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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火影的决定(修改)

火影大楼。

半夏进入火影专属的办公室时,宇智波鼬恰好出来。

对视一眼,半夏点头示意,宇智波鼬一怔,也随之点了点头。

两人从陌生人,变成点头之交。

擦身而过,进入办公室。

三代火影坐在摆满文件的案桌前,低头批改文件。

察觉到来人,抬眼望前,微笑道:“半夏,你来了,那女孩怎么样?”

半夏礼貌而又恭敬道:“多谢火影大人关心,泉没事,只是需要多休息一会。”

没有就此多聊,日斩转而问道:“你知道我找你原因吗?”

“和提前毕业有关?”

除了提前毕业,半夏不知道三大火影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微微点头,日斩道:“没错,是和提前毕业有关,能告诉我,你告诉我你提前毕业的理由吗?”

“无法继续成长,不愿意虚度光阴。”

“……你急于寻求力量吗?”沉默一下,日斩眼睛眯起,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还小,当然不着急获得力量,只是每天闲着浪费时间,不如尽快毕业,做任务赚钱帮助院长减轻负担。”

马德,你给我挖坑。

半夏心里暗骂。

他和三代火影接触不多,不过据他前世加今生的理解,三代火影大概率不喜欢,甚至厌恶盲目追求力量的人。

“好孩子……”

日斩表情放松下来,孝顺的孩子不会是坏人。

力量不是问题,寻求力量也不是问题,急于寻求力量就很有问题。

任何人,任何事急起来就会出问题,可能打破禁忌,走极端。

偏离正常人的三观。

这是日斩不能容忍的。

还是那句话,大蛇丸给出的教训太过深厚,让日斩坚定“稳抓思想教育教育永不变”的思想准则。

越是天才,越是要注重他们的思想,否则一旦走歪将给木叶造成巨大损失。

日斩眼中,半夏毫无疑问是个天才,天资不下于当初惊艳整个木叶的卡卡西。

5岁毕业,六岁中忍,记录尚无人打破。

半夏6岁没有毕业,但从他和宇智波鼬的战斗来看,日斩断定他有抗衡普通中忍的实力。

和卡卡西当初相差不多。

但比卡卡西更有塑造性。

现在的卡卡西这个号半废了,离全废也不远,半夏这个新号顶上,颇和日斩的心意。

不知能不能和水门相比?

这个想法一出来日斩就暗中失笑,异想天开啊。

水门那种天才哪能随便出,半夏有水门的一半就侥天之幸。

“孤儿院的负担很重吗?我记得村子有过拨款才对。”

日斩顺势聊起孤儿院,想更了解一些半夏。

“很重!没有院长倒贴工资根本维持不下去,我严重怀疑有人贪污,火影大人一定要去查查呀。”

搞不好就是团藏贪污,火影大人,一定要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

半夏一脸肃重,内心由衷的期盼把团藏抓起来。

日斩感觉有些尴尬,居然贪污,这不是打他脸吗?

决定严查一番,如果真有人贪污,日斩会让那些腐蚀木叶幼苗的蛀虫知道,什么是生不如生。

略过不适合交流的贪污事项,日斩主动聊起家常,拉进关系。

半夏似乎谈兴突增,说了很多平时根本不会说的话。

“院长人很好,就是过于关心爱护我,让人有些不自在。”

“半夏,你们院长是为你好,要体谅天下父母心。”

“我明白,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心里什么都明白,院长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对小孩子超温柔,朝有耐心,我一直觉得要是院长当上火影,其他村的人见到院长会不好意发动战争。”

“火影可没有那么简单,半夏,你们院长确实是个好人,但有些坏蛋专门盯着好人欺负。”

“火影大人,你说的太对了!院长这种人,善良到几乎到迂腐的地步,我就怕坏蛋盯上院长,被人随意欺负,拿捏。”

“你的担忧很有道理,不过别担心,木叶没有人会欺负你们院长。”

“诶,木叶没有坏人吗?”

