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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三国:曹营谋主,朝九晚五 > 第一百六十二章 糟了,我在这就是个挂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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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糟了,我在这就是个挂件!

当初的郭奉孝,是在袁绍处而走。

那时候怀才投奔袁绍,却看到了他麾下谋士之多,自己不得重用,才学抱负不能施展。

而袁绍其实也并非是不识才,只是和郭嘉品性不和。

他看中的是制衡。

而非是求才。

袁绍想要将麾下谋士派系制衡,彼此约束又彼此背靠,可令境内施政安宁,行军有略。

这便是谋士极多之后的做法,同时也要顾及各家士族投奔的地位,不可冷落了任何一家,这是他的根本。

所以郭家怒骂而走。

如今到了曹操处,也皆因世家士族,名士名流多在冀州。

他为寒士得名,谋略攻伐,便更为看重此战。

绝不能败也。

郭嘉的心头计策,不知有多少都是要彻底灭了袁绍。

这倒不是为了斗气,而是心高气傲者当真输不起。

如今好处就在,冀州袁绍麾下的谋士未必将他放在眼里。

而他却将所有谋士都看得极重,与志才两人联袂派出暗探,多方打探如今冀州的各种状况。

是以,他现在被曹操提点一两句,也可冷静下来。

不能因计策,丢掉了原本的行军本心。

让吕布进来,无疑会有扇动之感,让叛逆心存侥幸。

必须要斩杀之,以彰显丞相之决心。

震慑附近诸侯将军,不能让他们来干扰了与袁绍的大战。

虽然,此时大家都还在军备阶段。

真正爆发战争恐还要数年之久,但平静的湖面下,暗潮早已涌动。

不多时。

曹操来到了许都典狱之中,满宠为曹操开了门,一路引至最深之地。

在外侧关押的便是陈宫。

而最深处的那一大间牢房,才是吕布。

曹操与陈宫,隔着一张铁栅栏而相望。

“公台,久违了。”

“哼!”

陈宫顿时拂袖冷哼。

“成王败寇!”

“如今我已是阶下囚!你只管折辱便是!只求你曹操若是还顾念当年旧情,就给我一把剑让我在这牢狱内自尽,免得受唾骂之辱!”

曹操当即轻笑了两声。

幽然沉声,道:“你还知道会受唾骂。”

“当初若是不反我,岂能有这般的下场?”

“如今再来看,现下我位居丞相,你只能居于此牢狱。”

陈宫抖搂了一下双手,铁链发出连贯清脆的声响,却还笑道:“你这般场景,我又不是没见过。”

“哈哈哈,那是。”

曹操自在发笑,“不错不错,中牟时,君为县令,我为逃犯。”

“乃是你放了我一马。”

“曹操,要杀便杀吧,不必来与我叙旧了,我和你没有旧情可念,我也不愿用当年之事来求情夺路,至于临死之前再反咬谁,更是不屑如此。”

“只能说,棋错一招,不可挽回。”

陈宫凝视着曹操,这时双眸死志已生,虽不是怒目,但却已经十分坦然,他在说完这句话后,又双手抱拳,对曹操深鞠一躬,郑重无比。

“我只求一件事。”

“说吧。”

曹操心里也平复了,此时人之将死,所说之言应当不是什么难办之事。

“照顾好,我的家人妻小。”

曹操嘴角微动,道:“你的伯文已经送到许都,我自会为你养之。”

“如此,也算是还了当年中牟之情谊,至于你妄图乱我兖州,与张邈等人反我,此事既往不咎了。”

“呼……”陈宫听闻此话,缓慢的松了口气,脸上紧绷的神态终于有了些许舒缓,“多谢。”

曹操又多看了他一眼,此时的心态又不一样了。

当年一同出逃,而后一起奋战。

最终到彼此反目,曹操都未曾知道陈宫内心的真正变化是在何时。

此刻,吕布那个牢房忽然响动金铁之声,乃是他勐地起身来,抓住了厚实的木栏,急切的问道:“曹丞相!曹公,敢问我的家人在何处?!”

曹操转头看了他一眼,道:“已经到了寿春。”

“徐伯文!

冬冬冬!

吕布敲得木栏闷响。

你还说不是那种人!你太是了!

传闻不欺我也!你果然是……

“吕布,”曹操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笑道:“飞将吕布,当年在虎牢关前,我便知你勇武,本以为天下将军皆如你,其实如今看来,不下于你之人,尚且还有很多。”

冬!

