痛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母女俩止哭,刚想去收拾行囊,突然,梅儿小跑了进来,禀告道:“师父,华山来了一位客人,说是封日月教教主之命来求见您老。”

见梅儿脸上没有一点紧张之色,宁中则知道来人并非敌人,也放松了警惕,她摇头暗道:“啊,师哥他……不不不,岳不群他……这么说,岳不群已经发现了我们三人的踪迹了?”

“唉唉唉唉,也是早晚的事,我们三人也没有刻意回避那人。”哼!宁中则心下又冷冷暗哼了一声。

宁中则轻声问道:“梅儿,来人是谁呀?”

“是六师哥!”

“啊,大有!等等,稍等一会儿,让大有进来。”

宁中则和岳灵珊赶紧洗干净了脸,因为是件喜事,母女二人脸上强行挂上了喜色。

不一会儿,华山派六弟子陆大有一路小跑,跑进了有所不为轩,进屋之后人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陆大有伏地叩头道:“弟子陆大有,给师母请安!”

宁中则平时很疼爱这些手下的弟子的,见陆大有身子在不住地颤抖,她心疼地说道:“大有,快,快起来,起身坐下来说话。”

“是,师母!”

陆大有哽咽应下后,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一旁,人已经是泪流面目了。

岳灵珊上来了茶水,宁中则开口问道:“大有,你不是跟随你师父一起去黑木崖并当上了日月教的六堂主了吗?为何突然回了华山来了呢?”

陆大有恭敬回道:“回师母的话,弟子是跟随师父去了黑木崖,今日来华山,也是奉了师父之命而……而来的!”

“你师父!哼,那个当今魔教的教主让你来华山干嘛?”宁中则一脸怒色道。

“这……这……”

见师母生气了,吓的陆大颤颤地缄口结舌,这了半晌。

眼前的这个弟子胆子是小了点,但为人却憨厚实在,宁中则忙宽慰道:“大有,师母不是生你的气,你有话大胆地说出来就是哈。”

“是是是!”

陆大有应下后,鼓气说道:“师父他人老家要弟子来请师母和小师妹一起去黑木崖。”

“什么?去黑木崖!”

“不,我们不去!”宁中则和岳灵珊同声拒绝道。

结果完全在预料之中,陆大有无奈叹道:“唉!师父他老人家早就料到了您们二人是不会去的,但恐怕这一次您们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唉唉唉唉!

宁中则惊诧道:“大有?此话怎讲?”

陆大有如实回道:“回师母,自从您和小师妹失踪之后,师父就派人四处寻找您们的下落,当他得知,年后您们三人偷偷回到华山之后倒是放下心来。三天前,他派弟子我来华山请您,与其说是请,呵呵,和胁迫也没有什么区别。”

宁中则脸色微变,惊颤道:“啊,大有,是不是?是不是你师父拿你的性命做要挟,要你务必完成这个使命呀?”

“不,不是。”

陆大有摇了摇头,直言说道:“弟子这条贱命不值一提,师父他没有拿我陆大有这一条贱命来要挟,而是……而是……是拿大师哥的贵命做要挟的。”唉唉唉唉!

“啊,冲儿!”

“啊,大师哥!”

“啊,大师哥!”

三个女人同时惊叫出口来。

岳灵珊颤问道:“六师哥,难道大师哥他……他……他已经落到了我爹爹的手里了吗?”

陆大有如实回道:“回师妹,还没有,至少现在还没有?”

母女俩听的是一头雾水,陆大有接着叹息往下说道:“师母,师妹,大师哥他又重出江湖了,他和任盈盈嫂子重出江湖有一段日子了,此时,他人正在恒山,唉唉唉唉,可是师父他当上了日月教教主之后,下一步要一统江湖,他老这一段时间正在制定攻打恒山的计划,师父他……他要对大师哥下手,他要杀掉大师哥呀师母。”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说到这里,陆大有害怕的大哭了起来,起身又噗通一声给宁中则跪了下来。

“啊!”