“当然没……人在我的注视下欺负好人。”

“火影大人要保护院长?”

“我保护木叶的任何一份子!”

“有火影大人保护院长,我放心多了。”

放心是不可能放心的,猿飞日斩耳根子软,容易为团藏说动。

现在只是把药师野乃宇的名字在火影这里挂上号,留下来一个好印象,有利于半夏到时候具体操作。

日斩笑而不语,意味不明的看向半夏,半夏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继续道:“战争让我失去了父母,但我过得并不艰辛,甚至是快乐,孤儿院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

微微一愣,日斩眼中充满怜惜,轻声道:“你能生活的开心,我很高兴,村子没有让你父母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

“父母啊,完全记不清了。”

面对半夏的感慨,日斩默然无语。

战争!

战争!

即使是火影,他还是有许多事做不到。

半夏又道:“院里的朋友也很有趣,音铃是个爱哭鬼,一不开心就哭鼻子,团时郎是个鼻涕虫,鼻涕整天挂在鼻子甩来甩去,乌鲁西喜欢装老大,结果经常被我说服喊我大哥……兜非常聪明,是孤儿院仅次于我的天才,可惜没上忍者学校,让木叶损失一个超级天才。”

“能被你称为超级天才,那个兜想来不一般。”

其实心里日斩完全不信。

天才是稀少的,数目多了就不叫天才。

“确实不一般,当初大蛇丸大人称兜有仙人之资,哭着喊着要收兜为徒,还好兜因为不愿意离开院长,不然成为叛忍的徒弟就糟了。”

大蛇丸?

仙人之资?

哭着喊着?

信息量太大,日斩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聊天聊的好好的,提大蛇丸那个败兴玩意干嘛?

不过……

“哭着喊着是真的吗?”

有一说一,日斩从没见过逆徒流眼泪。

物以稀为贵。

他很好奇逆徒哭泣的模样。

“当然只是夸张的比喻啦。”

大蛇丸怎么会可能哭,“冷面郎君”的名号不是吹得的。

日斩有些小失望,却也觉得这才正常,会哭喊的大蛇丸不是真正的大蛇丸。

“不过大蛇丸大人准备收兜为徒是真的。”半夏补充道:“不信火影大人去找大蛇丸大人对峙。”

只要你能找到。

“……对峙就不必了。”没说信或是不信,日斩转而道:“你知道仙人之资是什么吗?”

半夏随意道:“不就是成为仙人的资质嘛,一听就明白了。”

“你知道什么是仙人吗?”

“长生不死,移山填海,捉星拿月,飞天遁地……”

“停停停,太夸张了,神话中的六道仙人都没你说的这么厉害。”

头疼揉了揉眉心,日斩思索几秒,道:“村子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才,兜那孩子我会注意的,如果确如你所说,自该好好培养。”

无论是大蛇丸的弟子,还是仙人之资,都值得日斩认真对待。

前提它们是真的。

是真的吗?

日斩估摸不准,一半一半吧。

半夏的小心思昭然若揭,保护院长,推荐兜。

日斩自然看出他的小心思,却不觉得讨厌。

关心亲人帮助伙伴从来不是错,由此编造一些无伤大雅,在日斩容许范围内的小谎言也没关系。

火之意志在燃烧啊!