吕布顿时一拍厚木,颓唐糟乱的发丝被垂落下来,双眸急切的盯着曹操,“别杀我!”

“曹公,千万不要杀我!”

“我还可为你攻城略地,领兵冲锋!你即将与袁绍争夺领地,我和袁绍也有私仇!当初我在冀州驻军,他几次要暗中杀我,是以才出逃投奔张杨!”

“我与袁绍有仇怨,你不能杀我!”

曹操忽然露出了笑脸,“唔,再多说几句,我马上就动心了。”

吕布心里一紧,眼睛里仿佛看到了光华,想要伸出手来抓住曹操,说些肺腑之言,但中间隔着的厚木实在没有空间,他手掌出来挥动了几下。

急切慌忙。

但是真要让他再说几句,反而不知道怎么说了。

毕竟,已经将话都说得差不多了。

“曹公,曹公救我,不可杀我。”

“我定然还有用处,我可令骑军为你冲锋!我吕布绝不会弱于河北诸将。”

曹操哈哈一笑,双手从背后放到了身前,上身悠闲的前倾了一下,道:“那这话不对,徐臻就是河北人士。”

“除了他!”

吕布双眸圆瞪,已经没有多少神采了,在这一刻他只想活着,这些年被人惧怕,被人崇敬养成的自傲这一瞬间已经荡然无存。

“我还是大汉温侯,我一定会忠于你。”

“而且,曹公若是有我领兵,别说冀州,幽州与并州我也能帮你打下来!我在并州还有旧识!振臂一呼还可有朋伴来相助!”

“嗯,这句话我信。”

曹操当即收起笑意,重新挺直腰板背起了手,这动作之后,神情也顺势变得澹漠。

“你还是去死吧,去找了并州旧识,再来反我?”

“不是!断然不是!”吕布脸色大变,额头上甚至已经有汗流下,“我定然能取功!过往十年我吕布何曾怯战!”

“曹公可曾想,天下多少诸侯英杰,无不是争相夺我!我一定还有可用武之地!”

“呵呵呵,不必了!”

曹操直接转身就走。

郭嘉在旁苦涩摇头,道:“若是不提丁原董卓,恐怕尚且还好,提及他这两位义父,怕是普天之下谁也不敢用他。”

“嘿嘿,正是此理也。”

“曹公!

吕布又挽回了几声,最终迷茫的倒在了牢狱的杂草堆上,神情万分绝望。

他想不到自己命途的末年,居然是这般的下场!

无人敢用,还是无人能用!?

被数名诸侯驱赶抛弃。

徐臻宁可要高顺都不要自己。

“曹操更是宁愿杀也不愿用……”

“难道,我当真此生无用,一生蹉跎?”

吕布双眸瞪大,万般不信的看着自己双手。

而一侧,传来了陈宫的声音,“哈哈哈……”

他也是在牢狱苦中作乐,笑声颓唐惨澹,“奉献呐,你恐怕还不明白,你死才是对曹操最大的作用。”

“什么作用?”

吕布还在迷茫之中。

陈宫接着道:“震慑关外诸侯呐,如此曹孟德才好放心去与袁绍作战。”

“只需,令钟繇或杨彪为关中侯,亲自到长安稳住诸将,以他二人资历,地位,以及当年在长安的威望,再加上此次斩飞将吕布之决心,便可让那些关外将军不作乱领地之内。”

“至于南方,则有张绣镇守,如今兵马俱甚。”

“东南一方,扬州又有徐臻虎踞,让孙策与刘表绝不敢轻动。”

“再次之前,曹操又解决了许都之中的内患,现在根本不用担心当他大举出征的时候,那些公卿大臣能做什么,”陈宫说到这,沉默了片刻。

“我们都,不如也,唯一的用处,无非是成为棋子罢了。”

“这样吗?”

吕布双眸灰败,瞬间空洞。

仿佛一下子抽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那这么说来,我还算有些大用。”

……

翌日。

吕布、陈宫处斩。

曹操将此消息昭告天下,并令尚书台,写了檄文讨逆,以天子口吻明言,继续诽言曹氏做乱者,同样视为反贼。

由此,关外之乱再无寸进,只在长安一带争夺领地。

马腾、韩遂、张鲁等人,不再纠结而进,退兵数十里,平息了四周虎视眈眈之风波。

同时,将许臻的名声也传扬了开去。

吕布,乃是许臻率军亲自击溃。

……

数日之后。

冀州魏郡,邺城大堂之内。

袁绍居于台阶之上,手握书简,紧紧抿嘴,面色严肃向左右而望,问道:“诸位可知这许臻是何人?”