“啊!”

“啊!”

又是三个女人同时惊叫的声音。

陆大有跪地哭道:“师母,若是您们母女俩不回黑木崖的话,师父说了,他将亲自带领二千人马踏平恒山,一个活口也不留。如今,他们师徒很快就要刀剑相向了,师父他的武功那么高,大师哥他……他……他哪里会是师父的对手呀?”呜呜呜呜!

“啊!原来是这样呀!”

宁中则听得额角上的冷汗已涔涔而下,她暗自颤道:“啊,冲儿,冲儿他又重出江湖了,他又回到了恒山,刚才还本想着和女儿明天一起去恒山出家的,哎呀,如今看来是不成了。”

“岳不群,你……你真是疯了,居然要除掉冲儿。”哼!宁中则气愤地哼了一声道。

“娘!”嘤嘤嘤嘤!

岳灵珊已经被吓哭了,喊了一声娘之后,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同时那边梅儿也跪了下来。

宁中则思绪已经大乱了,看着眼前三双期许的眼神,她微微思了一会儿,也不得不点了点头。

宁中则没有选择,为了女儿,为了冲儿,她别无选择。

就这样,宁中则岳灵珊梅儿三人,跟随着陆大有一起回到了黑木崖。

…………

这边,当令狐冲听到任盈盈说让他将岳灵珊接到恒山,她们俩之间以姐妹相处时,他明白盈盈的良苦用心。

令狐冲断然拒绝道:“盈盈,现在对付魔教来犯是当务之急,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们还是好好的将‘冲盈剑法’练好,然后抓紧时间传给恒山弟子吧。”

见令狐冲明确拒绝,任盈盈心里明白,现在的确不是提这件事的好时机,也没再往下坚持。接下来,二人对剑法进行了多处完善,感觉差不多了,这才得以出关,令狐冲吩咐仪琳三姐妹,召集所有“仪”字辈八姐妹,明日一早去练功场练剑。

好好休息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令狐冲将“冲盈剑法”改成了“冲盈剑阵”。他将仪琳八姐妹分成了两组,四人一组,组成一个剑阵。

防御时,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站好一人,刚好组成一个圆形,出剑时,一人剑上时,一人剑下;一人剑左时,一人剑右。招招成圆,力争不给敌人破绽可寻;进攻时,要求四姐妹务必做到心心相印,同时出剑,四把长剑上上下下要罩住敌人的全身,出招要快准狠,力求一剑致胜。

令狐冲详细地讲解着“冲盈剑阵”的剑理精髓。虽说只有两招,但他人一讲就是半上午。

八姐妹慧根尚佳,只是这套剑法太过高深,半上午过去,八姐妹才理解了一半都不到。令狐冲不厌其烦,告知八姐妹对这一剑阵只求理解剑理,不用拘泥于剑招,八姐妹一一记下;下午,令狐冲和任盈盈又一招一招、一遍一遍详细地加以拆解示范,到了黄昏时分,八姐妹演练了三遍之后,两组人都勉强掌握了一二了,再练了一日,掌握了一半,再练两日,已经基本上掌握了这套剑阵的精髓。

接下来的日子里,令狐冲让仪琳八姐妹各自带领三位“青”字辈的弟子自己去修炼去了,对八组姐妹剑阵,令狐冲和任盈盈每天一对一,又一招一招、一遍一遍详细地加以拆解示范着,一天不懂,两天朦胧,三天明白,四天熟练之后八组姐妹各组尽数掌握了。

时光匆匆,这一天晚上,仪琳送来晚膳,见自己的饭菜还算充足,任盈盈的却只有清汤清水,令狐冲突然想起来了仪琳之前说过,恒山的粮食勉强能撑这个月的十五了。

时间已经来到了四月十五,恒山快要断粮了,不,显然是已经断了粮。

恒山断粮,这又是一个大难题,即便令狐冲武功再高,他也没有本事变出粮食来。4.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