但——

日斩觉得还是得提醒一句。

“下次不要这样了,在我面前有话直说就行。”

小孩子说谎是不好的。

“是,火影大人。”

目的初步达成,半夏自然不会多事。

三代火影不知何故,对他初始印象似乎很好,愿意容忍他的一些小心思。

但任何容忍都是有限度的。

太不知好歹的话,容易惹人厌恶。

接下来的聊天正常许多,半夏表明自己热爱木叶的态度,日斩对半夏的了解渐渐加深,同时心里思考着对半夏的安排。

“你一定要提前毕业吗?我知道你有提前毕业的实力,但真正的忍者需要的不只是实力,你的年龄实在太小了,我的建议是你最好还是在学校安心成长。”

失望的表情挂在半夏的脸上,没有拒绝,只是语气低落道:“一切听从火影大人的安排。”

这种不甘心,却依然坚决服从的态度令日斩很满意,笑道:“放心,我的安排不会害你,现在先回去安心上课,过两天等通知。”

半夏道谢离开。

……………………

这里是村子靠近森林的边缘角落。

去年九尾之夜后,在木叶复兴大会上,不受信任的宇智波被迫从村子核心地段搬到这里的。

俨然是在木叶和宇智波本就脆弱的关系上,深深的划下一刀,更加深了彼此的敌意。

鼬和火影谈过话后,从火影大楼离开,一路行走,走了很长一段距离。

周围环境从繁华到冷清,才回到宇智波族地。

进入族地大门,熟悉的老奶奶的声音响起。

“鼬啊,今天怎么这么早放学,饿了没有?拿个煎饼吃吧。”

道路的一侧,开着一家煎饼店。

店内,老爷爷宇智波手烧低头看报,老奶奶宇智波粳面容慈祥,朝鼬打了声招呼。

“不用了,粳奶奶,今天学校有件特殊的事,提前放学,没到吃饭时间,肚子还没饿。”

礼貌躬身道谢,鼬继续出发。

“是有礼貌的好孩子啊!”

望着鼬离去的背影,宇智波粳如此感慨道。

不管鼬未来是怎样成为杀全家的精神病,在忍者学校是如何高冷,不近人情。

在宇智波家族中,鼬聪明,诚实,善良,乖巧,懂事,努力,礼貌……

从来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欸,学校有特殊的事?是鼬和其他孩子对决的事吗?”

放下手中的报纸,宇智波手烧好奇道:“不知道鼬这孩子赢了没有?”

他是普通人,并不关注忍者间的事。

无奈鼬和半夏的对战传播太广,传到了他的耳中,这才让他稍微分出一些注意力。

赢不赢他其实不关心,他关心的是鼬会不会受到影响。

宇智波粳道:“看鼬安静的样子,不管赢没赢,应该都没有关系。”

“嗯嗯,有道理。”

宇智波正常人是有的,并且不少。

他们大多是普通人,实力弱,话语权少。

真正有话语权的是具备强大实力的忍者。

而宇智波的忍者嘛,由于写轮眼独特的开启方式,需要受到严重刺激,心理或多或少会受到影响。

冷漠,暴虐,高傲,偏激……

不过问题不大,这是东西每个人都有,只是多和少,显与隐的差别。

与正常人类群体中比起来,宇智波就是发病的比例,频率稍微高亿点点而已。

告别两个正常人不久,鼬遇到了两个典型的宇智波。

“鼬,你让宇智波蒙羞了。”

身着警备部制服的宇智波铁火拦住鼬的去路,开口就是一句不留情面的指责。

边上,同样身着警备部制服的宇智波稻火,手指着鼬,表情颇为愤怒道:“你居然输给一个平民小鬼,这让外界的人怎么看我们宇智波一族?家族的威名的都被你丢光了!”

“如果家族的威名是那么简单就能丢失的东西,那丢失就丢失吧,反正是没什么用的东西。”

鼬淡漠的扫视面前两人,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厌恶。

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虫豸,家族和村子的关系才会越来越紧张。

听到鼬如此轻描淡写评价家族威名,宇智波铁火和宇智波稻火出离了愤怒。

在他们的世界观中,天大地大家族最大,家族威名是值得用生命守护的事物。

“混蛋,我们要替富岳队长教训你一顿。”

他们摩拳擦掌,迅速逼近鼬。

鼬伫立原地,神色淡然,肌肉悄然紧绷。

眼看冲突即将爆发之际,一道呵斥声响起。

“住手!铁火,稻火,你们在做什么?”