“以往,我只听过其些许名号,却不知,竟能率军击破吕布?!”

当即就有武将不忿,但却也没说什么。

“哈哈哈,主公多虑了,”但却有些谋士当即哂笑,“他乃是率军击破,言勇过甚了!”

“只是此功绩,让他拿罢了,若是我没记错,此子救过曹操之父曹嵩的命,否则曹嵩早在数年前,就死在徐州了。”

“故而这些年,若是有所功绩,尽皆给他,用以报恩,而徐臻其人,确能领军,但倚靠的无非是那位在宛城拼死相护,作战奋勇的典韦。”

“以及曹氏大公子曹昂。”

“此二人,一人身先士卒,独斗数百人而不死,护得曹操性命,一人又是曹操嫡长子,地位尊崇,虎豹骑都要全数听他号令。”

“身边有如此之人护着,功绩岂能少?徐臻是内治之才,不是善冲锋之将。”

说话人,便是许攸。

他此刻得刘备在客卿之位,这数月来,倒是与袁绍所聊颇多,三人时常促膝长谈,商内行仁政令百姓安居之事。

以此来积蓄军资,囤积粮草,以备数年之后,与曹操兵马相争之战。

此战必定是旷古烁今,诸多谋臣都早已预料到,要取功估计就在此战之中,谁能得胜,便可真正占据大汉半壁江山。

至于川蜀益州、江东扬州、江南荆州等地,都可逐个击破,或者等待其来降。

将角逐而出南北雄主也。

“主公,在下料定,曹操必定不敢立刻开战,我们只需再囤积一年,等二公子将幽州安定下来,作为后援,便可举冀州、青州之力,南征曹操。”

“有玄德在,定然也是师出有名!”

许攸此话说得康慨激昂,同样是提振人心,很多将军早就已经忍不住要进军取功了。

而且他们这些年在幽州屡战屡胜,兵锋正劲,曹操立足刚稳,如何能敌,等来年春耕之后,便可出征。

等待秋收又可有粮草续上,源源不断便可以势稳压。

此战,输都不知怎么输!

“我战将千员,兵甲百万!当真不知曹操如何抵挡!”

在旁听之位安坐的刘备面色平静,但心里却是有了些许烦躁。

有我在,师出有名。

如此说来,我在袁营就是个旗帜罢了。

他们要的无非是皇叔之名,举旗讨曹。

堂上皆是鸿儒士族之名流,高谈阔论,可当真令人如坐针毡。

“玄德!”

袁绍转头遥遥相看,面带欣喜看向他,问询道:“玄德以为如何?”

刘备思索片刻,立身拱手,谦虚的道:“在下看来,徐伯文并非寻常儒生文士。”

“其人,文武双治,不可忽视。”

“且,曹操坐拥天子,得英才聚下,扫袁术、吕布,又得诸多将领兵马,以及粮草军备……明公当小心谨慎。”

刘备说完,堂上一将当即笑了起来,“斩个吕布,就不得不防了?”

“谁人不知,吕布乃是穷途末路方才受擒。”

众人看去,颜良未曾披甲,着紫衣武袍在堂上,身姿挺拔面色英朗,胡须长而飘逸,双眸有神。

眉宇之间有堂正之风,但此时却神情不屑,“当初虎牢之前,酸枣之城,乃是我等不在,否则岂有华雄、吕布逞能?”

“这斩华雄,斗吕布之威名,只可惜给了他人。”

他看了刘备一眼,又面向袁绍,抱拳道:“末将认为,皇叔等三兄弟拿不下吕布,如今吕布被徐臻所擒,当然不敢承认徐臻为末流。”

“否则岂不是打了自己招牌。”

“不错……”

“此言在理。”

“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不多!”

堂上文武纷纷自语,偶尔自负清高之人不去失态而言,却也是微微点头。

是以,目光皆是看向了刘备,让他心中更是烦闷。

而此时,他身旁的关羽更是面红耳赤,眯起的双眸微微睁开,看向了在袁绍左侧将位中的颜良。

右手持青龙刀处慢慢捏紧。

左手持佩剑处缓缓顶开。

眼看就要动手,刘备也不想拦着,许攸更是夹在中间连忙想要劝说。

好在,沮授对袁绍执礼而拜,平静的道:“明公,当以抚民为主。至于,徐臻到底如何,不该揣测,当以数月为界,不断刺探方可得知。”

“嗯,沮君所言极是!”袁绍当即点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神情颇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