话音落下,身着警备部制服的宇智波八代快步走来,挡在鼬的身前,怒喷道:“替富岳队长教训鼬?你们配吗?想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活,不怕富岳队长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动漫中宇智波富岳看似窝囊,家族村子两头受气,最后更是憋屈死于大儿子的逼杀。

但——

能成为族长的人岂会没有异人之处。

事实上,宇智波富岳实力强大,‘凶眼’的名号虽不如‘黄色闪光’闻名,但也是忍界有名。

他为人和善,处事公道,深受家族众人的信任,具有非常高的名望。

作为他的儿子,鼬受欺负的消息若是传出去,不需要富岳发话,便有人主动料理欺凌者。

想到可能的后果,宇智波稻火和宇智波铁火身体一抖,慌忙道:“八代大哥,我们……”

“别和我说,和鼬道歉。”宇智波八代让开身子,露出鼬的扑克脸。

纠结良久,宇智波稻火和宇智波铁火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

鼬只是淡淡说了句“没关系”,便继续出发。

几分钟后,他回到家中。

“鼬,你回来了。”

客厅,宇智波美琴坐在沙发上,双手怀中抱着小佐助,面容温柔的对鼬道:“没受伤吧?”

她没有问输赢,只关心孩子的安危。

“我没事,母亲。”

受了一点伤,不过经过治疗现在已经好了。

这些自然不必说给宇智波美琴听,平添担心。

鼬走到母亲身边,看着自己的弟弟,不自觉露出轻松治愈的笑容。

他性格早熟,不苟言笑,平日一张淡漠脸走天下,唯有看到自己的弟弟佐助,这才难得有笑颜。

“鼬很喜欢佐助啊。”

轻轻一笑,然后宇智波美琴发现,佐助看到鼬时,也很开心的摇晃白嫩的小手。

“佐助也很喜欢鼬呢,看来你们兄弟以后关系一定会很好。”

那确实。

每次见面,哥哥都要给弟弟送月读,弟弟则是想给哥哥掏心窝子。

这关系…生里来死里去,能不好吗?

半小时后,宇智波富岳回到家中,看向客厅的妻子和儿子,说道:“鼬,过来书房一趟。”

“母亲,我过去一趟。”

鼬朝美琴打了声招呼,美琴摸了摸鼬的脑袋,语气轻柔道:“鼬,胜败无常,不要将一时的失败放在心上,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但她什么都没说。

“嗯,我明白。”

鼬点了点头,失败什么的他并不放在心上,只不过别人似乎很在意。

书房,富岳先是简单宽慰一下鼬,说你还没有开写轮眼,失败也是正常,等你开了写轮眼,一切都将改变。

鼬默然无言。

写轮眼的强大他了解,可是真正强大的应该是忍者本身。

将一切寄托在写轮眼上的人,即使再强大,也只是力量的奴隶,而无法成为力量的主人。

富岳以为鼬默认,略微满意,没有继续劝慰,转而进入正题。

“三代火影和你说了什么?”

思索片刻,鼬回道:“和父亲母亲一样,让我不要把失败放在心上,目光放长远之类的话。”

“哼,虚伪,指不定他心里多高兴呢,鼬,你可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骗……”

在书房的私密环境,只有父子两人,富岳不再掩饰他对村子高层的厌恶。

虚伪小人!

都是一群虚伪小人!

尤其是猿飞日斩,表面笑呵呵,好好好,什么都好,该下的狠手一个不少。

还把锅推给志村团藏,特么的,以为我看不出你们在演双簧吗?

鼬眉头一皱,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啥也没说。

父亲…对村子的偏见太深了。

富岳又问:“还有吗?”

沉默一下,鼬摇了摇头,平静道:“没有了。”

事实上有。

鼬问日斩:如何使村子和家族和平相处?

日斩曰:火之意志大法好。

鼬大喜:我似乎懂了。